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跟着薛婶儿走进她家卧室以后,我在他们的床上也发现了一具已经高度腐烂的尸体!
“这、这是怎么回事?”
如果说瓦匠家出现这种情况是个例的话,薛婶儿家也出现一样的情形,那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谁知道啊!昨晚你叔他还好好的,还吃了一大碗苞米茬粥,说好吃,让我今儿还做。结果早晨我就被一股子臭味给熏醒了!”
说到这儿,薛婶儿又哭天抢地的哭了起来。
“造孽啊!谁能想到我这一睁眼啊,就看到你叔脸都烂了!造孽啊!造孽啊!”
薛婶儿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引得跟来的瓦匠媳妇也嚎啕大哭,并且跟着一个劲儿的点头。
我明白她的意思,这是说瓦匠的情形跟薛婶儿老公的情形是一样的。
两家的男人都是突然离奇地死亡,不止如此,还一夜之间就高度腐败,这也实在是太过诡异了!听着外边连绵不绝的尖叫哭喊,我顿时麻了爪。
难不成,村子里的家家户户都出现了这样的情形?硬着头皮安抚了一下这两个女人以后,我急急的走出了薛婶儿家,匆忙往家里赶去。
一路上,不停的有女人哭着跑出来喊人。
很快,我便发现了更加不对劲的地方。
这一路上我见到的都是女人,没有一个男人。
甚至连个男孩子都没见到过。
而且越走,我越觉得双腿像是灌了铅一样,格外的沉重。
好不容易走到了家门口,我已经是满身大汗了。
此时老孙他们三人也被村子里的哀嚎声给惊醒了,都一脸诧异的正站在门口,四下张望呢。
一看到我,老孙立时迎了上来。
“张狐,怎么回事?为什么这么多哭声?”
我脸色难看的望着老孙。
“师父,村子里出大事儿了,死人了。”
接着,我把刚刚看到的情形简要地跟老孙描述了一下。
听完我的话,老孙和三清都有些吃惊,尤其是老孙,在听说死的都是男人以后,脸色竟变得格外惨白。
“张狐,你快去确认一下,是不是每家的男人都死光了,快!”
不知老孙是想到了什么,他的语气格外的着急严肃。
听了他的安排,我不敢耽误,连着跑了几户人家。
可怕的是,果然像我和老孙预料的一样,每家的男人都在昨晚死在了床上,并且,一夜之间都腐烂了。
不,不只是男人,还有男孩儿,哪怕是襁褓中的婴儿都是如此!一晚上的功夫,村里的男丁除了我,竟然都死了个干净!
“坏了坏了,我怎么早没有想到呢!真是太低估威家了,想不到他们一动手,就是这么凶的邪术!”
老孙得知了村里的情形后,一脸的懊悔,甚至气的直跺脚。
“威家到底对我们的村子做了什么?!”
一听是威家的所作所为,我登时攥紧了拳,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血降,这是血降啊!解无可解,我终于明白阮青儿潜伏在此地的原因了,她用金虫做了易容术,瞒过了我们所有人的视线,来到了张家村,原来就是为了布下这个血降!”
老孙的脸色也变得格外的难看。
“她以你们张家村男子的血为血引,下了血降,我还纳闷呢,以她的能力,为什么一条小黑狗就能轻易的咬死了她,原来因为她提前下了血降,早已是体力透支了。”
我听得一阵阵的心惊。
威家竟然要对整个张家村动手,难道人命在他们的眼中,就这么不值一钱?!
“师父,有没有什么破解的办法?”
我急急的看着他。
张家村是我从小长大的地方,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它毁在威家的手里。
老孙有些沮丧的摇了摇头。
“刚才我已经说了,解无可解,这血降是拿命为代价所下的,一般人根本就下不了这血降,只怕降还没下完,自己就先被邪术反噬了。
只有蛊女才能做到。
所以如此特殊的邪术,根本无法可解。”
听了老孙的话,我就更急了。
“你说无解,可为什么我没事呢?”
我也是急昏了头,总想证明这血降并不是不可解的,对老孙的语气也略微冲了一些。
不过我这一问,还真是问住了老孙。
他歪着头,有些不解的看着我。
“你这个问题,我还真答不上了,按说威家最大的目标就是你,而且从阮青儿的反应来看,她主要针对的人也是你,可是,你为什么没事?”
疑惑的反问了我一句后,老孙又摇了摇头。
“不,不管如何说,这血降只要下了,就一定是无解的,你现在没事,只能说明在你被下血降之前,就已经被人给破解了。”
老孙这话听起来还是非常有道理的,可是我却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曾经处处维护,并且拼尽一切来保护我的爷爷已经去世了,而唯一能帮我解降的老孙和三清,又对此毫不知情,那还有谁,能提前就知道如此大的阴谋,并为你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