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祭臣倒在地上,努力从地上爬起身来,身上的白袍已经沾染了灰尘。
他抬手擦掉脸上因为刚刚摔倒而划破的血迹。
“那你倒是跟我说清楚,你我之间,到底有何渊源?”
荆棘毫不在意得重新逼近江祭臣,一掌打在他心口的位置。
江祭臣顺势撞在墙上。
荆棘带着戾气:“还手啊!”
江祭臣口中吐出一滩血,半跪在地上,身体强撑着,抬眼,却看着荆棘在笑。
“你以为你赢了吗?”
荆棘撕裂得声音响起:“江祭臣!我要你死!”
说话间,飞身而起,直冲向江祭臣,背后的翅膀张开。
在黑暗中,透着压抑,遮住了月光的明亮,遮住了江祭臣的心。
直到荆棘贴近江祭臣的身体,他伸出一只手,插进了江祭臣的心脏位置。
江祭臣倒吸一口冷气,双手握住荆棘插进自己心脏位置的手,才令那手并没有完全伸进去。
只是伤口有些深,却并未伤及心脏。
江祭臣与荆棘四目相对。
“付凌天的家丁就是这个死法,张公子被你控制......而后,你又控制了画师荣云鹤......想要......想要将罪名都推到我的身上......”
江祭臣忍着疼痛,看着荆棘冷笑。
“你早就想杀我了,每次在藏花阁门口出现的时候,你的眼神中都透着杀机,但你始终没有正面出现在我面前过,为什么?”
荆棘满眼愤怒,猛地从江祭臣心口位置抽回手来,抬手一甩,便将江祭臣整个人甩出去。
“不自量力!你以为你能从我口中套出什么话来?”
江祭臣整个人摔倒在地,他几次想要撑起身体,却无法起身。
看到一旁已经傻眼了的荣云鹤,已经吓到几乎忘了呼吸。
江祭臣对荣云鹤使了个颜色,示意他偷偷离开,随后收回视线,看向荆棘,笑着,笑容干净而好看。
“你根本就不敢杀我,我说的对吗?”
荆棘眼角一跳,重新抬脚,走向江祭臣的方向。
江祭臣完全没有害怕,反而笑得更大声。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一切,有一半,或者一多半的举动,是因为你受人指使,而一小部分你对我的恨意,完全是出于你的个人行为,就像你刚才说的,你恨我,已经恨到了骨头里。”
荆棘已经靠近江祭臣,一抬脚,就要踢向江祭臣。
却没想到,江祭臣突然开始反击,身体一跃而起,躲过荆棘袭击而来的攻击。
江祭臣的脸上始终带着淡淡的笑容,就像是毫不在乎荆棘的攻击一般。
“我吃定了你不会对我真的下狠手,所以刚才,我才会想要跟你周旋一二,没想到,你对背后人砸进骨子里的忠诚度,让你只发泄自己对我的怨恨,却如何都不愿说出对方的名字!”
荆棘的恨意已经到了极点,再次出招,攻向江祭臣。
江祭臣从腰间抽出软剑,空气中传来软剑划破气息的声音,清脆的刺耳。
江祭臣的神色严肃起来,他轻点脚尖,一跃而起,软剑朝着荆棘的方向而去。
荆棘见江祭臣攻来,来不及防御。
偏头瞬间,软剑因为柔韧性,划破了荆棘的侧脸。
血水顺着脸颊留下来,荆棘冷笑一声:“现在这样,才算有点意思!”
江祭臣与荆棘对攻,荆棘几乎招招致命,但都能被江祭臣躲过要害。
虽说江祭臣也是功夫了得,但面对荆棘的时候,依然力不从心,完全不是荆棘的对手。
加上刚才为了给荣云鹤逃离的时间,故意对荆棘的攻击不反击,使他的身体现在已经到了极限。
荆棘自然看得出江祭臣已经到了极限,杀红了眼。
猩红的眼透着血色,抬手冲向江祭臣。
“江祭臣!怪只怪,你不该是他!”
空中一道黑影划过,直逼江祭臣而来。
江祭臣知道,这一招,他已经接不住了,他轻轻得闭上了眼睛,唇角上扬。
“原就是不值钱的命,若今生无缘寻得真相,来世......”
荆棘的手,狠狠地插进江祭臣的心脏。
江祭臣一口气上不来,睁开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荆棘。
口中的血顺着唇角流出来,他还是淡淡的笑了。
“如果我的死,会让你不再伤及无辜,倒也不算可惜......”
荆棘的手在江祭臣的心口用力一扭。
江祭臣深吸一口冷气,气息停顿下来。
江祭臣从未觉得有如此轻松过,他的视线渐渐模糊。
在最后的时刻,他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住手!”
江祭臣想要回头去看那身后的女人,身体却已经不听使唤,无法动弹。
脑海里闪过无数曾经与司杨廷一起玩耍打闹的画面。
他们一起在书房里读书,一起争抢食物,一起争论案情。
直到他从尚书府搬离,司杨廷还总是缠在自己身边。
他画画,司杨廷查案,兄弟两人有说不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