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在短信里十分恳切地提到,有一位病患需要他的帮忙,如果王东方便,今晚七点在明珠大道的茶轩雅座见面。
王东想了想,自己这时候正需要钱,齐飞白介绍的病人想必不是泛泛之辈,若是能够治好对方的疑难杂症,身上的债务也能轻一点。
刘天意不是什么好人,还是早点还了钱,各自走各自的路为好。
于是,王东爽快地在短信输入栏里打下了“好的”两个字。
另一边齐飞白接到短信后,顿时喜上眉梢,马上打电话给茶轩雅座的经理,预订了一间上等包厢。
这茶轩雅座是海珠市里赫赫有名的会所,是一座百年前的贵胄府邸改造修建的,内有亭台轩榭,小桥流水,风雅又不失幽静,且只对有身份地位的人开放。
若是换了旁人,必定得提前半个月才能预约到茶轩雅座的位置,也就是齐飞白这样的当世名家,才能当天就定到包间。
王东如约在七点准时到了茶轩雅座。
一个身穿旗袍的妙龄女子微微欠身,恭敬地说道:“王东先生您好,齐大师已经在包间里等候了,请跟我来。”
王东跟着她绕过屏风,穿过抄手长廊和九曲桥,走进一间古色古香的茶室。
这茶室坐北朝南,两侧载满了松树,抬头处挂着一块匾额,上书“聆听松风”四个大字。
那女子卷起门前的竹帘,曼声道:“齐大师,王先生到了。”
语毕,便再度欠身行礼,施施然离去。
王东这才看清,茶室里除了齐飞白之外,还坐了一位古稀老人,桌上摆着全套汝窑茶具,一架小巧的炭炉,铜壶的壶嘴则袅袅冒着热气。
“哈哈哈,王医生来得正好,这是今年新采的正山小种,你试试。”齐飞白一看到王东就笑着招呼他坐下,亲手给他斟了一盏红茶,“我们年纪大了,喝不来绿茶,王医生可别见笑。”
王东笑了笑,顺势接过茶杯说道:“绿茶性寒,极易伤脾胃,喝红茶才符合养生之道。”
齐飞白笑眯眯地等他尝了一口,问道:“王医生感觉如何?这茶可还能入口?”
“好茶。茶香里带着淡淡的花香,入口丝滑醇厚,回甘浓烈悠长。”王东感慨不已,自打他离开了老爹,这样好的茶却是再少喝到了。
这时,旁边那位一直不说话的老人开口了:“王东医生年纪轻轻,也懂品茶?”
他的语气更多是好奇,而不是倨傲,显然齐飞白已经在他这位挚友面前,把王东夸了又夸。
王东放下茶杯说道:“从前跟着我老爹一起喝他珍藏的茶叶,所以略懂一二罢了。这位应该就是今晚的病人吧?”
齐飞白点点头,说道“王医生果然好眼力,不错,这位是我的至交好友,张寒山,人称寒山居士。”
若是有其他人在场,必定会惊叹不已。
寒山居士,张寒山!
那可是在国画领域登峰造极的一代水墨宗师,和齐飞白被并称为书画界的双子星,甚至在国际上都享负盛名!
更是创造了一幅泼墨山水拍出上亿天价的纪录,作品价值直逼梵高和塞尚!
然而王东却很淡定,并没有因为张寒山的身份就为之侧目,而是认真地把起了脉。
“此子绝非池中之物啊。”他这份从容,让张寒山对他的好感又上升了几分。
其实王东根本就不认识什么寒山居士,要是他知道张寒山一幅画就能卖出上亿,估计也得和别人一样喊一声“卧槽”。
“张大师受脊椎病的困扰,已经有数十年了吧?一到阴雨天后腰就会隐隐发痛,近几年应该还做过腰椎方面的手术,只不过效果一般啊。”王东收回了把脉的手,说出了自己的诊断。
“王东小友说的一字不差!”张寒山大受震撼,“我这病是早年学画落下的病根,上次手术在我的腰椎上打了两颗钢钉,术后康复的疗效确实不太好。”
齐飞白也很关心好友的病情,急忙询问道:“王医生,你看我朋友这病还能不能治?就算不能根治,至少别让人太受罪。”
“当然可以治好了,只要针灸配合着正骨推拿就行。”王东耸了耸肩说道。
张寒山当场激动了起来:“真的吗?我之前也找中医做过不少针灸,可几乎都是治标不治本啊。”
“那是因为你找的都是废物!我说的针灸,自然是要配合专门的手法来施展才行。”王东狠狠翻了个白眼,“把上衣脱了,我这就给你治。”
“现在?”
张寒山和齐飞白都疑惑了,就在这茶室里治吗?什么都不需要准备?
王东一边取银针一边催促道:“赶紧的吧,以后这种诊疗费不到一百块的病就不要找我了,我还忙着挣钱呢。”
“不到一百块的诊疗费......天啊,前不久我的主治医生还说我以后可能会瘫痪呢。”张寒山失神地喃喃自语着。
王东不跟他废话那么多,直接示意齐飞白解开他的唐装上衣,随后翻转手腕取出银针,犹如裁缝走线般沿着脊柱一路下针。
银针疏通了堵塞多年的血脉和经络,起针后王东又以独特的手法扭转矫正了脊椎,只听“噼里啪啦”几声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