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起来玉生并不知道屋里有人，难道是考官在屋里布了结界？

也对，要没措施，神女喝酒聊天就该被发现了。

周小舟低头看着玉生：“时间已经过了，天冷，回去睡吧。”

玉生嗯了一声，带着浓重的鼻音。

窝草，大过年的，她不会要把小孩搞哭了吧。

也不是小孩了啊，看着小而已。

算了算了，大过年的。

周小舟缓下语气：“外面那是什么点心，我能不能尝尝？”

玉生抬头，飞快看了她一眼，低下头问：“梨花酥和梅花糕，你想吃哪种？”

周小舟：“都尝尝。”

玉生赶紧起身，将点心端了进来。

周小舟一样拿了一块。

说实话，她不饿，点心味道也一般，但到底是别人的心意，周小舟默默吃完，顺便夸一下：“谢谢，味道不错。”

“您喜欢就好。”玉生的心情明显好了起来。

“很晚了，回去休息吧。”好意也接受了，可以赶人了。

玉生退下，关门的时候，看了她一眼，忽地露出一个笑容来：“新年快乐。”

周小舟怔了怔，下意识笑着回了一句：“新年快乐。”

等人走了，周小舟想着玉生的那个笑容，联想到之前小皇帝后来慢慢与她疏远，经常冷着脸，偶尔才会冲她笑的样子。

唉，糟心。

突然就理解了一个考场结束后，系统为什么要把记忆模糊的行为了。

睡不着了。

周小舟躺回床上，辗转反侧，无聊下将灵气操控着在神女殿转悠。

这一转悠，就有了发现——有人这个点进了神女殿。

再一细探，这动静好像是……长清？

也对，长清要是不回西方部落，大概也会留下。

这个点回来，之前出去干什么了？

临时出去救小伙伴？还是去找他的小伙伴们过节？

大过年的，别是发生了意外之事吧！

周小舟收回灵气，坐起身，打开窗户。

窗户一开，正好看见长清迈进了院子，手上好像还提了什么东西。

长清脚下一顿，朝她弯腰，隔着院子中间的距离，遥遥行了一礼。

见他行完礼，转身就要回屋没有要过来的意思，周小舟朝他招了一下手。

长清犹豫了一下，走了过来。

“去哪了？”周小舟问。

长清低着头回：“出去见人。”

“见谁？”周小舟追问。

长清语气消沉：“喜欢的人。”

“……”周小舟默了默，明知故问，“没见到？”

长清嗯了一声：“大概是回去了。”

本来就是，除夕夜，大冷天，谁往外跑，傻不傻。

周小舟：“一身寒气，你等到现在才回来？”

长清没回答，看起来是真的难过了。

周小舟看向他手里的包裹：“提的什么？”

长清把手往后缩了一下，但很快反应过来此举不妥，回道：“鞋子。”

除夕夜提着鞋子做什么？

突然想起之前长清问光脚冷不冷的问题，周小舟眼皮一跳，有个离谱的猜测：“想送她鞋子？”

长清又是失落地一声嗯。

大过年的，看起来实在可怜。

周小舟有点心虚，想了想，说：“既然没送出去，不如送给我？”

长清抬头看她，又飞快低下去：“不行。”大约知道拒绝神女不好，又补上一句，“这双不行，如果神女想要，我可以去给您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