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凛又摇了摇头：“跟他没关系，我自消耗掉。”

栖川：“消耗？”

“嗯。”白凛坦然回答，“之前温言过，一旦剑身里灵力消耗殆尽，肉身也会随之消失。”

栖川若有所思，突然她笑了一下：“阿凛，我可以把我灵力给。”

白凛轻轻摇头：“不我剑主，没用。”

“哎……这样吗？”栖川闻言，遗憾地耸了耸肩，“那现在怎么办？只能去找那个人了么？”

白凛知道他口中“那个人”指就温言，只他不想温言字原因究竟因为不记得还因为不想就不得而知了。

“不准……”

白凛也没有给准确答案。

如果只为了恢复肉身，那她当然可以直接回去找温言。但问题，这并不她真想要。况且，她也不想一直依赖温言灵力而活，这种单索取只会令她心生愧疚，温言也不公平。

如果想要寻求真剑灵融合，似乎只有找慕归枝这一条路可走。但那家伙话也不能全信，这样一盘算，她选择依然充满局限……

白凛深深叹了一口气：“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

水生涟见他们话题暂时终止了，这才轻开口：“温言现在在哪里？”

“哦。”被他一问，白凛随即扭头看向栖川，“知道温言在哪儿吗？”

“唔……”栖川眸光流转，懒懒托着腮，晶亮眼睛像猫一样狡黠，“知道知道，不过我可不想告诉这个人。”

白凛：“这个人？”

栖川斜斜睨了水生涟一眼：“就他啦。”

被点到水生涟微微抬眸，轻轻眨了下蔚蓝眼睛，没有，依然安静纯洁一如圣子。

白凛有些犹豫：“但他城就为了这件事……”

“我不管，反我就不想让他跟着我们。”栖川别过脸，直勾勾地盯着白凛，音轻柔，“阿凛，现在已经有我了，就不需要那个笨蛋了吧？”

白凛：“……”

居然当着水生涟他笨蛋。

她有些为难，下意识看向水生涟。

被称为“笨蛋”白发青年并没有什么反应，依然神『色』淡淡。察觉到白凛视线，他才抬起白霜似长睫，眸光微动，安静而专注地凝视她。

白凛：“……”

不行，不能丢下他。

总觉得把这样水生涟半路丢下无异于禽兽行为，白凛只犹豫了一秒便否定了这个提议。

“他想跟我们一起，就带着他吧。”白凛栖川，“而且两个人做事效率也高一些，路上遇到什么麻烦也好解决……”

“切。”栖川不屑地冷嗤一，“他就大麻烦。”

白凛：“……”

她又看了一眼水生涟，发现已经垂下了眼睛。蝶翼似长睫在洁白肌肤上垂落淡淡阴翳，形成一弧粼粼微光，静谧脱俗，让人看不清神『色』。

……就很可怜。

“不要总这样他。”白凛低规劝栖川，“怎么他也一城之主呢。”

“一城之主怎么了？”栖川冷笑。

白凛又：“而且他跟也有点关系呢。”

栖川斜斜一睨：“什么关系？”

“他从小被琢微救过。”

“哦，那又怎样？”栖川不为所动，“琢微琢微，我我。琢微救了他，又不我救，关我屁事。”

白凛：“……”

怎么脏话！

白凛看向栖川目光越发复杂。

虽然栖川脾气一直不算好，但表现得这么明显还第一次。难道因为鱼天敌猫？这么一想好像也能解释，虽然多少还有些牵强……

白凛『揉』了『揉』眉心，温道：“反……不可以再骂他了。”

栖川闻言，从鼻腔里发一冷哼。要再嘲讽几句，突然余光一扫，瞥见白发青年低垂着眼睛，安安静静，一言不发。

他猫瞳微转，眼底渐渐浮起一丝了然。

“好吧。”

栖川一改嘲讽，慢吞吞地支起上半身，接着伸一只，水生涟开口道：

“既然阿凛都这么了，那我也就不计较了。”他水生涟扬起唇角，轻快一笑，“从现在起，就让我们好好相处吧？城主阁下。”

白凛：“？”

怎么突然就转『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