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话让大家都惊了一把,庙堂上那些风水师他们则是看了看净坛,在看到他一脸淡定的时候,便齐齐抽了口凉气,说明这个龙升烈阳阵确实存在,而且就在他们眼前。
什么是龙升烈阳阵,说白了就是收集龙脉之气的一种古老阵法,据说已经失传已久,没想到在这个神秘的昆仑山天林里,居然能看到。
什么是收集龙脉之气,按照古书和风水记载,昆仑为世间十二龙脉的汇聚之地,从太极星垂直向下,就是昆仑,而龙脉汇聚之地,也可以称之为龙源。
说白了,这个阵法就是强行抢夺龙源的,而这个阵法必不可少的就是建木,作为传说中的神木,可以保持这些龙脉之气源源不断的汇集起来,供背后之人利用。
一旦这些龙脉之气源源不断输入某个人的身体,再加上一定的造化,其人终必成真龙,运势可荡乾坤。
我以为这些只是在古书存在的东西,可看到参天的建木被这个十二角亭子强行拉在一起的时候,我才顿然醒悟,原来真有人想做世间霸主,人界人皇。
可人皇之气不是那么轻易得到的,不但要集齐这龙脉之气,更要受那百般苦难心不移者才有资格。
如果这想得到天下,妄图做人皇的,是黑衣人及阴魔等恶徒背后的人,那么这一系列发生的各种诡异怪诞之事就能解释了。
他们不以天道纲常为约束,视三界规矩为粪土,有的只是强夺,不仁不义之心,这样的人或者神,有什么资格称作人皇,更别提立于三界之巅。
一时间我内心澎湃,怒火焚烧,恨不得找到这布阵的始作俑者,亲口问他有什么资格做人皇。
老和尚可能隐约感到背后之人的目的了,可对方隐藏的太深,三界之内好像都没人能阻止他,我一时想到了爷爷的死,莫非他的死,甚至他死后魂魄受那恶毒的七煞锁魂阵折磨,也和这个人的‘雄图伟业’有关?
如果真是这样,单从这些黑衣人的无耻行径,以及阴魔做的那人鬼苟合的伤天害理之事来看,想要把他们推翻,难如登天。
甚至我有一种预感,或许找到我爷爷尸体的下落,这一切真相也将水落石出。
压下心里的不安,我又顺着那十二棵按八卦排列的建木迈着罡步走了一转,这一转不要紧,竟然让我发现了一颗头被砍断的建木,我拿出怀里的那颗鬼头建木,从纹理和颜色对比,果真是建木无疑。
也不知道是谁把这颗建木砍了,最后又落在黑衣人这伙人手里,若是十二棵建木齐全,或许这个‘龙升烈阳阵’更加厉害。
不管怎样,当前之计是毁了这个阵法,不能让他们一直收集龙脉之气,万一真的成了,那就是人类的浩劫。
想到此,我立即调起黄柳二仙的全部神力,再把我的全身玄阳之气运于掌心,想以毁天灭地的力量毁了这逆天大阵。
“张狐,不可!”就在我蓄势待发,想要挥出这一击时,老和尚突然制止了我。
“为何?大师,你明知道此阵逆天,若是让它成了,三界都要重新洗牌,到时候,生灵涂炭都是轻的。”我不解的看向老和尚,不明白一向大是大非的他为何会阻止。
净坛叹了口气,走到建木中间的那个十二角亭子,眼里一片晦暗。
“张狐,你只知道毁了此阵,对方便不能成功,可细数发生的一系列事情,哪一件都不是偶然的,或许像这样的阵法不止在昆仑山里有,其他我们不知道的神秘之地也有,你忘记你们村后山的那个天选之地了?”
‘后山?’老和尚的话惊得我一个激灵,我们村的后山因为威家祭祀,行逆天大阵,柳木人像就是他们的杰作,可是已经被我爷爷给破了啊,四奶奶亲口说的。
可能是我太过震惊,净坛缓了缓,这才给我解释道:“我知道你爷爷不惜违背天道解了那个阵,凡事都有因果,可也正因为如此,你爷爷死后仍然不得安生,魂魄受那地狱酷刑之苦,我说的不仅仅是因果,而是但凡逆天大阵想要起事,那么破坏他的人也将受到反噬。”
说道这里,他又转过身,慈祥的看着我,继续道:“强如你爷爷张京之都受到反噬,试问你现在怎么能扛住?何况这个龙升烈阳阵可不是一般的大阵,别说你毁不了,即便毁了,恐怕这阵法的反噬可能将我们都葬身于此。”
我听得忘记了反应,满脑子只有那句‘爷爷因为破阵受到反噬,受那地狱酷刑之苦’,眼睛里一下就酸胀起来。
爷爷为了我能存活,行了逆天大阵,结果,奶奶死了,后来在与威家的一系列交锋中,他不惜身死,死后都被折磨,这其中到底是不是与收集龙脉之气的背后人有关?
真的是威家吗?
老孙拍拍我的肩膀,语气低沉:“大徒弟,就听老和尚的,来日方长,这阵肯定不是你能毁得了的。”
我心里就像过山车一样起伏不定,净坛的意思我懂,即便我能毁了此阵,反噬的后果是我们都接受不了的,何况,或许这样的阵法不止一个,为免打草惊蛇,暂时不动是最好的选择。
其实他还有一层意思没有表达,那就是能布下‘龙升烈阳阵’的人已经是通天之辈,除非我的修为道行能胜过他,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