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李学武依旧是没有什么动作。
看着彭晓力有些遗憾地出了门,沙器之的嘴角扯了扯,这人心真难琢磨。
李学武的随口一问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他沙器之也不好判断,但彭晓力的反应就有些迷失本心了。
保卫处处长的大腿就这么好?
当然好!
彭晓力可没有沙器之的淡然,毕竟他不是处长秘书啊,不像沙器之这样站着说话不腰疼,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
李学武在轧钢厂的影响力已经不是等闲可以对待的了,他当然很在乎。
年中会议是轧钢厂所有干部的一次机会,他彭晓力进厂的时候也是按照干部的身份进来的,也在轧钢厂的干部序列之内呢。
当然了,所有正式进入机关的,有正式岗位的,都是干部身份,这跟干部岗位没有关系。
即便是如彭晓力这般的办事员,也是以干部身份定的档案,但岗位就是干事,就是办事员。
有可能他这一辈子都是办事员,但他的身份严格说起来也是干部,可以晋升的,能担任领导职务的那种。
现在机关里那么多人,有多少是领导?还不全是办事员,只不过有科员、副主任科员、主任科员以及更上面的职级罢了。
李学武的一句话就能让他这三年的努力直接转化成为一个干部岗位,你说他在意不在意?
彭晓力就在厂办,他能不知道李学武在他们主任那里的影响力?
即便是不说在厂办的影响力,在其他部门和单位,李学武也是有着不小的话语权。
尤其是这一次年中会议过后,李学武进入厂谠委,身份也不会再因为副处长和没有处室谠高官职务而尴尬了。
处室一把手兼任处谠高官这是惯例,也是体现了谠政结合的先进性。
现在保卫处的一把手还不是李学武呢,所以这谠高官也不是李学武。
不过这一现象将在这一次的年中会议中得到解决,董文学将不再兼任保卫处谠高官,而是由李学武兼任,并且进入厂谠委序列。
李学武在轧钢厂正治生态和生活中本身就具备着很深的影响力,随着这一次关于其谠内身份的确定,更将这种影响力提升了一个等级。
任是谁在面对李学武的问询都会忍不住患得患失,毕竟保卫处的干部们都很年轻,年轻就意味着这边的晋升机制是偏向于能力的。
这机关内部就不缺有能力的人,缺的反而是机遇,缺伯乐。
本身他就是保卫处的联络办事员,更是带过几天李雪,他想着是否有机会乘坐李副处长这艘大船给自己的前程助助力呢。
沙器之见李学武看完了简报,将桌上的茶杯递了过去,嘴里轻笑着说道:“您这一句话可能让他一天都干不好工作了”。
“嗯?”
李学武端着茶杯的手顿了一下,随即想起了自己刚才的话,也明白了沙器之话里的含义。
“呵呵,庸人自扰之”
李学武浑不在意地喝了一口茶,随后放下手里的茶杯说道:“心性也是考验干部的一项重要标准啊~”
说完又看了沙器之一眼,问道:“谁说在进步问题上的考验就不算是考验了?”
“是”
沙器之笑了笑,捡起了桌上李学武刚才放下的简报说道:“上也好,下也好,都在一张纸上,轻飘飘,沉甸甸”。
“呵呵~”
李学武轻笑了一声,看了对面办公楼一眼,低头开始处理早上的文件。
这会儿不时的还有处里的干部进来汇报工作,李学武的早上忙的很。
刚才跟沙器之说的那些话,以及那份简报,对于他现在来说都只是观棋阶段。
在当前的形势下,在轧钢厂的这块棋盘上,他还不是正式的棋手,充其量也就是个有思想的棋子。
沙器之和彭晓力对这份简报反应大,关注度高,无非就是因为简报上通报了工作组关于
这份结果中有十七个科级干部、三十一个副科级,以及一长串的基层干部受到了通报批评和具体的处理意见。
在处理意见中也按照检查情况的严重程度进行了分等对待,警告、记过、记大过、降级、撤职各级处分不一。
这一次的通报跟上一次相比人数多了,问题查处的也多了,且
这是建议,工作组在轧钢厂并没有行政权,但他们的意见原则上轧钢厂必须执行,因为工作组还有指导权。
这就是工作组存在的意义,也是上级赋予他们的权利。
不出意外的话,这次受处理的干部在年中会议上一定会在职务变动上有所影响。
拟晋升的,有可能取消晋升资格了,拟调任的,也有可能不动或者动向其他岗位,甚至有可能降级调任。
相应的严重处置,有可能出现撤职,直接挂起来暂时不用了。
轧钢厂的正治生态本身就因为年中会议的缘故产生了很大的不确定性,现在工作组的一纸通报,更是将这种不确定性无限的放大了许多。
这一次的检查是从多方面、多角度来进行的,其中最重要的便是大学习、大讨论活动的开展和学习。
轧钢厂很多单位都是瞎子摸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