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广成子自帐外飞身进来!
乍一见到申公豹这等自暴自弃的邋遢样子,便是往日里与他最为要好的广成子都是眉头紧锁。
“你这是成何体统!”
“在军中妄言师尊有错,难道你就没有任何错误么?”
“速速离开此地!”
申公豹满腔憋闷,却是苦笑连连,
昔日对自己照看有佳的大师兄,如今却也是同其他人一般厌弃自己。
“错了,申公豹错了。”
“自然一切都是弟子的错,师尊何错之有啊!”
“哈哈哈,阐教金仙,不过是一场梦罢了!”
疯疯癫癫,踉踉跄跄,众人便是看这申公豹这般走出帐外,一时之间帐中亦是无语沉寂,所有人都没有出言提及申公豹的遭遇。
申公豹离开西岐大营,并没有向西回去西岐城,只是漫无目的的在山林之中游荡,时而化作人形,时而恢复真身。
倒好似是真的疯了。
通天教主藏身自虚空之中观察着申公豹,心中一时有些惋惜。
“究竟是天性,还是人性?”
“若申公豹不是天命灾星,是不是便不会落到这幅田地?”
自从顿悟了通天大道之后,天道之下的事情,便看的更加透彻了,所谓道并不是你一人之愿。
申公豹之属天命之人,命不由己么?
非也。
时局之下,你可以选择随波逐流,亦是可以奋起直上,并不是时局造就了申公豹的苦难,而是他的选择造就了自己的苦难。
换一个人,这等天命亦是会有心智不坚的人走上这条路。
若是通天没有得到后世记忆,那么一切就会按照先前的轨迹发展,申公豹天命灾星,追名逐利之际更是让整个截教都为他的错误陪葬,成全了诸天仙佛。
出现在人族的战场附近,倒不是通天专门来看申公豹的。
只是根据后世记忆,此地有一位至关重要之人,原本便是隶属他截教的却被西方二圣强行度化到了西方教去。
通天掐指一算,时机尚早,便干脆身入汜水关与镇守此地的截教门徒讲道。
见到掌教圣人老爷出现,截教十天君俱是又惊又喜,自然是心悦诚服的拜在通天座下听经论道。
汜水关高挂免战牌,一时之间西岐那边到也算是默契,也是一连几日不曾有任何动作。
西岐大营之中,接引和准提不知道何时已然降临此地。
“金鸡岭有一桩机缘,需要天子派兵相助我西方教。”
“那汜水关亦是高挂免战牌,倒是正好也不耽误战事了。”
“况且这汜水关久攻不下,这么拖着也不是事,依本座看还是借道金鸡岭,直接将此地绕过去好了。”
接引一脸笑意,看起来倒是和颜悦色。
但是这一切落在姬发眼里那就是不要脸,无耻至极!
原本说好的帮助西岐举兵伐纣,如今看来一个个的完全就是把西岐大军看做是自己门下的杂役了。
西方教和阐教门徒在军中嚣张跋扈,不知道祸害了多少人族士兵。
这仗根本就没法打下去了!
伯邑考亦是一阵为难,另一边阐教的代表姜子牙更是丝毫没有发言权,如今在场的师兄不少,可压根就没有人敢于和圣人争辩。
终究还是西岐这边压力的太大,伯邑考即便再是个软柿子也没办法无动于衷了。
“圣人,此番东征伐纣,我西岐已经是劳民伤财了。”
“为了维持这般庞大的军费开销,西岐百姓的赋税已经一提再提了,若是不能尽快取胜,莫说那一百零八路诸侯不肯发兵,便是我西岐百姓也扛不住了啊。”
说罢,伯邑考立刻恭恭敬敬的躬身下拜。
堂堂天子在圣人面前却是没有半点尊严,好似祈求一般的态度仍旧是不能让西方二圣有所收敛。
接引眉头微皱,似乎很是不悦。
“天子这话说得,难不成是怨我西方教不成?”
“举兵伐纣为的是我们么?还不是都为了你西岐百姓?”
“不过是现在苦一些,若是攻城拔寨大获全胜之日到来,区区一些军饷和开支何足挂齿?”
“再说了我等如今兵力是汜水关的两倍还要多,难道十多天攻不下这座城还是我西方教的过错了?”
听到这番阴阳怪气的回应,姬发冷笑连连。
砰!
这位西伯侯二世子终于是忍不住拍案而起,
然而一向软弱的伯邑考还不等姬发开口立刻勃然大怒!
“坐下!”
“公然拍案,你的修养呢!学识呢!”
“给我滚出去!”
姬发一时之间被突然爆发的大哥给骂懵了。
看到二十多年来从未与人红过脸的伯邑考如今涨红了脖子的样子,姬发心神仿佛受到了极大的冲击。
方才对西方二圣满腔的怒火和不满似乎都在伯邑考的目光之下尽数消退了。
一旁的侍从家奴急忙上前将姬发拽了出去。
接引和准提眼神之中闪过一抹不屑的神色。
“不过是肉体凡胎罢了,还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