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着站在打饭窗口安排就餐的郭主任说道:“老郭还真会巴结,给单开了一个口”。
秦淮茹见着儿子出来也高兴,笑着掐了他一把,又摸了摸两个闺女的头发。
秦淮茹笑着嗔了她一句,两人说着话的工夫就分开了。
雨水也不是好吃懒做的,下班早就跟着帮忙,晚了也没啥好寒碜的。
老彪子自认在交道口这边白天还有那么一点点面子,可要是到了晚上出点儿啥事,即便是后面找补回来了也觉得亏的慌。
都收拾的差不多了,沈国栋看了一眼库房里的车位空着,小子们一个个的都在,便跟出来捡柴火的于丽问了一嘴。
当然了,也不能说他们几个真的就无条件的站在李学武这一边。
“呵呵,我媳妇儿跟她妹妹一单位的”
但是!女工人的占比很少,年初调查统计数据为18.6%。
今儿是周六,今晚院里的饭吃的都晚,累了一周了,一定要吃点好的。
“哎~”
——
“到底什么会啊,开到这么晚!”
“你们笑什么!”
跳脚的是贾张氏,一早出门的时候秦淮茹就说了,今天是公示期的最后一天,熬过去了就真的得偿所愿了。
不过说也是跟迪丽雅和于丽说,跟她个小姑娘说的少。
张丽看了看一段长,又看了看傻柱,道:“可以留在你们车间处理,但记得把处分决定报到保卫处”。
因为有着玻璃茶几这个拳头产品,家具倒是好卖的很。
王亚梅倒是没有她姐那么的敏感,她依然觉得武哥还是那个人,只是成熟了,长大了。
至少她还清醒着,没有因为今天的惊喜而想歪了。
“彪哥跟谁去的山上?”
保卫处就是保卫处,保卫处的耗子腰上都卡着枪。
这可能就是大人所说的长大吧。
“拉倒吧,我怕你家大妈寒碜我”
说傻柱是坐地户,可她不是,跟她哥一样,都是扑奔李学武来的。
而于丽比王亚梅稍显稳重,有股子成熟劲儿,介绍起家具来更是以家庭角度出发,比较适合接待老人和女人。
最常用的就是带钢卡的牛皮腰带了,抡到脑袋上就是个三角口子,凶的很。
那人也是没想到这姑娘敢直接跟自己叫板,被她这么一呵斥,又有着周围人异样的目光,这人脸面直接就摔地上了。
出了外院屏门,往垂门走的时候正赶上秦淮茹进来,两人算走了一对脸。
王亚梅不是没想过辞职,可她们家不比从前了,十几岁的年龄,已经懂得生活的无奈和苦涩。
以工代干摘帽子叕是一难。
虽然知道九天都成了,不会在最后一天出问题的,可心里还是忍不住的念叨着。
傻柱笑呵呵地走到几人中间,使劲儿拍了那年轻人后脑勺一巴掌,打的那人龇牙咧嘴的。
有机会以工代干叒是一难。
还是秦淮茹主动说的话,问了于丽这是干啥去。
收拾起年轻放纵的胆量,做一个每日算计柴米油盐的俗人,或者叫正常人。
从王亚梅的口中,她也了解了李学武现在的一些情况。
人都说部队三年,母猪赛貂蝉,轧钢厂在京城,自然是不缺女工人的。
他要是站在这说,院里人都知道了,那成什么了。
看着她严肃个小脸,有好事的坐在桌子边上更是“嗤嗤”地笑着,眼神肆意地打量着她们这些姑娘。
还没等她看清楚呢,就见棒梗嗷呶一嗓子从凳子上蹦了下来,快步跑出去一把抱住了母亲。
贾张氏今天特意去市场排队买的韭菜,就等着晚上听秦淮茹说通过了的消息。
什么叫一家之主,能挣钱的就是一家之主,闫富贵拿工资,三大妈就得听喝。
迪丽雅的话不多,但在院里生活的久了,也明白人情世故呢。
就连平日里少不了的糊火柴盒都不做了,手里一边捋着韭菜,一便往门口张望着。
他们是先头队伍,后面半个小时后,陆陆续续的三轮车都会回来。
于丽她们说着,王亚梅就一边收拾着卫生,一边听着闲话家常。
在轧钢厂这样的高温、高危、重体力劳动工厂,女工在一线只能工作较短时间,而二线岗位又有人数限制,这厂里男女比例极为不协调。
张松英还能忍得住,毕竟当干部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感觉高兴和满足而已。
虽然李学武没跟迪丽雅叫妹妹,那是因为有着傻柱在呢,但因为帕孜勒的缘故,也是真不拿她当外人。
对于主动出头的王亚娟,文宣队里的众人心思各异,但对于这个副队长,他们已经有了一点点的认同感。
于丽看了看她手里拎着的包和面口袋道:“你不是刚回来嘛?”
说完这个,又对着周围人起哄道:“大家说是不是啊?!”
这个段长是这个年轻人的领导,他说的话自然是有用的,张丽等的也是他。
以前他们只是去举手的,但保卫处这只猛虎上来,他们就有了更多的转圜余地。
难上加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