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祭臣见司杨廷依然没有回应,这才抬眼看向他:“画有什么异样?”
司杨廷将画递给江祭臣,满眼惶恐:“他们就像是知道你一定会来,这张纸根本就不是什么信物,而是留给你的证物。”
江祭臣轻锁眉峰,接过司杨廷递来的画纸,展开,纸上画着一幅画,画中正是江祭臣的脸,且落版处画着江祭臣善用的彼岸花,江祭臣的手轻微的颤抖了一下,他的心像是被什么重重得砸了一下一般,握着画纸。
司杨廷靠近江祭臣:“你为什么觉得死者身上会有信物?”
江祭臣抬眼,喃喃道:“我早该想到的,是我疏忽了。”
司杨廷不解:“到底什么情况?你倒是说清楚啊!”
江祭臣将画纸折好,收起来,之后看向窗外的月光,月光正好照在张公子的脸上,那一抹笑容更显得诡异:“是付凌天告诉我的。”
司杨廷不可思议得几乎笑出来:“什么?告诉你什么?告诉你死者身上有信物?”
江祭臣将张公子的尸体好好摆正,并将白布盖好,对着张公子深深鞠一躬:“对不起,是我连累你了。”
司杨廷直接崩溃,一把拉住江祭臣:“你不说我还不明白,你越说我越糊涂,你到底在说什么?!”
江祭臣哀伤得看着司杨廷:“我之前就说过,那些人,从头到尾就是冲着我来的,这只是第一位受害者,虽然从他是尸体来看,他似乎心甘情愿,但......如果一切因我而起,就必须要因我而结束。”
司杨廷眉头锁在一起,似乎没有听懂江祭臣的话:“尸体确实有异样,明日我便派人拍仔细查看,但今天这件事作何解释?你的意思是,付凌天跟他们......”
江祭臣回眼看向司杨廷,示意他不要说下去,随后,两人听到不大的停尸间内似乎有微弱的声音,两人对视一眼,随后分头突然攻向各自的身后,两人这才发现,不知何时,停尸间里所有的尸体都已经不在原本的位置,那些尸体正站在一圈,将两人团团围住,同时,停尸间外传来着火的声音。
司杨廷大惊,跳到江祭臣的身侧,两人背靠背站着:“什么情况?有人想要致我们于死地?”
江祭臣淡淡说道:“目前来看是这样,但或许,对方只是想要我死,你不过是买一送一那个。”
司杨廷冷笑一声:“我司杨廷从小到大除了你以外,就没有任何人敢低看我一眼!我倒要看看,他们到底想要什么!几个小妖作怪罢了,还能难倒我不成?”
江祭臣和司杨廷侧头对视一眼,相识一笑,不再多言,飞身上前,与那些直立行走起来的尸体对战起来,眼看尸体越来越多,越来越近,两人毫不在意,一黑一白在房间内跳跃进攻,相互合作,却不想,那些尸体竟如何都打不倒,就像是被人操控着一般。
正当时,窗外的火焰越烧越旺,几乎烧进停尸间来,江祭臣一把抓住司杨廷的后背,轻轻一甩,便甩到自己身后:“走!”
司杨廷还不想走:“为什么?还没查清楚,现在走的话,这些证据......”
江祭臣低吼一声:“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正说着话,张公子突然从停尸床上坐起身来,他眉间原本画上去的那朵彼岸花突然散发出刺目的光芒,原本深红色的彼岸花几乎滴出血来,他眼球变了颜色,深红色的眼球让人望而生畏。
司杨廷吓一跳:“喔!什么玩意儿?”
江祭臣一手拎着司杨廷的后背,抬手将司杨廷甩出去:“他被人控制了,额间的彼岸花并不是证据,而是被控制的标志,我们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你怎么知道的那么清楚?”司杨廷一边跟着江祭臣打退向外去,一边不忘跟江祭臣询问自己的疑问。
张家公子裂开嘴,满口是血得冲向两人,他的手指甲也变得很长,只一瞬便靠近了江祭臣,江祭臣来不及反应,手臂的白衫被划破一道口子,血水伸着雪白的长袖渗出来,他眉头轻锁,借力司杨廷,抬脚就踢向张公子。
张公子被江祭臣地倒在地,但很快又重新站起身来,就像是着了魔一般,再次攻向江祭臣。
司杨廷见状,上前攻向张公子,但那张公子就像是完全看不到司杨廷一般,眼中只有江祭臣,并招招致命。同时,其他的尸体也都像是改变了方位,一起攻向江祭臣。
司杨廷着急,在混乱中攻击那些“僵尸”,想要保护江祭臣,江祭臣已经被一众“僵尸”围住,他雪白的衣衫沾染了血色和污色。
司杨廷大骂:“江祭臣!你反击啊!你现在这样只守不攻的话,你就别想再走出去了!”
司杨廷在众人背后连打带踢,那些“人”却怎么都看不到司杨廷一般。
江祭臣最终放弃了反抗,索性停下手中动作,任由那些“人”将他团团围住,最终,白色的衣衫在这群“人”中消失不见。
司杨廷一个人被关闭在人群之外,他急得满头是汗,大喊着江祭臣的名字:“江祭臣!江祭臣你给我撑住!我来救你!”
被那些“人”围住的江祭臣不见了踪迹,连挣扎的声音都没有,司杨廷红了眼眶,用尽全力踢打那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