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雪的这番话让我大感意外。
想她先前来找我的时候,是百般央求,甚至愿意拿出十万来做诱饵让我答应。
怎么突然之间说不查就不查了?
“怎么?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一提到那栋楼,方雪就变了脸色,我猜想,想必是跟那楼盘的主人有关。
“方雪,你也知道你家如今的情况,目前你父亲还只是性情大变,生意不顺,若是任由其不管,那再往后点,你家可能就要发生血光之灾。”
我把可能会发生的结果如实的告诉了方雪。
这倒并不是我危言耸听,而是这虎口煞已经成型多日,以方雪爸如今的脾性,估计不出三日,方家应该就会见血。
“我、我知道,可是……”
也不知道方雪想到了什么,她面上一阵红一阵白,显得矛盾万分。
见她还是如此犹豫,我便也闭嘴不再劝了。
毕竟人各有天命。
方家的事本就与我无关,我只是受人所托罢了,所谓在其位行其责就是如此。
若是方家并不想再追查下去,那我也不好再多劝。
“张狐,谢谢你,但有些事情我想自己搞明白。
还有,今天的事,希望你不要告诉别人。”
说完,方雪显然已经没心思再留在这里了。
我意会,便主动提出了离开。
可谁知我才刚走出方圆大厦,方雪的电话就追了过来。
电话里,方雪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
“张狐,我爸出事了,你快来!”
我一惊,虽然我料到了三日之内方家会见血,但这也太快了吧!我顾不得多想,急忙坐电梯上了顶层。
此时顶层的会议室门口,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了一圈人。
仿佛那会议室里有什么可怕的东西一般,围在外边的人个个都是一脸小心翼翼的探着头。
我忙凑上去往屋里一看。
只见方雪爸似乎在承受着什么巨大的痛苦一样,整个人几乎弓成了一只虾米。
方雪在一边想要帮助他缓解痛苦,却又不知该怎么做,只能手足无措的守在一旁直掉眼泪。
“疼!谁在扎我!疼!疼啊!”
方雪爸突然爆发了一声怒吼,而后便嚎叫着满地打起滚来。
眼见着自己公司的老总正身处绝望中,平日里那些溜须拍马的人却一个个的躲在门口窃窃私语,不敢进去。
“听说方总得了怪病,果然是真的。”
“我之前听秘书说过,说方总这病一疼起来的时候就像万针穿身一样,奇痛难忍。”
“这么邪乎?现在还有这样的病么?不知道会不会传染啊?”
“要我说,这方天伟怕是好日子要过到头了。”
几个人大约琢磨着这方天伟疼起来什么也听不到,连议论声音都大了起来。
小人作怪,口舌之灾。
这又是犯了虎口煞之一的情形。
我再也看不过去,挤开了人群走到了方雪身边。
“怎么回事?”
我蹲下身,试图想要稳住满地打滚的方天伟。
可方天伟原本就长得魁梧,单凭我一人之力根本压不住他。
“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听秘书说,他们开会的时候有人嫌闷,所以就拉开了窗帘,结果……结果……”
方雪早就吓得六神无主,话都说不利索了。
一听窗帘,我连忙抬头一看。
没想到这会议室里竟然也安着一扇落地窗,看起来比办公室里那扇还要大上两倍。
我再看向窗外。
邪了,对面竟也直冲着那个虎口煞!这会议室与办公室虽然只有一墙之隔,但视角多少也会有些偏差。
可从这两扇窗户里,看到的都是正中虎口。
“奶奶的,竟然把虎口建成立体的!”
我忍不住低声骂了一句,然后让方雪赶紧把窗帘拉上。
按照风水的观点,人造纤维材质的窗帘五行属火,利用
“火克金”的原理,可以用来挡住外来的煞气。
我一来,方雪就像有了主心骨一般,我让她干什么她就干什么,一刻也不敢耽误。
拉上了窗帘,又喝退了外边看热闹的一群人。
我看着依旧脸色铁青满地打滚的方天伟,眉头凝成了一个川字。
我发现他印堂的乌青竟然又大了一圈。
这不对啊。
虎口煞虽然极凶,但也是个缓慢积累发作的过程。
但方天伟的情形,进化的似乎过快了。
再看他身上的症状,我更是一头的雾水。
如万针穿身。
这怎么听着都像是中了邪术的症状啊。
难道这方天伟还中了什么邪术不成?此时方天伟堂堂一个顶天梁,却在自己女儿面前泪流满面的满地打滚,若不是疼到了极致,估计也断不会如此的。
“怎么办?我已经打了120了,他们怎么还不来呢!”
见方天伟依旧没有好转的迹象,方雪急的直跺脚。
我自然知道这种情况求助医生是没有用的,可眼下我却也摸不透这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