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婴,阴面有危险,我......”
夜婴一掌拍在了云岫的床头,这一掌将石床都拍出了裂纹。
“云岫,你知道阴面有危险,那你知不知道自己也很危险。”
“我只有你了,我可以失去所有,唯独不可以失去你,我活着只是为了你。”
夜婴的情绪到达了崩溃的边缘,他双手抓住云岫肩膀,那么的用力。
“大哥,你为什么对所有人都那么好,在你心里我不是你唯一要保护的人,可对我来说,你是我的一切。”
云岫是他生命里的光,他多希望这束光只照亮他一个人,只温暖他一个人。
可大哥不是他房间里的烛火,而是悬挂于天上耀眼的太阳。
夜婴的眼睛那么的红,连眼眶都跟着红了,平生第一次落泪,泪珠落在云岫的脸上。
他哭着笑道:“如果我可以狠心把你禁锢起来就好了。”
可惜,他狠不下心,人人都说他是个心黑手狠的变态,他承认自己就是这样的人,这颗磐石一样的心唯独对大哥云岫硬不起来。
“睡会吧,等睡醒了一切都好了。”夜婴在云岫的识海里下了神识暗示。
云岫疲惫不堪的眼皮终于慢慢合上。
夜婴的掌心贴在云岫的丹田上,运转自己的法术给云岫调理他身上的创伤以及体内乱窜的法力。
在他强大法术的作用下,云岫身上的伤痊愈了,体内紊乱的法术也顺着经脉自动运转起来。
云岫苍白的脸色浮现红晕,然而夜婴的面色却变的苍白。
他体内的法术几乎要耗费空了,他还是义无反顾的将自己的法力传给了云岫。
大哥是个有大爱的人,既然他那么喜欢舍己为人,那他这个做弟弟的就成全他,帮助他尽快提升修为。
反正再高的修为留在他的身体里也只是用来杀人,法力没了还会再有,大哥却只有一个,能够用法术帮助到大哥,他也不算无用。
夜婴的法术所剩不多才算停手。
他的唇色变得苍白了许多,坐在床边静静的看着云岫,看了很久很久。
他的生命里来来往往很多人,唯独大哥一直在他身边,这就够了。
夜婴起身,不依不舍的离开了云岫的洞府。
外面的天阴沉沉的,呈现风雨欲来之势。
夜婴全身疲惫,一时间连飞行都显得那么吃力,他脚步沉重,沿路走向青丘的最深处,只有最阴暗潮湿的地带才是属于他的,他就像个见不得光的老鼠,哪怕躲得远远的还是会被人唾弃。
道路两边站满了人,全都是青丘狐族的人。
他们对夜婴怒目而视,做好了攻击的姿态,目光随着夜婴脚步移动,并小心翼翼的逐步靠近。
偌大的青丘,只能听到脚步声,空气里弥漫着杀气腾腾的味道。
包围着夜婴的人越聚越多,从几百到几千,最后则是上万人,似乎整个青丘的狐狸都出动了,只是为了杀掉夜婴。
“夜婴你可知错。”
“明知道唯一能够封印阵眼的只有钟山之神,你却要把他杀了,你是真不把别人的命看在眼里啊。”
“要不是因为你,山君也不至于伤上加伤,你就是青丘的灾星,你这样的人怎么还有脸活着,换成是我早就去死了。”
诅咒和骂声将夜婴包围,夜婴一点反应都没有,全当这些人说的话是耳旁风。
他不在乎的态度激怒了青丘狐狸,对于夜婴这个血脉低贱的野种,青丘没有人看得上。
要不是有云岫护着,在夜婴小的时候就被杀死了。
等到夜婴长大了,他们又没有杀掉他的能力,只能口头发泄心中不满。
可现在不一样,夜婴面色苍白,法力几乎枯竭,云岫昏迷不醒,狐王对夜婴早就不满,他们几万人合力应该能够杀掉夜婴。
没有了他,青丘会比现在变的更好。
狐狸们毫无顾忌的冲向夜婴,那架势是要将他大卸八块。
夜婴停住脚步,瘦弱的身形那么的单薄。
但是从他体内散发出来的力量却又恐怖至极,凡是靠近夜婴的人全部被他的法术切割,血液喷的到处都是,将大地染红,转眼间死了千人,这种场面像极了碎尸现场。
血液将夜婴从头临到脚,他站在尸山血海中,尸块的热气蒸发朦胧了人们的眼睛。
夜婴强大的杀伤力将所有人全部震慑当场。
看着地面令人作呕的肉块,以及洒落的到处都是的内脏,胆小的人忍不住开始干呕。
夜婴歪头浅笑:
“血的颜色真美,你们说呢?”
血液刺痛了众人的眼睛,可他们却听到夜婴说这种鲜艳至极的颜色美?他不是人,他是恶魔,比恶魔还要邪恶比凶兽还要狠毒。
他们体会到了死亡的威胁,原以为趁着夜婴虚弱,在敌弱我强的条件下就可以轻松取胜,但是现实是残酷的。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他们的行为显得那么可笑。
狐族的人进退两难,杀夜婴杀不掉,逃跑也跳不掉。
他们看到夜婴抬起了一只手,他的手幻化成了利爪,红色的九尾在身后摆动,似人似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