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唯一有一点他不太确定……

“说说看。”

丙一看出丙二的迟疑，鼓励道：“这东西对我很有用。”

“我就是觉得这块焦木有点好闻。”

见丙导都这么说了，丙二鼓足勇气低声道：“闻起来就有点想吃。”

说话间他皱了皱鼻子，瞳孔和正常人看起来不太一样，只是由于习惯性的低头让人难以察觉。丙一抬起他的下巴仔细看，发现丙二的瞳孔竟然是梯形的羊瞳，而且他的兜帽也鼓鼓囊囊的，稍微掀开来看就能发现他长了一对巨大的羊角。

“恶魔？”

丙一猜测，随后否定：“不，不是。”

丙二给他的感觉可不像是正经恶魔。

“丙二是羊，他归零后是头魔羊。”

乙二闷闷道，对小弟比他更早发现哥哥需要的树芯这点耿耿于怀，但还是为哥哥解答。他对小弟的关注不少，尤其丙二明显比乙五老实听话，乙二更是帮衬过他许多，也对他更了解。丙一了然，明白了佟和歌那句话的意思。

羊吃植物，丙二这头魔羊能嗅到变种的世界之木是他的天赋，他的力量肯定不一般。

而且丙二是魔羊的话，说不定会有大用。

“他是放牧羊群的，是领头羊，以草木为食，应该就是因为这个对植物气味更敏锐吧。”

乙二只说了大概，这边人员混杂更多重点不好详说，丙二听他说的这些就已经在疯狂点头了，没错，应该就是这样。

“羊啊，我很喜欢羊。”

丙一端详着丙二，看他的眼神有了变化。他将丙二拉出去，说是到宽敞地方让旺财多吐出点焦木，让丙二提前先分分类。其他人心中明白这是要单独说话，也没谁不识趣的跟上来，就连龙猎人也没过去，给丙一留了私人空间。

“大哥，我开始认吧！”

丙二明显没想那么多，直接就打算埋头苦干多闻出点树芯来帮大哥的忙，但丙一却说不急，他的目光仔细打量过丙二全身。

‘丙一’，‘丙二’，这两个名字实在太相近，他丙一有着非凡的天赋与实力，丙二肯定也不像表现出的那么简单。发现自己过去疏忽了丙二，丙一这次没再忽略他，直接把丙二老底都问了个干净。正如乙二所言，丙二的超凡力量和羊有关，他擅长放牧羊群，提高羊群整体素质，有判断羊品质的金手指，遇到危险时能以自身为诱饵庇护羊群逃跑，同时还可以以自己羊群中任意一头羊为媒介转移或复生。

可以说羊群不灭，他就不会死，旅程这么多天丙二早压住了队内的刺头旅客跟他一起放羊，他弄了三四十头冰岛本地羊走哪放哪，这些羊都被他培养出了不俗的变异，甚至靠羊跟北欧神和巨人们或多或少搭上了话——就比如说给雷神拉车的两头雷电大山羊，在天使长乌列尔降临那会奖励给了丙一一头，现在拉车山羊二缺一。为了备战诸神黄昏，雷神必须要把拉车羊补齐。

丙二一次景点任务时偶然跟雷神搭上了边，就接到了为雷神培育雷电大山羊的任务，无独有尔，强大的冰霜巨人洛奇也在备战诸神黄昏，但是他手里那连接着大海，能倒出无穷海水的羊角杯也奖励给丙一了。

一次意外见雷神找丙二培养雷电山羊，洛奇也动了心，找丙二定下了他培育出的变异羊的羊角。

“其实我养的羊哪里有那么好，他们都是看在大哥的面子上。”

丙二有些苦恼道，自己养的羊他自己知道，哪里够去给雷神拉车啊，也就是肉质鲜美够好吃能量温和滋补，狼就挺爱吃的。雷神和洛奇还都提前支付了奖励，譬如黄金麦穗万年寒冰融水之类的，属实让丙二压力山大。

后来他干脆不想了，把麦穗给羊吃了融水给羊喝了，所有羊都养的大如野牛还会点魔法，更有一头羊的肉质被培养到极优，堪比黄金羔羊，丙二也不管什么雷神巨人的任务，这次投奔哥哥他把所有羊都带了过来，就想着哥哥有头芬里尔狼想讨他们欢心。

“这样。”

丙一若有所思点头：“你什么羊都能放牧？”

“是这样的，我也就只会这个了。”

丙二有点自卑，不过很快被丙一夸的又笑了起来。丙一拿出张深渊无头羊的羊皮给丙二看，丙二看一眼就断定说这是羊皮，而且还是品质最好的，和他归零后力量很般配的羊。

“虽然它只是羊皮，不是真正的羊，但我觉得我万一死了，能靠它复生。”

在丙一鼓励下丙二大胆道：“而且我手下的旅客们也算是我的羊群，他们要是死了，只要有灵魂在，应该也能用这种羊皮复活。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这毕竟是羊皮，复活后等到血肉骨骼长好，得把外面这层皮再剥下来，再长出自己的新皮才行。”

丙二做了个剥皮的手势，在羊这方面他很在行：“否则看似是复活了，但本质上其实是羊非人。就连我每次以羊躯复生后，都会剥掉自己的皮一次。不然力量混杂了影响我实力发挥。”

“原来是这样。”

丙一恍然，安雪锋那边到现在都没任何信息进展缓慢，是不是就遇到了这种专业技术的难关？！他先安抚丙二送他吃世界之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