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你执意要跟我们抢,那我们就只能……”
男打断她:“只能什么?”
栖川懒洋洋接道:“只能杀了你。”
凛:“……”
了了。
她见男脸上升起讶『色』,连忙解释:“没那么严重,他是吓唬你呢,最多也就是卸条胳膊而已,别怕。”
正在暗暗高兴的摊主听了话,顿时反『射』『性』地微微后仰,同时在心里暗骂晦气。
他是什么狗运气,还为能把破烂玩意忽悠出手呢,没想到居然招来种麻烦的主儿。
深肤男闻言,倒是没有再惊讶了,他饶有兴致地看凛,突然粲然一笑。
“算了,不跟你争了。”他将罗盘举起来,对摊主晃了晃,问道,“东西多少钱,我买了。”
说好的不跟她争呢!
凛顿时傻眼,而那摊主也不管是谁买下东西了,只盼赶紧把破烂玩意出掉,于是连忙回道:“一两银!”
“……一两银!杨老二,你可真能坑人……”旁边的小贩又嚷嚷起来。
“要你管!”
杨老二恨不立刻堵上小贩的嘴,然而轻男却并不在意,直接掏出一两碎银扔给了他。
“东西我买了,我把它送给姑娘,就当是赔个不是。”他微微俯身,将罗盘递到凛的面前,语气坦然而友好,“顺便,看在件东西的份上,可将你的名字告诉我吗?”
凛:“……?”
算什么?艳遇?
她一时愣在原地,而栖川已代替她一把拍开男的手,语气冰冷地说:“不能。”
轻男抬眸看了栖川一眼,也没恼,不紧不慢地询问凛:“位是……?”
凛坦率回答:“是我的朋友。”
“原来是朋友。”男笑了笑,眸光流转如日下翡翠,“既然是朋友,应该权干涉你的交际。所姑娘是否愿意将名讳告知在下呢?在下并恶意,只是觉与姑娘投缘,也想与你交个朋友罢了。”
凛听他一口一个“在下”“姑娘”的,忍不住吐槽:“……你怎么突然么文绉绉的。”
明明刚才和她抢罗盘的时候说话还挺正常的啊。
那男一愣,随即站直身体,放松地笑了起来。
“其实我也不擅长么说话,是我的那些朋友告诉我,要像端说话才能招小姑娘喜欢。”
凛:“……”
个一脸清爽的家伙是怎么回事啊,说话也太直接了吧。
她直觉自己有点法招架,而一旁的栖川早已脸『色』发黑。
“阿凛,我可杀了家伙吗?”栖川一脸阴冷地盯对方,漂亮的猫瞳里满是戾气,“他看上去不是想活的。”
凛:“……不可!”
她实在不想在大街上惹起事端,二话不说,连忙拉起栖川就走。
“小姑娘,你的东西……”
那个男见状举起罗盘在后面喊她,她也不回,只回了一句“归你了”便拉栖川离开了里。
*
担心栖川再折返回去打人,凛直接拉他走出一里远,才在一家茶楼前停下。
“阿凛,你干嘛拉我?”栖川不服气地问她。
凛气喘吁吁:“不拉你你闯祸吗!”
“那是他自找的,关我什么事?”
“行了别废话了,我累的不行,先进去歇歇。”凛懒和他理论,直接撑腰走进茶楼。
没想到栖川看起来挺清瘦的,拖起来还真费劲,比爬山还累,差点没折腾死她。
凛直接进了茶楼,栖川后脚跟上,两人找了张桌坐下,眼尖的店小二立即来,为他们上了一壶茶。
茶楼里座虚席,十分热闹,一个长小胡的说书人正在人群中侃侃而谈。
“再说那缙云孟家,自那一夜后是人生还呐,那入魔的孟家独也不知躲到了何处,从此杳音讯,也没有一个人再见他。”
底下有人提问:“孟家不是还有旁系吗,也不止缙云那一家啊?”
“是有旁系,最鼎盛最有威望的还要属缙云一脉。”说书人叹了口气,继续说道,“自那一夜灭门之后,缙云一脉就只剩下太微宗长老——孟长丰。结果你们猜怎么?”
“怎么怎么?你可别吊人胃口了,快说吧!”
底下众人连声催促,说书人吊足了胃口,才长叹一声,娓娓道来。
“结果那道骨仙风的孟长丰居然也入魔了!”
“嚯!”
众人听到此处皆是倒吸冷气,茶楼里一片哗然。
而凛为当事人之一,显然对件事没什么兴趣,她『摸』了『摸』肚,恹恹地趴在桌上,有气地哼哼:“好饿啊,怎么么饿,我快不行了……”
栖川见状,凑到她面前,说:“我让他们送些饭菜来。”
“我不要吃饭……”凛一边哼唧一边摇,“我想吃外面卖的梅花糕……”
其实她早就看到街上有卖梅花糕的小摊了,就在卖吊坠的那个摊位的不远处,可惜当时一心要把栖川拖走,根本没时去买。
没吃到嘴的东西就是容易心心念念,她现在一门心思都是热气腾腾的梅花糕,对其他食物根本提不起兴趣。
少女软软地趴在桌上小声哼哼,像个任『性』撒娇的小孩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