恸。
林羽砚走到韦令衾身边,听到韦令衾说:“若是不想留下的,我每人给一百两银子遣散费,奴籍之身也可以来跟我领回卖身契,从此桥归桥,路归路。”
林羽砚听着不由佩服,韦令衾看着柔弱不够阳刚,做事却是很多汉子都比不了的决绝。
他这么说完,三十多人最后只剩下七个人。
韦令衾脸色铁青,他咳嗽几声,跟林羽砚说:“帮我去我的房间,在柜子最下一格,取那个红木镶玉箱子。”
林羽砚去取来,帮着韦令衾分发了遣散费和卖身契,箱子的银票也快见底了。
这些人一一离开,只留下一句轻飘飘的“少当家保重”。
如今,“少当家”这三个字也是那么的讽刺。
韦令衾靠着椅背,宽大的袍子下,衬托得人愈加的破碎虚弱。
他摆手送走这些人,问林羽砚:“你怎么不走?”
说完了,又道:“你这几日帮忙,要多少银子?”
林羽砚说:“我在你眼里就是这样一切都只为银子的人?表哥,我说过的,我身上也流着韦家堡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