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知道,是殿下的悉心栽培。”徐少俊垂首,恭敬地说道:“殿下让人教末将兵法武功,让末将建立军功,甚至牺牲同伴,让末将获得傅南擎的信任,末将能一步步走到今日,全靠殿下!”
“不错。”谢尧说道:“你应当知道,本王这些年不止栽培了你一个人。”
“对于一心效忠本王,为本王鞠躬尽瘁认真办事的人,权势,钱财,本王从不吝啬,但若有人敢生出二心,就如苏广益一般下场。”
徐少俊诚恳道:“末将明白,末将绝无二心!”
谢尧默默看着了他半晌:“本王当初在军中其实放了不少人进去,除了明处的蔡将军之外,暗处的,到最后最出色的便是徐将军,所以才一路提拔徐将军到了今日的地位。”
“徐将军无论是武功还是兵法,都是少有的将才,也从来都赤胆忠心。”
“本王相信,徐将军只是一时迷了心窍。”
但人心善变。
蔡将军和苏广益不是先后都变了吗?
今日正好借机告诫与徐少俊。
“只是徐将军——”谢尧无比认真地开口:“有一件事情,本王希望你清楚,楼儿与本王来说,是重中之重,没有人可以对她不敬。”
“末将明白!”徐少俊说道:“末将以后必定对武安将军尊敬倍加,遵从武安将军的命令,绝不敢有任何二话。”
“你明白就好,起来吧。”谢尧招呼他起身,又说:“其实她心性直接简单,说什么做什么,也都是为了军中更好。”
徐少俊沉声说道:“末将知道了。”
“去吧,做好自己的事情。”
“是,末将告退!”
徐少俊恭敬无比地退了出去。
谢尧手指点着桌面,半垂着眼帘,眸中神色复杂。
江楼月的性子,他很清楚,绝不是那等争夺权柄之人。
只是没想到,徐少俊竟对这些事情如此在意。
如今不过是一个并州军的掌控权而已啊。
这还了得?
有些事情有一就有二,并非是认了错致了歉就真的会改。
军中一人独大,并非是什么好事,看来,他得提拔一些别人上来,分一分徐少俊手中的兵马。
蔡威倒是个不错的人选,功夫好,忠心不二,重点是,蔡威掌兵,绝对会对楼儿言听计从,绝不会出现今日徐少俊这种情况。
想到此处,谢尧便问外面的莫言:“蔡威出去多久了?”
“蔡将军出去已经二十多天了,不出意外,应该还有一个月回来。”
谢尧点了点头。
如今徐少俊手中是一部分的并州军,其余另外一部分分派各地治水和支援灾民,等蔡威回来,便直接接手那一部分兵力,正好。
谢尧把这些事情想通了,起身往外:“人找到了吗?”
莫宇摇头,“扶桑和宫五都没过来回话。”
那便是没找到了。
谢尧皱了皱眉,问:“出府了?”
“没有。”莫宇说道:“守门的侍卫没看到。”
“那便是还在府中了。”谢尧撩起袍角往外走,打算亲自去找。
这刺史府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谢尧却还是第一次转过府中许多地方,只是转来转去,都不见江楼月人影。
谢尧心里有些犯嘀咕,都多大人了,遇到点不高兴的事情还能躲起来不见人,真是够小孩子气的。
“公子——”扶桑的声音忽然响起,“那儿。”
谢尧顺着视线看过去,见湖上八角亭顶上,露出了半截衣摆,一片橙红,正是江楼月今日穿的颜色。
好啊,跑屋顶上去了,怪不得都没找到。
扶桑说:“属下上去请小姐下来。”
“算了。”谢尧说道:“我自己来吧。”
江楼月这人,没脾气的时候什么都好说,有脾气的时候什么都不好说,他深有体会。
谢尧足尖一点,掠上了八角亭的顶上去,与江楼月面前稳稳站住。
江楼月此时正半躺在那儿,双手枕在脑后,淡淡看他一眼,“你怎么来了?”
“你人都丢了,我能不来?”谢尧在她面前蹲下身子,问:“因为徐少俊的事情生气了?”
“……”江楼月一怔。
谢尧说道:“徐少俊方才来道歉了,是他不知道分寸,我也已经敲打过他了。”
“哦。”江楼月淡淡应了一声,表情看起来没什么所谓的样子。
谢尧说:“你还是不高兴?”
“我高兴的很。”江楼月瞥了他一眼,起身要走。
谢尧皱眉,把她的手腕捉住:“到底怎么了?”
江楼月这样子,满脸都写着不高兴,写着她现在心情很不好,很生气。
江楼月抿唇看着他,一眼就看到了他身上的紫色,以前只觉得他穿紫衣俊朗非凡,如今看着便觉得分外碍眼。
一看过去,她便想起方才看到他与那金小小有说有笑的样子——
好吧,不算是有说有笑,只是正常交谈。
可是……他表情随和了一点,笑容温柔了一点。
而已!
可是他、他不管是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