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的温顺与服从。
空气一时陷入沉寂,躲在屋内的白凛甚至感到了一种无形的推拉。
良久,温言率先出声。
他轻叹一声,眉眼微垂:“……罢了,告诉无妨。”
白凛:“?”
顾初云一,顿时激地上前一步,温言却微一抬手,将她拦了下来。
“她胆子小,贸然进去会吓到她。”温言淡声道,“留在这里,我进去将她带出来。”
白凛:“???”
温老师,在说什么啊!
她一头雾水地抬头,只吱呀一声门响,衣摆拂,温言已经站在她的面前。
清冷如雪的青年微微俯身,指尖抚上她的头发,声音低柔,带着浅浅的歉意:“委屈了。”
在说什么……
白凛一脸懵『逼』,还未来得及开口,视线突然急速降低。
原本还停留在她头顶的修长手指突然变得又高又远,站在眼前的温言这一瞬间变得无比高。白凛惊恐地眨了眨眼睛,立即低头看向自己的身体——
『毛』茸茸的短腿,『毛』茸茸的爪子。
救命,她怎么变成『毛』茸茸了啊!
*
生无恋的白凛被温言“抱”了出来。
正在门外等候的顾初云一看到她,顿时震惊地睁眼睛:“师叔,这、这是……”
温言轻轻抚『摸』白凛身上的绒『毛』,和声道:“是雪貂。”
“雪貂?”顾初云惊奇地看着温言怀中的小,情不自禁地发出感慨,“好爱……”
白凛:“……”
——啊,原来她是雪貂啊。
小雪貂双又圆又黑的豆豆眼里没有一丝光亮,看上去精神不振,蔫了吧唧。
怪不得温言对她说“委屈了”,原来是这意思。
虽然她对变成『毛』茸茸没有什么不满,但是这小胳膊小腿的……行太不方便了吧?
更别提参加寿宴了,她一只,能上桌吃饭吗?
估计只会给她一碗饲料吧?
白凛内心复杂,眼神绝望。
而顾初云还在轻轻抚『摸』她圆滑的小脑袋,乐此不疲地逗弄她。
“师叔,它叫什么名字啊?”
温言顿了顿,道:“……凛凛。”
“凛凛?”顾初云重复了一遍,看向雪貂的目光充满喜爱,“这名字是您给它起的吗?真爱。”
温言:“……嗯。”
白凛更绝望了。
好家伙,还给她起了小名。小师叔,怎么平时看不出来您还有这兴趣爱好呢?
“所以之前一直在屋里看我的就是这只小雪貂?”顾初云一边抚『摸』白凛,一边提出疑问,“师叔您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呢?”
温言略一思忖:“她怕生。”
“哦……怪不得我觉得她有点无精打采的……”
顾初云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继续给白凛脖子一圈的『毛』『毛』挠痒痒。
而白凛已经从一开始的忍耐逐渐变成了享受。
好像……还挺舒服的?
看来做『毛』茸茸不赖嘛。
这么一想,她爪一噔,直接躺倒,开始心安理得地享受起撸『毛』服务来。
*
顾初云很喜欢这只叫做“凛凛”的小雪貂,自从见到它,她时不时地便去敲温言的门,然后眼巴巴地问他“师叔,凛凛在吗”。
托她的福,白凛现在不仅不能变人形,连凛冬都不能回了。
她必须时时刻刻维持着雪貂的姿态,只有这样才能应对顾初云一次次的突击检查。
为了以防万一,温言已经将凛冬藏了起来。每每想起不见踪影的凛冬,白凛总忍不住深深叹气。
好惨,有家不能回,还变成别人的玩。
还有比她更惨的剑灵吗?
“凛凛,又怎么啦?”顾初云见小雪貂没精打采地叹了口气,好奇地将她举到自己眼前,与她的小豆豆眼对视,“怎么一点精神都没有呢?是不是肚子饿了?”
白凛:我不是肚子饿了,我是恐高,快放我下来!
她用力地扑腾了两下后爪,顾初云见状,连忙将她放下来,抱在怀里,安抚似的『摸』了『摸』她身上的『毛』。
白凛撅了下后腿,懒得了。
温言默默看着这一幕,眉头微蹙,欲言又止。
早道顾师侄如此喜爱雪貂,他当时就应该把白凛变成其他没么爱的小……
就在温言思忖不将雪貂回去的时候,院外有人来报。
“剑尊人,寿宴即将开始了,掌事让我过来请您入座。”
“明白了。”
温言应了一声,侧眸望向顾初云,温声说道:“师侄,寿宴开始了,我们准备走吧。”
“哦,好!”
顾初云恋恋不舍地将小雪貂还给温言,温言顺势接过小雪貂,将她抱在怀里,然后对顾初云微一颔首:“走吧。”
“是,师叔。”
二人跟着蔚家下人,穿过重重回廊,向宴客厅走去。
温言走路极稳,白凛躺在他的怀里十分舒坦,不仅没有半分着急,反而还打了的哈欠。
“凛凛。”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