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星月和王渊第二日还是空手而归了。
千机老人难找,放出玉休宁的消息后,竟然也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这让王渊开始怀疑,那死老头是不是已经翘辫子了?
只是这个事情,他没有和任何人说,而是吩咐底下的人再尽心一些,任何蛛丝马迹都不要放过。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七八日过去了。
宁玉蓉便在自己的凝香居窝了七八日。
每天心里记挂着哥哥,想着宁丰城不知道去丽水情况怎么样?
爹爹死了,是谢流云害死的。
而她无能,什么都做不了,只把报仇的希望寄予哥哥的身上,希望他能手刃仇人。
她心里,也记挂着王泽,也不知道他最近这几天,情况怎么样?
还是那么疼吗?
她不敢开口询问,深怕婢女笑她。
花云和花雨再恭敬,也终究是半路来伺候她的,并非一直待在她身边的人,她就是有心事,也不好露出来给她们知道。
可她哪能想到,她那天真的性子,一张脸上,其实藏不住任何心事,所有的一切都清楚明白地写着呢。
此时,宁玉蓉趴在窗口,看着窗台那里一株淡粉色的小花,眉心却笼着许多的愁绪。
花雨瞧她快半个时辰都是一个动作,终于叹息一声,忍不住上前去:“小姐,您以前常住在宁州,那里靠海,肯定也没见过并州的百花吧?”
“不然咱们出去散散心吧,春天到了,如今花园里都开花了,特别漂亮。”
宁玉蓉垂下眼帘,想了想才问:“花园离得远吗?”
花雨说:“回廊下来那里啊,小姐应该看到过,就在假山后面呢。”
“那好吧。”宁玉蓉想,假山出门就到啊,走动一下也好,她真的快闷出毛病了呢。
花雨松了口气,上前扶持着宁玉蓉往外走。
今日天色极好,让人的心情也十分的舒畅。
宁玉蓉带着花云和花雨,没走几步就到了花园里。
果然如花雨所说,那儿的花开得正好,而且都是宁玉蓉从未见过的品种。
春意盎然,生机勃勃。
宁玉蓉到底也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心思又单纯,瞧见这么美好的场景,总算唇角微微弯起,露出三分笑容来,衷心地说道:“真漂亮啊。”
“是吧?”花雨为宁玉蓉打着油纸伞,挡去头顶上的大太阳,“虽说是春天,这太阳却厉害着,得挡一挡,不然把小姐晒黑了。”
“还是你想的周到。”宁玉蓉笑眯眯地说着,蹲下身子去摆弄那些花朵,说:“今日是不是花朝节啊?”
“是啊,正好就是花朝节呢。”花云说。
宁玉蓉脸上挂着甜甜的笑容,“以前在宁州的时候,花朝节,婢女都会给我采很多漂亮的花朵,然后编成好看的花环……”
话到这里,宁玉蓉垂下眼帘,笑意也渐渐消失了。
编了漂亮的花环后,父亲就会请宁州府的官员女眷到府上来,许多闺中少女一起热闹。
在宁州,刺史官位最高,宁玉蓉是刺史独女,所受到的恩宠以及旁人的吹捧自然是不必多说。
那些吹捧,她都可以无所谓。
可父亲没了。
花雨柔声说:“没事,奴婢和花云也可以帮小姐采花,也可以陪小姐过花朝节的。”
花雨也连忙说道:“对,我会编花环,我帮小姐!”
说着,她已经弯身去采花朵,笑嘻嘻地说:“采最好看的花来编才是。”
花雨扶着宁玉蓉起身,拉着她到假山那儿的石凳上,找了软垫帮她垫好,才按着她坐了下去,并且把油纸伞交给她:“小姐坐会儿,我去帮忙。”
“……好。”
她们这么热心肠,宁玉蓉也不忍心拒绝,就坐在那儿看着。
不多时,花云和花雨编了一个又大又漂亮的花环来,给宁玉蓉戴在头上。
宁玉蓉本来样貌就好,这花环一戴,更加像是个花中小仙子一样漂亮,两个婢女也不吝啬夸赞,宁玉蓉总算有了些许笑容。
花雨说:“小姐,你渴不渴?奴婢帮你去准备一点茶水和点心。”
“好。”宁玉蓉应了一声,花雨便走了。
花云说:“小姐,你等一会儿,我再去摘几朵玉兰花来,那个漂亮,插在这些小花的缝隙里,肯定好看。”
宁玉蓉笑眯眯地说:“那你去吧,仔细些,别摔了。”
“嗯,我会小心的!”
花云说着,高兴地跑过去了。
到底也是年岁小的女孩子,哪能不喜欢这些花花草草呢。
太阳已经斜到假山那边去了,照不到人。
宁玉蓉便把油纸伞收了,坐在石凳上,双脚也随性地一晃一晃,偶尔会摸摸头上的花环,心情还算不错。
“吆,哪儿来的小仙女啊。”就在这时,不远处忽然传来一声打趣。
宁玉蓉回头一看,说话的人一身青色长衫,手中握着纸扇,一摇一摆。
她认得,是王家的二公子王渊。
此时王渊的身侧,两个小厮抬着软轿,软轿之上赫然是王泽。
王泽半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