蹙，不解反：“你为什么会这个题？”

栖川声音很轻：“因为觉得，阿凛很快就要离开了。”

白凛听了，没有立即出声。

如果这句话得是过去的她，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答“不会”。

但现在，她无法给出肯定的承诺。

因为她知道，自己真想要的是什么。

也许她最后会死，会神魂湮灭，会变一把普通的剑。

但在那之前，她要得真的自由。

白凛陷入了安静的沉默，她没有答，栖川也就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儿，栖川慢慢歪下脑袋，轻轻靠在她单薄的肩膀上。

少柔软的黑发像兔子尾巴似的，无声垂在她的颈侧，她垂眸看了一眼，抬手轻轻抚『摸』了两下。

“阿凛，你说过的。”少清冽的声音软软响起，脆弱得令人无法拒绝，“是你最最最好的朋友。”

“你还记得吗？”

白凛：“记得。”

“如果你离开，就会生。”

白凛：“知道。”

“一生，就会杀尽天下人。”

“这样，你也无所谓吗？”

白凛没有说话。

伏在她肩上的少用最甜美的声音说着最可怕的话，但她没什么感觉。

“栖川，别用这种话威胁。”白凛轻轻推开栖川，认真地盯着他的眼睛，“你知道的，天下人的死活，并不在乎。”

栖川咬住下唇，漂亮的猫瞳死死盯着她，脸上的表情说不出是恼怒还是困『惑』更多一点。

阿凛……好像和以前不一样了。

白凛『摸』『摸』他的发，将剩下的半杯茶喝完，然后不紧不慢起身，准备出去转转。

有道青『色』的人影突然从一闪而过。

看清那人是谁后，白凛突然出声唤道：“孟道友。”

那人微微一顿，停下脚步。

“白姑娘。”孟浮洲俯身行礼，神『色』悠和。

“可以叨扰你些许时间吗？”白凛目光灼灼地看着他，“有几个题想请道友为解『惑』。”

“当然可以。”

孟浮洲笑了笑，目光落栖川的身上。

“只是这位道友……”

栖川仍然坐在桌前，冷眼旁观，一动不动。

像个在闹别扭的小孩子。

白凛轻叹一声，转身栖川身边，低声劝他：

“与孟道友有些话要谈，你先出去，等谈完再去找你好不好？”

栖川半信半疑：“你没有骗？”

“当然没有。”白凛举起一只手，做赌咒发誓状，“骗你是小狗。”

她的语极其认真，眼神也很恳切，栖川盯着她看了几秒，这才不情不愿地答应了。

“好吧。”

栖川起身走了出去，走边，还冷冷地睨了孟浮洲一眼。

孟浮洲神『色』不变，脸上依然挂着浅浅笑意。

少顷，房间内只剩白凛与孟浮洲二人。

孟浮洲关上，不急不缓地步入屋内。

“你想什么？”

定神闲，开见山，语随意而直接。

白凛看着他，目光充满探究：“那面妙化通天镜，还在你这吗？”

“当然。”孟浮洲微笑，“你将这面镜子交给了，自然是要好好保存的。”

明明原本就是他孟家的东，了他嘴居然变了“她交给他的”。

白凛：“那可以再你一个题吗？”

“请。”

“你在妙化通天镜中看的前世，究竟是谁？”

孟浮洲闻言，眸光微转，轻飘飘落她的脸上。

“这个题……聪明如你，应该已猜答案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