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着手对着江祭臣:“把东西给我!你疯了!你这个孩子是不是有病!他们根本就不是活人!你明明很清楚,为什么还要这样?”
江祭臣的手越来越松,手中的羊脂白玉酒杯从手中滑落的了一点点。
年轻男人惊得轻声叫了一声:“小哥儿,有话好说,你是不是嫌阿伯刚刚给你的东西太少了?”年轻男人腆着脸笑起来,全然没有了刚刚的厌弃,“给你,这些东西都给你,等咱们出去了,我再给你分一些,保证你今生荣华富贵,不愁吃穿。”
年轻男人又从背上的大背包里掏出了一大把玉器,放进一个小小的布兜子里,远远地递向江祭臣。
江祭臣冷笑一声:“你太蠢了。”
说罢,江祭臣修长的手指一松,手中的羊脂白酒杯掉落而下。
一声脆响。
屋子下方的“村民”们听到声音,一瞬间,所有的人全部抬起头看向上方。
“你真的是疯了!”年轻男人吓得转头就跑,跑之前,还不忘将刚刚准备给江祭臣的那一小袋东西拎起来。
一时间,所有的“村民”们都将视线落在了年轻男人的身上。
因为江祭臣的身上现在已经没有了那些金银玉器,那些“村民”就像是没有看到他一般。
密密麻麻的“村民”从四面八方而来,他们借力向屋顶上方爬来,人踩着人,他们却像是完全不知道疼一样。
有的人已经被众人踩在脚下,身上的土甬被踩碎,露出全黑的尸体。
他们仍然在奋力追向年轻男人,即使他们都变成了残肢。
眼前的情形,看上去阴冷而可怖。
江祭臣望着年轻男人逃跑的方向,不动声色,面无表情:“所以,这就是你让我帮你的忙吗?”
说罢,江祭臣慢慢回过头去,看向屋檐之下。
小女孩一个人孤零零得站在原地,望着江祭臣的眼神单纯,她渐渐笑出来,露出好看的牙齿,却没有回话。
江祭臣从屋檐飞跃而下,伸手拉住小女孩的手,向前飞奔而去。
“我不能跟你走。”小女孩甩开了江祭臣的手。
江祭臣站定,看着小女孩,他明白小女孩的意思。
远处,传来一阵惨叫声。
一个身影从高出掉落而下,他的身上,密密麻麻得被众多“村民”包裹着,就像是一个无法破壳的蚕蛹。
年轻男人刚开始还惨烈的叫声逐渐消失不见,最后,男人的脸上连一丝痛苦都看不见,他面无表情的样子,已经失去了气息。
最后的眼神,落在了江祭臣和小女孩的身上。
而他的眼神里却透着惊讶与恐惧。
“村民”们慢慢得从男人的身上退去,男人便像一摊被融化的泥浆,瘫软得倒了一地,血肉模糊。
江祭臣回过头来,看向面前的小女孩的时候,却发现小女孩不见了踪迹。
再回头的时候,见小女孩出现在已经死绝了的年轻男人肉泥一旁,伸手指着肉泥之中,仰头望着江祭臣。
江祭臣眯着眼,快步走上前去:“怎么了?”
小女孩不说话,仍然指着肉泥之中。
江祭臣强忍着呕吐的感觉,拾起手边的一只玉如意,在肉泥之间拨弄寻找着。
最终,在肉泥之中的布袋子里,看到了一举尸体。
那是一具小孩子的尸体,虽然身处于肉泥之间,但却并没有被那些肉泥污染了身体。
她的脸平静的闭着,尸体并未腐烂,宛若活着一般。
只是,这张脸,与小女孩的脸一模一样。
江祭臣望着身边的小女孩,之后伸手将那句尸体从肉泥之中取出来,抱在怀中。
那尸体柔软而不僵硬。
江祭臣望着面前的小女孩:“这才是你真正想让我做的事,是吗?”
小女孩笑了,没有回答。
江祭臣抱着小女孩的尸体,向刚刚小女孩替自己包扎的房子方向走去。
他每走过一段路,身后原本的村户都变成了陪葬冢,铜制大门变得生锈而斑驳,映入黑暗之中。
天上的月亮也逐渐失去了刚刚的明亮色彩。
江祭臣抬眼望去,只见一颗巨大的夜明珠正悬挂于头顶之上,而整个村落,都包裹在一个巨大的地坑之中。
到此,江祭臣已经全然了解了自己身处之地。
他依然紧紧抱着怀中的小女孩,向前走去。
脚下的路逐渐变得越来越不平坦。
身边似有微风吹过。
但按照常理,这样的地方,怎么可能会有风?
在江祭臣的身后,不远不近得跟着众多“村民”的身影。
“之前看到广场上跳舞的人,他们在做什么?”江祭臣目不斜视得问着,他知道,小女孩听得到。
江祭臣的身边,已经没有了小女孩的身影,但却能听到小女孩的声音:“祭祀。”
“什么祭祀?”江祭臣继续问道。
小女孩轻轻叹了口气,哀怨得回答道:“求雨,他们在求雨,而我,便是祭祀的贡品,被活埋在这里的祭品。”
江祭臣的心一震:“现在是否可以告诉我,你是谁?”
小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