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止踏入这里。
禁止再一步。
禁止……惊扰琢微。
白凛目光冰冷, 『色』漠然,通透如水的双眸中无半分人类的情感。
她不道那个木屋里有着什么,又住着什么, 她只道那是她必须守护的地方, 除了她和那个人, 没有任何人可以靠近。
否则, 她毫不犹豫地杀了他们。
几个修士面面相觑,再次将目光投向白凛时经多了几分不满:“你是何人,凭什么阻拦我们?”
白凛没有回答他们, 中银白长剑静如止水。
那几人看她的剑招不俗,虽然只是简单的一挥剑, 展现来的威力却十分惊人, 隐隐裹挟着势不可挡的肃杀之气, 于是便也不敢轻举妄动。
“这位道友,你看这样如何?”一个男修跨一步,做一副友好的姿态,以商量的口吻与白凛沟通道, “我们可以一起去, 互相监督,谁也不多占便宜, 要是找到什么好东西就对半分, 怎么样?”
白凛微微侧头:“对半分?”
“对,对半分。”男修士见她声了, 顿时摊开双, 表现得更加友好,“当然了,我们这边人多, 所以公平起见,理应还是该多分一。不过你也不用担心,我们不欺负人,该你的一分也不……呃啊啊啊!”
话未说完,一道剑光划过,男修突然惨叫声。
同行几人顿时向他看去,接着不约而同地『露』了震惊的表情。
一道水柱似的鲜血正从男修的左肩喷溅而。
“师兄!师兄!”
“可恶,那家伙是什么时候动的,我们竟然完全没有发现……!”
几人扶住受伤的男修士,立即望向站在湖边的白凛。
白凛『色』不变,语气冷漠,平静得没有任何起伏:“我说过了,入侵者死。”
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你这个敬酒不吃吃罚酒的贱人……我现在就杀了你!”
站在男修身旁的那个容貌娇俏的女子听闻此言,顿时满脸怒容,当即抽一根长鞭,凌空一甩,飞身便向白凛的方向突袭而去——
“噗——”
大量鲜血喷涌而。
女子的身体在瞬间化为残肢血浆,随同那根细长的鞭子,一起坠入清澈的湖水。
湖水转眼便她的鲜血染红了。
“不要骂我的好孩子啊。”
孟浮洲慢慢走到白凛的身边,抬轻轻抚『摸』她的头发,“我生气的。”
湖中几人瞬间『露』惊恐的表情。
他们亲眼所见……自己的同伴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便那个身着青衫的青年一击毙命。
他们甚至没有看清他是怎么的。
湖水泛起涟漪,微风拂面,本该是柔和惬意的温度,他们却只觉得此处如坠冰窖,寒意彻骨。
白凛看着这一幕,隐隐觉得有哪里不对。
那个女子是因她而死的吗?那个女子不该在这里丢掉『性』命……可是——
杀她的是“那个人”。
那么,她就应该在此时、此刻死去。
因为“那个人”的意志高于一切。
剩下几个修士聚在湖心瑟瑟发抖,看着逐渐变红的湖水,谁也不敢贸然了。
白凛抬头看向孟浮洲:“你是谁?”
孟浮洲温和而怜爱地看着她:“是一直在寻找你的人。”
“寻找我的人?”白凛目光纯净,一如初生的稚子,“你是他吗?”
孟浮洲轻声询问:“他是谁?”
“他是……”
白凛缓慢地眨了眨眼睛,大脑再次无法抑制地疼痛起来。
他是……他是谁……
‘你认得我吗?’
‘我认得。’
‘那你说说,我是谁?’
‘你是我的剑主,是给我身体的那个人。’
‘好孩子。那你道我的名字吗?’
‘你的名字……不就是剑主吗?’
‘不是哦。我叫琢微。’
‘记住了……你的剑主是琢微……’
白凛再次听到了那个声音。
熟悉的,温柔的,灵魂深处的……声音。
她慢慢抬起眼睫,无无觉地,从眼眶里流一滴晶莹的泪。
“……你是琢微?”
孟浮洲轻轻拭去她眼下的泪水,满足叹息。
“你终于想起来了。”
*
琢微是修真界自初始以来诞生的第一个天才。
不是说在他之前就没有天才,而是任何天才与他相比,都变得平庸而黯淡。
他能够轻松学任何深晦的剑法,轻松领任何无解的秘术。在他的面前,一切常识似乎都变得不再有效,人穷一生也无法参透的道法在他面前就像一副简单直接的简笔画,只要他想,任何难题都能迎刃而解。
更难能可贵的是,琢微还有一颗坚守正道的心。
他没有因为自己的能力而为所欲为,反而踏入凡尘,行善除恶,恪守自己的正义之道。
他收养妖兽,搭救鲛人,为无处可去的落难之人建造了安全祥和的无妄之城。
但即便如此,他却并不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