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圈圈是在思考，说诅咒是嘴欠。

周小舟嘴欠完，就意识到身后是谁了。

“常队长好。”周小舟站起身打招呼，打完招呼就开溜，“常队长再见。”

常擎不紧不慢跟在身后：“我现在倒是愿意相信你不是智能人了。”

对方如此直言，周小舟回头：“为什么？”

常擎：“智能人的一言一行一般都有数据支持，有很强的逻辑思维和目的性，前因后果，都可计算推测。”

周小舟有点不确定对方是不是在偷偷骂她，暗讽她行为不正常，做事毫无根据，说话不过脑等等，借此回报刚才的诅咒。

“我这个人比较情绪化。”周小舟谨慎回答。

常擎：“这些表面现象也有可能是你伪装的故意表现出来的。”

周小舟不发表意见：“哦。”

常擎：“毕竟末日之前就有很多高级点的智能人能通过图灵测试了。”

“你怀疑我是智能人，没有证据，就靠直觉？”周小舟好奇道，“没别的原因？”

“你的问卷测试评分很高，检查结果也在正常值范围，没有任何问题。”

常擎扶了一下透明的护目镜，护目镜的镜片泛出微蓝的光，闪现一组又一组代码和数字：“未来之眼扫描完也没发出危险警告。”

周小舟：“那你还——”

“但我觉得你很危险。”常擎认真盯着她，打量她，“从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觉得你非常危险。”

周小舟沉默。

常擎还在用探究地目光看着她。

周小舟犹豫开口：“有没有可能，常队长，我是说可能啊，这种情况也可以称之为……一见钟情？”

常擎皱眉：“？”

周小舟强调：“我是说可能。”

“一见钟情？”常擎反应过来，惊讶道，“我对你？”

不是你对我，难道还是我对你吗？周小舟温和微笑：“我个人偏向日久生情。”

常擎紧紧皱眉，一脸的欲言又止。

纠结吧，本姑娘才不奉陪。周小舟摆摆手：“常队长好好想想，没别的事我先去投诉你了。”

常擎一把握住她的手腕。

周小舟垂眼看过去：“手！”

常擎下意识松手。

周小舟大步离开，在大楼前的岗位亭前投诉。

站岗工作人员：“实名投诉啊……投诉治安管理局第一大队队长常擎，常擎？？！！你投诉常擎？”

周小舟嗯了声继续写。

工作人员震惊佩服顺带不能理解：“你胆子真大，也不怕他报复你，我知道你会投诉他滥用职权，侵犯人身自由嘛，咦……你，你还投诉他占你便宜……性？？骚扰！！！”

“是啊，他摸我。”周小舟头也不抬。

工作人员：“他摸……不是，常队长执法时碰到你很正常，咳，好吧，他怎么摸你了？你就投诉他这个？”

周小舟放下笔，目光看向工作人员的屁股。

工作人员：“……”

周小舟摆摆手，离开。

学校大门门口，阿宽和阿俊正蹲在路牙子上啃着馒头，看见她出来，手上馒头差点掉地上。

阿宽立即跑过来：“靠，你怎么出来了？”又很快改口，“你可算出来了！他们没把你怎么着吧？”

周小舟笑：“我没事。”

阿俊吃着馒头慢慢走过来：“没事就好，没事就和我们一起去运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