跶,发泄他们所谓的狂欢和胜利,而这些人看他们就像跳梁小丑一般冷漠。
杨凤山不是不服输而是他在以身饲虎,是要将轧钢厂这一阶段产生的毒瘤都清除掉。
这个时间谁进来谁就遭殃了,名单恐怕早已经被登记在案了。
这口大锅中的人还茫然不知,锅盖就是东风,一只大手正推动着锅盖将锅盖住,随后闷死他们。
太可怕了。
这个时候房立宁什么功名利禄的心思都没有了,他只想逃。
可身在局中,逃,管用吗?
回家?
刚才车间里哄闹的哪个没回家去,可回了家就等于没事了?
最后的结果会是什么,杨厂长会放过这些侮辱他的人?
包括他在内,虽然今天他刚来,可退路已经被自己斩断了。
师父……师弟……一科长……还有办公室里的同事。
最重要的是,他好像把黄诗雯给弄丢了。
茫然的迈着脚步回了小会议室,看着傅林芳悲哀的眼神,嗫嚅道:“会有办法的,我不是故意的,他骗我的……”
“你有办法是吧!”
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房立宁瞪大了眼睛,看着傅林芳说道:“厂里到底是谁在下这么大的棋局!是谁想要把我们一网打尽!你知道的吧!”
傅林芳微微摇头,满脸的绝望,声音低沉地说道:“这个时候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不!不!~~~”
房立宁似是疯狂了一般,扑向他刚刚写好的文字,面容扭曲地撕扯着,用牙齿咬,好像毁灭了这些白纸黑字就能还自己清白一般。
傅林芳就这么默默地看着,她的心境早都过了这个时期,知道发疯当不了死,所以显得很平静。
等房立宁无力地趴在会议桌上,放弃撕扯那些大报后,傅林芳这才开口说道:“没用的,你还是得写,不然他就会对付你的家人,包括黄诗雯”。
房立宁听到了,可像是没听到一样,死人一般地趴在桌子上手臂耷拉了下来,身底下全是墨汁,滑趟下来,顺着手指滴落在地上,黑的像血。
“现在你知道我为什么在这里了吧?”
傅林芳好似没事人一般地拿起毛笔,在摊开的白纸上继续书写着绝望。
“你有办法的,对吗?”
房立宁的声音好像是从深渊里传来,不甘心地渴望着,嘶哑的像是鬼一般。
傅林芳写好一张大报,冷漠地放在一边,这次开口说道:“我今天上午去找李处长了”。
“李学武?!”
房立宁扭动僵硬的脖子,努力抬起头望向对面的傅林芳问道:“他?”
“是了,是了~”
房立宁好像有了力气一般,撑着胳膊直起身子看向傅林芳说道:“你是他的人,他一定会救你的,对吧?!”
傅林芳抬起头,看向房立宁的目光里依旧没有希望:“不,我没有见到他,他也不会让我见到,包括王敬章也不会”。
“……”
房立宁目瞪口呆地看着傅林芳,不相信地摇着头说道:“不会的,不会的,你可是招待所的人啊!”
“我来这边那天起,我就不是了”
傅林芳声音冰冷地说道:“你觉得他还会让我去招待所上班吗?”
“不~不会的!”
房立宁发疯了似的从桌上连滚带爬地冲向傅林芳,满脸墨汁似地域爬来的鬼。
傅林芳就站在那,被冲过来的房立宁扑倒在了身后的彩旗堆上,任由对方撕扯自己的衬衫,啃咬自己的身……
这个世界都疯了……
——
“怎么回来这么晚?”
顾宁抬起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对着进屋的李学武轻声问了一句。
李学武敲了敲手上的手表轻声解释道:“西院的事,今天必须忙完”。
说着话俯身亲了顾宁一口,脱了自己身上的脏衣服,解了手表和手枪。
顾宁轻轻拍了拍翻身的李姝,对着李学武示意了门外道:“给你留了热水,洗了再上炕”。
李学武不用开灯都知道自己身上有多脏,搬运那些老东西并不轻松,尤其是大夏天的,一身的汗。
低头看了看熟睡的闺女,笑着往外屋走去。
前几天才清空的库房又被堆满了,二爷已经麻木了,过手的东西有好有坏,好的吓人,坏的也吓人。
相比起以前整理规范的收藏品,这一次无论好赖,都是按材质分类堆放。
任凭你是唐伯虎,还是唐伯鼠的画,只要都是纸的,那就在一个堆里。
李学武收拾的时候并没有要西院的人帮忙,自己一个人忙活了几个小时,期间还开车跑出去了几趟。
这会儿都过了凌晨了,他本想在外屋睡,可一进门就听见了顾宁的声音,这才进的里屋。
洗漱后李学武已经有些精神了,捡了自己扔在屋里的衣服送去了卫生间,再上炕的时候发现顾宁已经睡下了。
借着白窗帘透进来的月光,李学武看了看闺女,没有了白天的磨人劲儿,晚上睡觉的时候分外可人。
他是不敢稀罕李姝的,要是整醒了顾宁非要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