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碎空间内,林松带着‘娄冠羽’穿梭在各间被黑暗笼罩着的包厢中。
遇见一些奇怪的东西,林松直接将其砸碎。
当他拿起一个不满灰尘的陶瓷花瓶时,眼中闪过一丝阴狠,瞬时回头将花瓶狠狠砸在娄冠羽头上。
他知道娄冠羽是没有那么容易被打败的,所以在花瓶砸碎后,眼疾手快的他顺势抄起花瓶破碎的碎片。
一个转身,他来到了娄冠羽的身后,同时也顺利的用锋利的碎片划破娄冠羽的喉脖。
小心,是林松的座右铭,他深刻明白补刀的意义。
完成一刀封喉后的他,仍旧没有安下心,他从腰间掏出一把小刀,猛地刺向了娄冠羽胸前的心脏。
完成了这一系列攻击的林松,轻轻的吐了口气,转身准备离去。
他刚回头走了两三步,他身后就传来了已经重伤的娄冠羽的声音。
“怎么发现我的?明明我装的很像啊……”
不知道是不是一刀封喉封得过头,将他的音带弄伤了,此刻他说出的声音,仿佛是用一柄生锈发钝的锯子在锯一条铁管发出的一样,声音极其嘶哑难听。
这声音也让打算离开的林松升起了满皮的鸡皮疙瘩。
他机械的转过头,心中不断的在给自己打气,强烈的使自己镇定下来。
等他组织好了语言,他才说到:“我和那个富家少爷也共事了15天,那个白痴,是不懂得什么叫谦虚的!”
“他肯定不会说出‘我知道我法术很弱’这样的话来贬低自己的,虽然这是实话……但他绝对不会说出来的,他是一个富家少爷,有自己的傲气,他本身一直有着一种蜜汁自信。”
“原来如此……”
“你比那个白痴强多了。”
娄冠羽说着,整个肉身忽然化为了一滩淤泥,那把戳穿他心脏的小刀也随即掉落在淤泥上。
消失的娄冠羽,他那嘶哑的声音从四面八方袭来,如同回音一样,忽大忽小,像一个包围圈一样将林松包裹在中间:
“原本还想玩一下的,既然你看穿了,那就只好直接把你带过去了!”
声音中,还带有极强的精神压迫,林松将这句话听话,他整个人已经累得虚脱,直接双腿一软,瘫倒在地。
……
不知过了多久,林松眼皮微微倾动。
一张一合数次,总算完全将眼皮张开了。
当他将眼睛睁开,完全看清楚这里的环境后,脸上没有惊讶,没有错愕,他只皮笑肉不笑的苦笑一声,然后重新闭上眼睛,开始回忆起了自己的前半生。
“喂林松?你醒了吗?醒了就想想办法,我们要怎么出去啊!我才刚成亲,不想是在这里,我不要!”
一想起未来有个陌生男人,睡他老板,花他的钱,打他的娃。
娄冠羽这个八尺大男儿竟然哭出声来。
听见娄冠羽的呼喊,林松只能重新睁开眼睛,他的眼睛异常平静,比以前更加的深邃。
简单的瞥了一眼旁边的娄冠羽,确认了他是本体,然后看见他被困在十字架上,被铁链死死绑住。
他用的动了动手臂,发现根本动弹不得。
因为他此刻与娄冠羽一样,他们两个都被用铁链捆在一架十字架上。
他又一次开始观摩着周围的环境,长着青苔的石砖墙壁,地上长出些许紫黑色杂草,地板和天花板的中间各画着一个古怪的图文,似乎是什么阵法。
最引人注目的还是地板、墙壁、天花板上面附有的一大片猩红发黑印记,根据林松的经验判断,那些印记,十有八九是用血涂抹上的,随着时间的流逝,血迹变成了这种黑中透红的情况。
血液而已,见多了也没什么,这些东西顶多让林松多在意两眼,最让值得注意的,还不是这些,而是四周墙壁和地板上的抓痕。
地板上至少有千余条小型的深刻勾勒,这些勾勒上,毫不意外的都沾染上了黑红二色的血迹,其中一些勾勒上,还留有一两片发黑的透明薄片。
“是,你说的对,老板他又帅,又有实力,梨花这么漂亮,肯定愿意改嫁给他的,我想通了,像老板那么好的人,肯定会好好对待梨花的,肯定不会打我的娃的!”在脑海了自行安慰自己,娄冠羽这小子自己莫名其妙的走出了伤心事中。
自言自语大半天的娄冠羽,发觉林松的眼睛一直直勾勾的盯着地板看,身为大哥的他,强起笑颜安慰道:“你没事吧?被吓着了吗?没事,这就是些普通的凹痕,应该是被一些虫子啃食了吧。”
面对娄冠羽的‘热情’,林松则冷不伶仃的来了一句:“是指甲。”
娄冠羽:“???”
林松仍旧盯着地板看,在脑海中将一条条红黑的凹痕重叠起来。
在隐秘之间得到一个字体——“死”。
在这个字的背后,林松又读到了又一层的意思——恐惧。
在死字的每一个笔划中,都蕴含着一股怨念,一股生生的恐惧之色。
看来也有不少人和我们是同一等待遇啊。
林松自嘲了一下,他不知道自己是第几个登上这个十字架,但他能肯定,自己不是第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