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清突然之间暴走,不单是把王强给吓懵了,就连我一下子也愣住了。
“师叔,到底是怎么回事?”
见三清如此急躁,我心里更加不安了。
“在此地献祭,恐怕为的就是要得到地下的某个东西。”
三清一边说着,一边指了指东北角的方向。
“这献祭与供奉有些不同,献祭更像是一种交易,双方给予对方互相想要的东西。所以我猜测,这地下一定是埋着什么不得了的神物,而这个献祭仪式,便是为了要开启这神物而举行的。”
听了三清的推测,我突然心中一动。
先前说过,邪物会有邪气,这灵物自然也会有灵气。
开过光的物件,都会带着灵气,而这灵气的强弱,除了与开光之人的道行有关外,还与这物件的灵性有关,有的东西,因为机缘巧合,从它一出现,便会带着不凡的灵气。
就比如老孙给我的这把梧桐剑。
而这栋宿舍楼从我第一次来的时候就发现,除了浓重的煞气以外,居然还有一层若隐若现的金光浮现在外侧,先前我还有些不理解。
如今听了三清的这番分析,我便明白了这金光的缘由了。
从此处的煞气来看,想必这里原本是个凶煞之地,但却不知被何人设以神物坐镇。
以正压邪,所以这里才一直相安太平的原因。
然而如今却有人来打破了这个平衡,以活人献祭,死人供奉,这无疑就是在养这凶煞之地了。
煞气大盛,神物压不住了,自然便会被反压。
如此一来,破局之人便可趁机把神物取走了。
想到此处,我又抬头看了一眼头顶残缺的魂体。
怪不得这魂体会随着残肢一起残缺,原来是被凶煞之地所蚕嗜了。
也是可怜了这女孩儿,得了抑郁症就已经够凄惨了,如今又被无辜牵连了进来做了贡品,甚至连投胎转世都没机会了。
“师叔,既然这煞地已经开启,那我们就别愣着了,赶紧进去看看那神物还在不在吧?”
想通了此处的玄机,我便按耐不住的想要进去看看这里边到底压着些什么东西。
可三清却一伸胳膊,把我拦了下来。
“不要命了?现在进去,咱俩只能是当祭品的命!被神物压制了这么久,如今平衡一破,里边必定邪气大盛,谁进去都是个死,不然你以为这神物现在还能在这里边等你?”
见我还是如此莽撞,三清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这下我才知道三清为什么会如此焦虑了。
他在等一个能进入这煞地的机会,显然对方也在等这个机会。
一旦算错一步,或者晚了对方一寸,那这神物就就会落入他人手中了。
“师叔,你说这是威家所为的么?”
此时我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不知道,但是从对方这献祭的手段来看,必定是没存什么好心思的,而且我猜着,河边的浮尸也是为这献祭准备的,所以等晚上我们再来看看,到时候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大概是因为王强还在身边的缘故,三清这话没有说透。
但即使他不说,我心里也隐约有了个计较,想必今天晚上,我们就能见到今天河里溺亡的那二十几具浮尸了。
决定了晚上再来,那我们现在留在这里也就没什么意义了。
而且三清说还要去准备一些晚上可能要用到的东西。临离开前,他不放心的又对王强再三嘱咐道。
“如果想这楼里的姑娘都死干净了,你们大可放着不管,反正若是出了人命需要赔偿的时候,跟我们也没什么关系,是不是?”
扔了一句狠话,三清扭头就走。
王强显然被他这句话给吓得不轻,忍不住扯住了我的衣服,心惊胆战的对我问道。
“大师,你们说的是真的么?这里真的有这么邪乎?可千万别骗我啊!”
看他犹豫紧张的样子,我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他这是怕我俩合起伙来蒙他,万一这里没什么事儿,那学校就该找他的麻烦了。
“你放心按我师叔的话去做就对了,到时候保管会给你升职加薪。”
回到宾馆以后,三清就准备了许多的东西,有朱砂,黄符,黑狗血,红纸,鸡血线等驱邪的东西,不过让我看不懂的是,他竟然还准备了一大捆手指粗的麻绳。
“师叔,这麻绳是干嘛用的?”
我好奇地拎了一下那麻绳,上边既没灵气,也没附加什么特殊的东西,就是极为普通的粗麻绳而已,这一大捆拎在手里,格外地沉。
一般来说,我们要出入危险地地方,自然是要轻装简行为妙,毕竟要面对的可能是些稀奇古怪的邪物,若真是遇到了厉害的东西,跑都费劲,更何况还要背着这么重的一大捆麻绳?
“背上就行了,晚上肯定用的着。”
三清还是一贯的说话留一分。
准备了半日,到了晚上,我扛着麻绳,三清拎着青囊,我们两人第三次又踏进了校园。
我原以为,校园里的夜晚会格外的宁静。
然而我却想错了,现在明明已经十点钟了,可校园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