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条命意味着什么?
如今我只知道的是,我是大掌灯的继承人,是将来可执掌阴阳的存在。
可三清却摇了摇头。
“你现在还没有参透,以后你会慢慢明白生命所承之重,不是你随意想放弃就可以放弃的。”
三清说话一向颇为深奥,让我听着觉得似懂非懂的。
说了这么多后,天色都已经亮了个白边。又折腾了这大半宿,就算我此时仍然毫无困意,可身体也有些顶不住了。
“虽然你的康复能力比寻常人要快一些,但以后万不能如此随意了,再好的东西磨损的久了也会残破的,到时候后悔可就来不及了。”
三清见我连起身都费劲,忙上前把我搀了起来,然后扶进了卧室,一边教育我,一边又以气功为我疗伤。
似温似凉的气息将我慢慢包裹起来,身上的痛楚明显的比之前消退了许多。
“师叔,那个鬼胎到底是怎么死的?那天晚上我为什么会梦到鬼胎?“
躺在床上直愣愣的望着天花板,我忍不住开口对三清问道。
虽然老孙身上的疑点都已经解开了,但是鬼胎之事,我仍还是有些不明白。
三清一边运气给我疗着伤,一边慢悠悠的回答着我。
“这件事就如你想的那般。鬼胎之事,的确是师兄特意安排的,为的就是试探一下你的身份。我说过,针对你的身份,我曾起卦数次,但却都不得解,所以我跟老孙虽然猜到你就是大掌灯的接班人,但并不敢确定,毕竟还有你父亲在。而且大掌灯也并不是以家族式来传承的,说不定你爷爷遇到了个有缘人并传给对方,这也很有可能。”
“所以,师兄便特意设了这么个局。但我们没想到鬼胎竟然敢直接引你进圣地,这一步着实是我们莽撞了,若你不是大掌灯的话,很可能当晚就死在那里了。”
说到此处,我能感觉到三清的气明显的乱了几分,显然是对那晚的事还心有余悸。
“不过也通过此事让师兄明白了一点,那就是鬼胎留着,终究是个祸害。”
“那鬼胎果然是我师父灭杀的?”
对于老孙和三清的做法,我倒是没有什么怨念,只是我推算鬼胎之死却引来了天雷,这事儿倒是有些蹊跷了。
“师兄可没那么大的本事,那鬼胎是不生不死的东西,师兄虽然能克制得了它,但却杀不死它。”
我微微一怔,果然不是老孙做的,那几奇怪了,鬼胎到底是因何而死的呢?
自那日以后,老孙果真再也没回来过,期间我曾按耐不住,再次偷偷溜去了威家藏在山后的别墅,可却发现那里竟然已经人去楼空,变成了一个空宅了。
阮云在那晚受到了不小的刺激,一想起那个大喇嘛她就吓得浑身发抖。
“那些邪恶肮脏的玩意,威家竟然也用。”
三清一听到那晚密宗大喇嘛的事,立时一脸得鄙夷之色。
“他们练的那些法器,都是通过惨无人道的手段得来的,那修炼的过程,远比你想象的还要肮脏残忍得多,也难怪阮云见到他会如此的害怕,若是那晚阮云真的落在了他得手里,那可真是比死了还难受。”
三清对密宗的法器极为不齿,而在我问道那晚大喇嘛提到的肉莲法器的时候,更是气的险些拍裂了桌子。
怕阮云听了会更加害怕,三清只是简要的大概说了一下那肉莲法器的修炼过程,却还是听得我心惊肉跳,后背阵阵发麻。
果然人要是邪恶起来,比鬼还要恐怖百倍!
“威家为什么会用这种心狠手辣,又翻脸无情的人呢?“
想起那晚那大喇嘛跟老孙一言不合就翻脸的情形,我一时有些想不明白了。
要选择合作的对象,自然要以稳妥至上才是。
而那晚虽然跟那喇嘛只有短暂的接触,但已经能看得出来,那大喇嘛是个性子急躁,又我行我素得人,这样的人,合作起来最是麻烦不过。
"不清楚,不过威龙那个人,用人是无所不用其极的,身边这种变态的人也不在少数,既然那大喇嘛能出现在那里,那他必然有威龙看得上眼的地方。"
又跟三清讨论了一会儿,也没讨论出个什么结论来。
我暗自为老孙捏了把汗,身边都是那样变态可怕的人物,他又该如何自处?
如此心中煎熬了几日,这一天,三清突然收到了一封信件。
自打三清来了我们这里以后,就几乎没有再回过望仙阁了,那边的生意自然也就都顾不上了。
所以在收到信件的时候,三清还有些惊讶。
“我那些堂主也没人知道我在这儿啊,怎么能把信寄到这儿来?”
三清狐疑的来回翻看着那封信,信上居然也没有落款。
“而且这年头了,谁还写信啊?”
然而等三清打开信,看完信里的内容以后,脸色顿时有些难看起来。
“大侄子,看来你得跟我一起去个地方了。”
三清说着就把信递给了我。
信上的内容很简单,一个地名,一所学校的名字,然后就再没别的内容了。
“这是师父写来的?”
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