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孙这几句话说的也算是苦口婆心,可能从心里不希望廖炳宗和张德发混在一起。
我也知道,他也是不想让我和廖炳宗之间发生争斗。
可是事情好像不按他的想法来。
廖炳宗嘿嘿一笑,眼睛往上一挑。
“老先生,我以什么姿态行走世间,那是我的事。”
“刚刚我已经说过,你们这毫无理由地打上门来,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
“恐怕还要给我们一个交代。”
廖炳宗此刻表现得非常江湖,完全不像是存在了几百年的一代宗师。一张脸上阴骘的笑容,看得人背后发麻。
不怪他会有这种资本,真按照他说的,这家伙恐怕已经一千多岁了,纯纯的老妖怪!
如果他是仙家我倒不在乎,可一个巫鬼……
谁知道他能干出什么事来?
老孙眯着眼睛,凝视着廖炳宗,能清楚感受到他十分谨慎。
大概几分钟之后,老孙笑了:“廖炳宗,就冲你刚才说的那几句话,可见你这些年还没有活明白。”
“所谓世道沧桑,风云变化,你的时代早就已经成为过去,你现在好好过日子为好。”
“不要给自己找不痛快。”
话说到这,老孙把手一拍,掏出一张令符压在桌上,那是我从没见过的一张符。
但看得出来,这东西应该是他一直随身携带的。
而且不是普通的黄符,而是黑色的符咒!
黑色红朱砂。
上面的符文看着就给人一种说不出来的紧迫感,只要看过去,好像就会随时被吸引进去一样。
廖炳宗看到那张符印的时候,也是脸色一变。
“你……你怎么会有这件东西?”
“廖先生,你已经是千年的巫鬼,这世界上多少事你比我更清楚。”
“你自己的行为是不是有违天道,想必你也很清楚。”
“而且……我有这张符印在手,你就不怕吗?”
老孙此刻的气势,完全和之前不同。
要说他之前故意在试探的话,那现在就是在直接警告廖炳宗。
我也感到挺意外,莫非他有能力直接灭掉一个千年巫鬼?
对于当前的形式,我既好奇,又充满期待。
这个时候,老孙和廖炳宗之间陷入了某种平衡之中,他们双方彼此目光对视,谁也不肯开口,但全都充满了警惕。
张德发和我也是大眼瞪小眼,不过很快,他就先开口了。
“张先生,既然你我都姓张,为了这个咱们喝一杯如何?”
“我这里的酒你放心,全都是最好的。”
我冷冷看着他,对于酒,我不感兴趣。
可我很佩服他的胆气,在这么紧张的局面下,他竟然还能谈笑风生,且主动挑起话题来。
这家伙,要么是个傻子,要么就是亡命徒。
“喝酒啊?”
张德发似笑非笑地瞧着我,那样子就像和老朋友似的。
我突然脑海里一闪,张德发?
他也姓张,莫非和尊主也有关系?
另外廖炳宗也恰巧和巫门有关系,而清风教主猜测尊主背后是巫。
当我直接问出心里的疑惑时,张德发直接笑了。
“张先生,我就知道你肯定和他们有关系。”
廖炳宗说着,就从怀里掏出来一个红布包裹的符印,那上面的气息我很熟悉,正是每次见到尊主下面的人时,他们身上独有的味道。
“自然,这是我的宗门。”
张德发点燃了一支雪茄,吸了一大口:“张先生,你也是我们一宗的人?”
“我?”
“你知道张家?”我不答反问。
张德发点点头,雪茄烟被他吸得更猛了:“其实算起来的话,我也是张家人,虽然我是外来的,不过你们张家的宗门,我干爹就在里面。”
“你知道张上之吗?”
张上之!
这不是我之前在域外遇到的那个二爷爷吗?
难道他和二爷爷有关?
张德发看出我的诧异,笑容更深沉了很多。
但他告诉我,张上之他并不认识,但张上之的儿子,确实是他的干爹。
我突然觉得很混乱。
这个辈分连我有点算不清楚,可按他这么说,我倒成他的兄弟了。
“那我二爷爷的儿子,你现在还能联系到他?”
“不能。”
说着,张德发脸上浮出几分苦涩与辛酸:“我干爹早就不在了,当时我认识他的时候才十二岁,而他也不过十四而已。
要不是因为他救了我的命,我肯定不会拜这么一个干爹的。”
“不过我们两个从来没有什么联系。”
我被他说得懵了,这胡七八糟的,不知道他想表达什么意思。
可张德发却好像不想再继续说这个话题,反而冲我问道:“假如要是有一天我不想活了,或者我死了的话,你说我见到咱们张家那些老祖宗的时候,他们会不会放过我?”
“看来你也知道自己做的事太缺德了。”我毫不客气地回道。
他眼睛一眯,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