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不胜防的被怼了一脸虫子,我突然被吓了一跳,脑子里第一反应是以为老孙出了什么意外。
刚要开门冲进去,却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
这些飞虫乍一出来的时候黑压压的一片砸在我的脸上,让我根本来不及细看是什么样的虫子。
可当这些虫子撞过来之后我却一下子闻到了一股很奇特的味道。
这股味道说香不香,说臭也不臭,总之一闻之下就会让人心生烦闷,觉得异常的难受。
这味道我以前只闻过一次,就已经深深的烙在了我的记忆深处。
这是蛊虫的味道!
蛊虫巫术起源于苗疆一族,以前爷爷就跟我说过,如果遇到西南那边过来的人,要客气一些,更要多留一些心眼儿,因为保不齐那就是个蛊娘蛊公的。
因为这些人下蛊手段层出不穷,而且行为又及其隐蔽,往往让被下了蛊的人到死都不知道自己身体里一直养着一条虫子。
而且前边也提到过有以自己身体当做蛊盅的蛊娘,她们甚至把自己的身体变成了一个养蛊的容器。
既然要养蛊嘛,那必然毒性极大的。
如果有人不小心碰了她们一下,那基本就可以当场毙命了。
就因为这个,当年苗疆一族还被上面“清理”过。
也正是因为那次大清理,才让苗疆那些厉害的蛊师有的被清除,而有的稍稍隐匿了起来。
所以如今许多厉害的蛊术都已经销声匿迹了,比较盛行的也就是些情蛊一类的。
为了确定一下自己的判断是否正确,我捏起了一只被撞死的虫子,细细端详了几眼。
看起来就是比常见的小飞虫大上几倍而已,像苍蝇又像蜜蜂,身体细长,尾巴却奇大。
的确不是平日里能见得着的虫子。
由此我更加肯定,这些飞虫应该就是用来练蛊的飞虫,亦或者说,是被用来当作那些蛊虫的食材。
老孙竟然在练蛊?
我狐疑的看向打开的那道门缝,一时间竟然有些迟疑了。
我怎么不知道老孙还懂练蛊的事儿?
此时屋里的动静还没有彻底消停,而老孙的嘟囔声越来越大了。
我扒在门缝上听了半天,却一个字都没有听懂。
要不是确定这就是老孙的声音,我几乎以为屋里来了个从苗疆来的大蛊师正操着一口家乡话在作法。
老孙屋里的动静来的突然,停的也很是突兀。
我这儿正纠结开不开门的时候,只听屋里突然安静了下来,静的像是屋里从来压根就没有人一样。
这下子我心里更加忐忑了。
莫非老孙养蛊不成,被蛊给毒死了?
“臭小子,好习惯不学,净学些扒人墙角的事儿!”
我正撅着个腚把脸贴在门缝边正往里探究的功夫,门却“呼啦”一下被老孙从里面给打开了。
“师傅,你在屋里咋咋呼呼的干啥呢?”
我跟老孙之间不像跟旁人,说个话还得在心里琢磨几遍才能说,既然偷窥被抓了个现行,那我就干脆舔着脸直接开口问他。
谁知老孙却不满的翻了我一个白眼。
“你刚才不是看到了么?我在练蛊虫啊。”
“你真的在练蛊?你啥时候会的这玩意?咱俩不是说好了明天去找三清的么?你咋还有心思练蛊?”
我虽然没亲眼见过练蛊的过程,但大概也知道这个过程并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成的。
而且期间也不能离开人,如果一个错眼没看好,让蛊王饿死了,或者跑出来了,那心血白费了不说,甚至还会惹出大麻烦来。
老孙转头指了指屋里,跟我说到。
“这法子可厉害了,是凌铃那小妮子教我的一个速成法,我或许能学明白,你就压根不用想了,而且我今儿练的这蛊,就是为了去找三清。”
“你想啊,三清现在魂体分离太久了,找起来实在不容易,就得有个能跟他心脉相连的东西才行。”
说着,老孙就冲着我摊开了手。
我随着他的动作顺势往他手心里一看。
只见他的手心里捧了一个造型简单的小木盒,随着木盒打开后,里边还有一个精致的小铁盒,再打开里边竟然还有一个小陶瓷玉瓶。
玉瓶里有只通体乌黑的大胖虫子。
那虫子肚子得足足有半个拇指粗细,都不用细看长得啥样,就已经让人头皮发麻了。
不过此时的老孙看着这条虫子却是面露得意之色。
“找三清就靠它了!只要让它沾上了三清的血,它就能带咱找到三清的魂魄!”
说完,老孙又小心翼翼的一层一层的把容器盖好,生怕我给看没了一样,然后便捧着小盒子往三清躺着的屋里走去。
蛊虫这玩意邪性就邪性在,它操控的并不只是你的肉身。
一旦这蛊虫被种进了你的身体,那就相当于给你的灵魂装上了一个追踪器。
曾经有个高人不小心着了蛊师的道,身体里被种上了一只蛊王,结果这个高人也是手段高明,立时就想了个移形换位的损招。
也就是逆天改命,想法子把自己和另一个人的灵魂互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