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水生涟的脸上迅速扫视一圈,白凛随即选了他的耳朵。她二话说,趁水生涟注,突然伏下身,他的耳朵上猛地咬了一口——
身下人顿时狠狠一颤。
然后是低低的轻喘声。
缠绕身上的长尾终慢慢松懈。
“醒了?”白凛抬起上半身,居临下地垂眸看他。
水生涟缓缓抬眸,霜睫颤动,怔怔地看着她:“你怎么这里……”
白凛:“还记得刚才发生了什么吗?”
水生涟神『色』『迷』『惑』,陷入了沉思。
几秒后,他纯净剔透的眼睛渐渐放大,『露』出了至今为止最像凡人的表。
白凛满道:“看来是想起来了。”
她本以为水生涟想起自己的羞耻为后,会当场无地自容、悔恨,谁料她等了半,除了一开始的惊讶以外,就再没有从他的脸上看到其他绪了。
仅如此,他还将目光落到了她的身上。
“你为什么会有身体?”
白凛一愣:“这个嘛,说来话长……”
水生涟直直地盯着她:“我昨夜梦碰到的那个东西,是是你?”
白凛:“……”
你的关注点应该这里吗?!
白凛气呼呼地一拍水面,溅起无数水花:“我要出去!”
*
片刻后。
水生涟穿着侍女刚送来的干净衣物,安静地坐桌案。
白凛坐他的对面,身上也套着一件新衣服。绣着白莲的衣领松松垮垮地开到锁骨下面,又大又宽,看上去太合身。
是水生涟的衣服。
因为府上只准备了水生涟一个人的服饰,大半夜又没地方出去给她买,所以只能水生涟的衣服凑合一下了。
“你想问什么?”水生涟平静地注视着她,丽无暇的面孔经恢复了平日的洁纯净。
白凛很佩服他。
明明刚才还对她又『舔』又咬,一副欲求满的样子,一转眼的功夫居然又变回纯洁圣女了,仅毫知耻,还若无其事地盘问起她来了。
愧是一城之主,果然有两把刷子。
白凛暗暗冷哼一声,由自主地挺直腰背:“你刚才,是是发了?”
宽大的衣衫因为她的动作又向下滑落了一些,水生涟视线微移,安静地落到她莹白的肌肤上。
“是。”
这语气,还挺理直气壮。
白凛坐得更直了:“你发怎么都提知会一声的?”
水生涟微微停顿:“我也是……一次。”
白凛一愣。
没想到居然是一次发……可是对啊,他当城主都当了很年了,怎么会到现才经历发期呢?
白凛随即将自己的疑『惑』说了出来:“你们鲛人发都很迟吗?”
水生涟摇了摇头,如雪发丝上还笼着『潮』湿的水汽:“鲛人发没有固的时间,只要遇到合适的异『性』,就会发。”
“合适的异『性』……”白凛面『露』解,“什么叫‘合适的异『性』’?”
水生涟地看着她,声音轻柔而低慢:“就是能勾起欲望的异『性』。”
白凛:“……”
倒也说得这么直白……
她觉得自己的脸好像有点热,但对方都表现得如此平静,她也能输。
“所以你长这么大,就没遇到过能……”白凛顿了顿,尴尬地换了个词,“能让你有感觉的异『性』?”
水生涟轻轻应声:“嗯。”
“那……”
白凛觉得自己的脑子卡壳了。她『揉』了『揉』眉心,试图让自己保持冷静,余光却经间瞥到对方那只牙印清晰的粉红耳朵,手一抖,脑子顿时变得更『乱』了。
水生涟:“你想说什么?”
反观对方,坐姿端庄,神『色』宁静,目光如水,连呼吸都清浅平稳得一如往常。
丢人啊。
白凛清了清嗓子,放下双手,重新挺正肩膀。
那绣着洁白莲花的宽大衣领又向下滑了滑,堪堪挂她单薄的左肩上。
水生涟眸光微动,如碧波浮泛。
“我觉得今晚这件事只是一个巧合。”白凛一本正经地分析,“你看,今我一直都是剑灵的状态,也没有碰过你什么的,就是晚上看你水里睡着了想叫醒你,结果你突然就变成那样了,一点预兆都没有,这怎么想都跟我没关系吧?”
她努力想撇清自己。
结果水生涟却平静地反驳了她。
“当然有关系。”他长睫微扇,垂下阴翳,“你昨夜碰过我。”
白凛:“……”
还能碰了是吧?
“那我也是看你疼得直哼哼才想着帮帮你的,怎么还怪上我了?”
白凛非常服气,眼看着就要上火了,水生涟突然轻轻出声。
“我是怪你。”
白凛一顿:“那你是什么思?”
水生涟抬起雪白长睫,眸光流动。接着他倾身向,一只手撑桌案上,瞬间缩短了彼此的距离。
白凛看着近咫尺的透蓝眼睛,下识屏住呼吸。
“我只是告诉你,我的发的确与你有关。另外……”
水生涟声音渐低,另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