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水涟。”他淡淡回答,侧眸看,轻声反问道,“你呢?你有名字吗?”
白凛微微一怔:“我……我叫白凛。”
还以为像他这种拥有绝对权力的上位者都不喜欢自报姓名呢……
“白凛……”水涟眼波流转,眸光似幽海浮泛,“你就先待我这里吧,等你的剑来找了,你跟他一起回去。”
待这里?
白凛一听这话,顿时有些为难。
虽然水涟看着也挺好的,但让待这里直到剑找来,未免有点过于被。是温言一直不来呢,岂不是一直待这里,那也太煎熬了……
白凛试图和水涟商量商量:“其实我也不用等他找来……”
水涟:“你还想一直待这里?”
白凛:“……”
谁想一直待这里啊!
耐心解释:“我的意思是,我可以自己回去,不用劳烦您收留我……”
“不可。”水涟轻声打断,“你若没有剑也罢,如今我已经知道了你的剑是温言,又怎能对你置之不理?”
白凛:“……”
早知道就不说有剑了,原本只是想给自己加点保障,没想到还说坏事了。
无奈地叹了气:“那如果剑一直不来找……”
“那就说明你他的眼中也不过如此。”
水涟微微一笑,璀璨清绝,如昙花一现,瞬便将这满池的白莲都比了下去,“到时候,我自然会将你扔出无妄城,任你自自灭。”
白凛:“……”
说得好有道理,都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既然人家城都这么说了,那推三阻四也没什么意思。更何况原本的游历计划里就包含了无妄城,如今这出就当是提前打卡了吧。
白凛想通后当场释然,安安稳稳地闭上嘴,跟着水涟一起飘回了他的琉璃宫。
一名侍女捧着剑,两名侍女前面引路,白玉琉璃门缓缓推开,清淡朦胧的幽香扑鼻而来。
不同于外面的繁复华美,殿内的装饰反而十分简洁。
水涟到屏风前停下,立即便有两个侍女拿着一件干净的衣袍了过来。白凛本以为这两位是服侍他换衣服,没想到们只是将衣服放下便默默退了出去,不仅如此,还轻轻脚地关上了门。
白凛疑『惑』:“们怎么了,不替你换衣服吗?”
“我不喜欢别人碰我。”水涟瞥了捧剑侍女一眼,说,“剑放下,你也出去吧。”
“是,城大人。”
侍女将凛冬放一旁的白玉案上,然后垂首恭敬退下。
白凛倒是没想到也会被留下来。毕竟只是一剑,还以为水涟会安排到武器库之类的地呢……
白凛一边百无聊赖地想着,一边漫不经心地抬起眼睫。
这一抬,刚好看到了美人渐褪衣衫的一幕。
……卧槽!
震惊地看着对玉肩半『露』,足足呆了一秒才后知后觉地捂住眼睛,“那、那个……!”
“嗯?”水涟闻声转身,衣衫随之一滑,堪堪挂劲瘦的腰上。
白凛听到布料滑落的声音,顿时将捂得更紧了:“你是不是忘了我还这儿呢!”
“那又怎样?”
水涟很是不解,继续褪去衣袍,抬脚向白凛的向来。
他的衣服被侍女放了凛冬的旁边,所以他理所当然地到了白凛的面前。
步伐平稳而自然,仿佛压根没有看到漂浮着的剑灵。
白凛不敢抬,只能小心翼翼地向下瞄一眼。
好近……话说他现不会什么都没穿吧,那……
白凛不敢多想,非常自觉地向后连退五尺。
听到水涟拿起衣物的声音,一边捂着眼睛,一边无奈解释:“怎么说我也是个女的,你换衣服,起码得避着我点儿吧……”
“我为什么避着你?”前传来衣物摩擦的静,还有青年干净空灵的声音,“你换衣服的时候,会避着灵宠吗?”
“我当然不会。”白凛忍不住蹙眉,“可这二者的本质是不同的……”
“有何不同?”水涟穿好衣服,抬的剑身上轻敲了敲,“你是剑灵,又不是人,本质和灵宠没有区别。”
“……”
白凛无话可说。
放下,发现水涟已经不远处的玉榻上躺了下来。他单撑,腿曲起,洁白衣摆如云般软软地垂榻上,明明只是闭目小憩,一举一却透着画似的旖旎。
这是真不拿当外人呐。
白凛不知道他有没有睡着,总之他既然已经闭上了眼睛,应该就是“禁止打扰”的意思了吧?
闲着也是闲着,白凛干脆自己转悠起来。
这里的建筑风格与之前见过的截然不同,比起太微宗更瑰丽,比起蔚家又更清幽,就像那些栖息深海下的鲛人一样,充满了虚幻的幽寂感。
白凛仗着自己飘起来没静,从这边飞到那边,不知过了多久,水涟终于睁开了湛蓝的眼睛。
“你找什么?”
白凛停了下来:“没找什么呀。”
他微微『迷』『惑』地看着白凛:“那你为什么转来转去?”
“呃……”白凛解释道,“因为我很无聊,所以就想随便转转打发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