她明明骨子里就是个淫荡的人,凭什么要装出这副样子?就好像所有的淫荡和放浪都只是她的表象,撕开这层表象,才能看到被裹在里面的最真实的她。
明明不是这样的,明明不是,她天生就是个淫荡的女人!
对,就是这样,没错。
“寒哥哥,你在想什么呢?这小眼神好吓人啊。”南浔凑到他的面具之前,眨巴着眼看那双露出的眼睛,幽黑幽黑的,眼尾微微上吊,看着怪勾人的。
燕寒一把将眼前的女人扑倒在地,冲她笑得邪肆,“我刚才在想如何将你吃掉,是清蒸还是水煮,或者红烧?”
南浔不羞不臊,就这么躺在地上,还伸手挽住了他的脖子,“寒哥哥,我喜欢红烧,口味重点儿的,清蒸或者水煮什么的太清淡了。”
燕寒僵了一下,将她从地上抱了起来。
南浔顺势贴到他身上,跟他鼻尖贴鼻尖,笑吟吟地道:“寒哥哥,我累了,你抱我过去。”
求抱也能说得这么理直气壮,也就厚脸皮的南浔做得到了。
燕寒将她打横抱起,轻轻地放到了她最喜欢的那张摇椅上,正想起身,却被南浔一下拽了过去,一下子压在了她身上。
“摇摇,你再这样的,我真的要……”燕寒的声音压抑而克制,却不知他压抑的是欲火还是怒火。
南浔扯着他的衣领子,将他拉得更近了几分,幽黑明亮盈满水的眸子倒映出男人放大的脸。
燕寒甚至在这双清澈的眸子里看到了自己的眼。
“喂,寒哥哥,今晚你留下来吧。”身下的女人笑道。
仍是玩笑的语气,但燕寒却从那眼底捕捉到一丝破釜沉舟般的决绝。
她是认真的。
燕寒,或者说晏陌寒在这一刻竟有一种自己也没察觉到的心虚从心底冒了上来,只是那一抹心虚很快就被别的更加浓烈的情绪覆灭了,那就是他对秦步摇的……恨意。
燕寒假装没有读懂她眼里的意思,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摇摇,别闹了,我怎么舍得,方才不过是同你开玩笑的,不过你信我,这一天很快就会到来,我会努力得到秦老爷子的首肯,然后亲自上门提亲,求他老人家把他的宝贝孙女嫁给我。”
南浔听了这话有些感动,但感动之后却是失落,她禁不住自嘲一声,“寒哥哥,真的会有这么一天吗?你是不是忘了我后宫嫔妃的身份,即便被打入冷宫,我至死都是皇上的女人,所以我又怎么可能嫁给你?”
燕寒抿着唇没有说话,似乎在思考对策。
而就在这时,南浔突然一拍手,眼睛晶晶发亮,“寒哥哥,我突然想到办法了!”
燕寒看着她,没有说话,等着她的下文。
南浔眉飞色舞地道:“如果我想重新开始,有两个办法,一个是我死,一个是那暴君死。”
燕寒听到后半句话,瞳孔骤然一缩。
他极力隐忍着,才忍住没有当场掐、死眼前这个女人。
她居然想他死,她想他死!
就在他心中怒火剧烈翻滚的时候,又听到那女人说,“寒哥哥,你什么时候去给我搞瓶毒药吧,能够假死的那种药,然后在我被扔到乱葬岗之后,你再将我救出来,这样我们就能双宿双飞了。”
女人说这话时,眉眼都是飞舞起来的,一双本就明亮的眼睛愈发晶亮耀眼,闪着星星般的亮光。
“这种假死药都是话本子上写的,哪里会有这种药,摇摇,你有没有想过选第二种办法?”燕寒看着她道,他一双狭长幽深的眸子一错不错地盯着南浔,似乎想将她所有细微的反应都尽收其中。
南浔怔了怔,喃喃道:“第二种?你是说想办法弄死那暴君?”
燕寒听到“弄死”两个字时,目光沉了一下。
“寒哥哥,如果能弄死当然最好了,但是想弄死暴君不太容易啊,这暴君的警惕性非常强,不好下手。”
“摇摇,你好像很恨这暴君?”燕寒问,声音放低了一些。
南浔的眸子微微沉了下来,冷声道:“当初他一道圣旨将我迎进宫,我没有恨过他,顶多有些怨愤,他为了李淑妃将我一巴掌扇飞,弄得我断了两根肋骨还把我打入冷宫,我也没有恨他,顶多觉得这男人不要脸,为了对付秦家竟拿我开刀,可是……”
南浔面无表情地道:“他想我死的话大可以直接赐死,为什么要放毒蛇来咬我?又为什么要让几个男人来侮辱我?若非我自己有些本事,说不定已经被那几个贱男人玷污了。这暴君是想我不得好死,我除了不喜欢他,有何处招惹过他?他为什么要如此对我?”
燕寒将她眼底的恨意收入眼底,不知怎么的,竟觉得眼睛有些刺痛。
“所以,这样一个手段下作、暴戾残忍的男人,我当然恨。”
刚刚骂完暴君大boss,南浔就在心里跟小八道:“小八小八,当着大boss的面骂他的感觉好爽啊,这感觉太棒了!”
小八:“你、你小心以后……”后面的话没说完。
南浔矮油一声,“我现在不知情哦,现在说这些都是性格直率的表现,姐走的就是直率不做作的妖艳贱货路线。”
小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