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的妈!冻死老子了。”
我正凝神静气,离院门越来越近的时候。
院门外却突然蹦进来了一个人影。
此时我俩相距不过一米,神经紧绷的我被猛地吓了一跳,本能的就举着斧头朝对方砍了下去。
只是对方的反应速度比我还快,我这一斧子挥下去,又快又狠,却还是被他灵巧的一闪身,躲了过去。
“我靠!张狐,你个逆徒,这是要砍死为师么?!”
一声咆哮,顿时让我心里大惊,原来是老孙回来了!
我不免有些后怕起来,得亏他反应敏捷,不然这一斧子下去,我家客厅的草席上又得多躺一具尸体了。
只见此时的老孙,正一脸怒色的瞪着我,浑身上下都被大雨给淋了透心凉,头发一缕缕的贴在脑门上,显得格外的狼狈。
“早知道你小子对我有意见,但没想到会下手这么狠,要不是我躲得快,脑瓜子都被你开瓢了。”
大概是平白淋了一场雨,老孙显得火气有些大。
我讪笑着陪着笑脸,跟他一个劲儿的陪着不是,一边招呼他赶紧回屋换衣服。
只是在转身回屋之前,我下意识地又往门外多看了几眼。
我心里有一点点疑惑。
老孙向来走路都是大大咧咧的,而且他还有个脚拖地的习惯,所以大老远我就能听出他的脚步声。
而在大雨后的乡间小路很是泥泞,走起来更得是粘腻有声才对。
可是刚刚在听到响动前,我竟然没有听到任何的脚步声。
我心里突然冒出了一个念头,难不成,是老孙刻意的放轻了脚步?
只是这个念头才一冒出来,便马上被我放到了脑后,我现在更关心的是,我爸的人,和我妈的棺材去哪儿了。
等老孙换完衣服走出屋子时,众人还没来得及说话,他一眼就看到了客厅草席上一人一狗的尸体,顿时大吃一惊。
“这什么情况?怎么又死人了?竟然连这条小黑狗也死了?!”
我虽然着急打听我爸的事儿,但还是耐着性子,大概的给他讲了一下情况。
不过在听我讲完以后,老孙却对这个女人来了兴致。
他走到那个女人身边,仔细的端详着她的脸。
“怪不得,怪不得我总觉得她有些眼熟,但细看又不像,这不是苗疆蛊女,阮青儿么?”
想不到老孙竟然认得这个女人!经老孙这一提,三清也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竟然是她?那怪不得威家要用邪术让她魂飞魄散呢,她可知道威家太多的事了。”
这师兄弟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把我给彻底聊懵了。
“师父,师叔,你们认得这个女人么?”
老孙拍了拍手,站了起来。
“也不算是认得吧,只不过都是一条路上的人,所以打过几次交道而已。可惜了,挺好的一个姑娘,怎么就鬼迷心窍的看上了威家的人?”
老孙砸了咂舌,一脸的惋惜。
“你知不知道什么叫蛊女?”
正聊着,老孙突然转移了话题,对我抛出了一个问题来。
“虽然我没见过,但是听字面的意思,应该就是指专门修习蛊术的女人吧?”
老孙听了我的回答,淡淡笑了一下。
“算是回答对了一半吧,她的确是修习蛊术的女人,只是她与寻常的蛊师不同,蛊师是以毒虫或者其它东西为蛊,而蛊女则是以自己的身体为蛊,也就是说,你看到的这个女人,即是蛊师,也是蛊。”
什么?!
我怔怔的看着躺在地上的那个女人,如今竟然还有拿自己的身体炼蛊的人么?
“我看这狗你是用棍子一类的打死的吧?你也算是帮它解脱了,不然,它咬了阮青儿,也就等同于种了蛊,结果也是个惨死,还不如被你一棍子打死的好。”
“师父,你说这阮青儿看上了威家的人,那她跟威家到底什么关系啊?”
我见老孙话题有点儿扯远了,心里有点儿着急。
“哦,这阮青儿是威龙的小三,也就是威正天的后妈。”
这回老孙虽然来了个痛快的,但一句话,却让我半天回不过神来。
这阮青儿看起来不过也就比我大不了几岁,威龙都是能当她爹的岁数了,这俩人竟然也能搞到一起?
“嗨,现在这社会,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别说是你,就是我也理解不了。而且也不知道威龙给她灌了什么迷魂汤,简直让她干啥,就干啥。”
我半天合不上嘴,这威家本来就已经够让我反感的了,现在这反感又加深了一层。
“不过这个女人为啥会在这,咱们过会儿再讨论,我倒想跟你聊聊,你们村后山的事儿。”
老孙站起身来,又把目光落在了我身上。
“今儿我一路跟着丧葬队伍到了后山脚下时,也不知道你爸是用了什么障眼法,七拐八拐的竟然在我眼前消失不见了。”
说着,老孙走到我近前,上上下下认真的打量着我。
“我尝试着用各种办法想要进去,可是不管用什么法子,最后我都会绕到村口来。”
三清一听,立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