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光映入的眼底,犹如星辉浮动。
温言怔怔地看着,心底突然泛起水纹似的涟漪。
“但……”白凛神『色』不变,倏然话锋转,“你明明能看见我,直装作看不见,所以你比我还多做了件错事。”
温言愣。
姑娘收回手,叉在腰间,理直气壮地说:“解释下吧。”
温言显然被个转折搞得有些『迷』糊。怔怔地看着白凛,突然噗嗤笑,浅『色』的眼睛微微弯了起来。
笑得突然,直垂首噤声的顾初云倏地看到了幕,顿被吓傻了。呆呆地看着眼前个笑容爽朗的青年,竟分不清究竟自己出了问题还师叔出了问题。
还从未见过师叔么开心地笑过……可刚不还在生气吗?
难道真的像师尊说的那样,师叔的情绪不太稳定,进而影响到的大脑了?
顾初云暗道不好,决定立即去把师尊叫过来。
“师叔,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随口编了个理由,急急行了礼便要走。温言眼中笑意还未褪尽,看顾初云要走,下意识出声叫住了。
“等下。”
顾初云脚步顿,慢慢回头:“……师叔还有什么事吗?”
温言笑意清浅,温柔地看着:“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来找我为何事?”
被么提醒,顾初云如梦初醒,连忙将凛冬从剑匣拔出,恭敬地将其放到桌案上。
“样的,弟子实在舍不得丢掉把剑,不得已来再问问您,那块太渊玄冰……您还能找到吗?”
个话题昨日已经提过了,当温言的回答“我找找看”,虽然语气不太肯定……但还想争取下。
听到番话,温言下意识抬眸望漂浮着的白凛。
白凛笑了笑:“找不到就算啦,也不什么大不了的事。”
好像总样。
“算了”、“没什么大不了”、“样也很好”……
副对什么都无所谓的样子。
温言垂下眼睫,细细地思索。
“你把剑留下吧。”轻声说,“我再想想办法。”
*
顾初云走了,破裂的凛冬静静躺在沉香木桌案上。
白凛在竹楼里转来转去,边『摸』『摸』那边钻钻,看什么都觉得无比新鲜。
温言支着下巴看着,目光柔和而恬静:“里好玩吗?”
白凛飘回到面前,坦诚地说:“比初云的院子好玩多了。”
顾初云的院子充其量只能算学生宿舍,里面就像客栈样,张桌子张床,除了那些晦涩难懂的剑诀道经,连盆花都没有。
但温言里就不样了。
的竹楼虽然从外面看并不大,但里面别有乾坤。琴棋书画、古董藏书、花草酒茶……应有尽有,还有很多不认识的件,模样精巧,看就法器之类的东西。
如果有实,能整天泡在里不出去。
更别提书架上还摆了整整两排的话,虽然些话看上去都还很新。
“那你可以在里多待些日。”温言微笑。
“那不行,”白凛也托起下巴,脸认真地说,“初云会想我的。”
温言微顿,委婉地提醒:“不道你在把剑里。”
白凛:“那迟早会道的嘛。”
温言抿了抿唇,眼睫微垂,看上去有些为难。
白凛道在想什么,出声安慰:“我道我很可能修不好。但想让初云看见我应该不难吧,那天你拔剑的候,不有很多人都看到我了吗?”
“那为我注入了大量的灵力。”
温言温声道:“即便如此,也只能让你出瞬,并不能让你维持太长的间。”
白凛听了也不气馁,只笑眯眯道:“那也行啊,只要能让我和初云说上话就好了。”
温言安静看:“你很想和说话?”
白凛点点头:“嗯,为我总个人,多少还有点无聊的嘛。”
的语气漫不经心的,仿佛只件不值提的事,但听在温言的耳朵里,透着淡淡的寂寞。
长睫轻颤,轻声道:“抱歉……我应该早点和你说话的。”
“没关系,反正你在已经和我说话了呀。”白凛不在乎地摆了摆手,“而且我还有个朋友呢,平有陪我聊天,其实也不算太无聊。”
温言听到句话,眸光微动,鬼使神差地开口:“朋友……?什么朋友?”
白凛:“就能看到我的朋友呀。”
不怎的,温言突然想起那个在秘境中与同行的少年。
会那个人吗?看起来似乎比较符合对“朋友”的标准……
温言有些走神,白凛看心不在焉的,伸手在眼前晃了晃,出声唤道:“喂,你在想什么?”
少声音清冽,手指纤细如葱,在琉璃盏的映照下透出淡淡光晕。温言回过神,抱歉地笑了笑,解释道:
“我在想,我算你的朋友吗?”
白凛不假思索:“当然算啊。”
……那就好。
温言略微放心了些,唇角不由自主地上扬些许。
白凛又道:“但有个问题你还没有回答我呢。”
温言突然抬睫,琥珀『色』的眼睛划过茫然:“什么问题?”
还白凛第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