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睡着的地方。
四处都是空空荡荡。
司杨廷压着性子,默念着:“江祭臣!你到底去了哪里!”说话的时候,他的手紧紧握拳,想要发泄他心中的焦急。
西厢阁内,突然传来一阵女孩的惊呼声。
司杨廷猛地回头看去,只见有丫鬟婆子们惊吓状态跑出来,尖叫着,就像是碰见了什么可怕的事。
司杨廷心念不好,西厢阁是妹妹司宛箬所居住的地方,平日里,家中男丁都很少过去,毕竟妹妹刚刚回家,且已经是成年了待嫁姑娘。
如今......若是江祭臣现在的状态出现在那里,且被发现的话......
幸好今日司明宇最近一段时间都不在家,去了外地办公差。
司杨廷思索片刻后,离开抬脚向司宛箬所居住的房子奔去。
人群中,只有司杨廷一个人的方向与众人方向相反。
他奔跑的过程中,撞倒了一些丫鬟们都不管不顾。
当他在西厢阁的院子中,亲眼看到江祭臣那一袭白衣的背影时,他的心凉的彻底。
到底,还是出了事。
四周并没有拓跋恺的身影。
他不知道,拓跋恺是什么时候离开的,更不知道眼前这一切是否与拓跋恺有关。
“江祭臣!”司杨廷再也安耐不住,大声吼叫着江祭臣的名字。
西厢阁的房间内突然有了动静,只见玲珑一副受惊的模样,粉红色的衣裙上沾染着鲜艳的血色,从房内冲了出来。
“二哥哥,二哥哥救我......”玲珑的声音惶恐而颤抖着。
她一边向外跑,没有看清脚下的台阶,重重得摔倒在地上。
她满眼害怕,抬眼,却看到司杨廷只是呆呆地立在自己的对面不远处,视线,却落向自己的身后。
“二哥哥......”
房间门,江祭臣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呆呆地看着跌倒在地的玲珑,眼神似乎透着一抹疑惑。
“江祭臣!你给我醒醒!闹够了没有!”司杨廷的声音里全都是怒气。
江祭臣像是听懂了司杨廷的话,他抬起头,看向司杨廷,依然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
只是他漆黑的眼球和惨败的脸,让人看上去觉得可怕。
“二哥哥......救我,臣哥哥要杀我.....”玲珑一边说着,放声痛哭起来。
司杨廷抽出身上的佩剑,看一眼哭泣的玲珑,却没有说一句安慰玲珑的话,而是直接将剑刺向江祭臣的方向。
江祭臣仍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得看着迎面而来的司杨廷。
他的嘴巴微微开启,像是在说话,可是喉咙里,却只能发出怪异的咯咯声。
司杨廷痛苦而难过,但是他无法容忍自己将江祭臣带回家后,江祭臣竟然背着他伤害司宛箬。
虽然他一直对司宛箬的身份存疑,但是现在,司宛箬就是司家的千金,而且,即将成为吏部尚书家的儿媳,这个节骨眼上,一丝一毫的问题都不应该出现。
剑头没有一点偏离,深深得刺入江祭臣的肩膀。
江祭臣望着司杨廷的眼睛,却没有反抗。
他就这样看着他,眼神中有些许情绪的变化,像是放弃,又像是委屈,更像是释怀。
司杨廷的力道没有停止,他手中的剑在刺入江祭臣肩膀的刹那,继续向前。
江祭臣的身体也随着司杨廷的力道向后,一路,司杨廷的剑深深地刺入院落红木柱子上。
江祭臣一声闷哼,看着司杨廷的时候,唇角轻轻上扬,眼神中透着安然。
司杨廷红了眼眶,压着声音,用只有江祭臣能听到的声音轻声道:“江祭臣......求求你,我不想再伤害你了,我们之间的计划,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司杨廷委屈得瘪着嘴,一滴眼泪从他的眼角流下来。
司杨廷继续小声说道:“你想查的,都查清楚了吗?”
江祭臣却没有丝毫反应,只是轻轻得笑着,难过得看着近在咫尺的司杨廷。
不远处的玲珑,正冷眼看着江祭臣和司杨廷。
刚刚还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现在,却是满眼冷漠。
司杨廷将江祭臣带回房间的时候,天色已经全黑下来。
这间房,已经没有人敢再靠近。
玲珑委屈难过得站在司杨廷的身后,怯生生得看着司杨廷为江祭臣擦拭伤口。
他紧实的肌肉裂开了一个深深地口子,深口很深。
玲珑低低哭着:“二哥哥,我们家,不能再留着臣哥哥了,说到底,他总是危险的,今日竟然闯进我的西厢阁来,想要伤害我,上次,还闯入父亲大人的书房,这两次,都所幸没有人受重伤,若是下次......”
司杨廷突然转身,冷冷得看着玲珑:“阿箬,有很多事,我没有问你,不代表我没有怀疑。”
“二哥哥......”玲珑的声音很轻,装作受惊的样子。
司杨廷再次靠近玲珑:“看在父亲对你的思念,我不做过多追究,但是,倘若你再生出事端,我定会想尽一切办法,将你的真实面目揭穿。”
玲珑认识一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