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了跟院里的娘们当当当,就像租来的,不能停,满院就属她能说。
她们家老七在外面就是破车嘴,也好说,但等回到家,听了他媳妇儿的说话频率,恨不得把他媳妇的嘴搁针线缝上。
这会儿说不得李家了,老七媳妇儿调转枪口冲着贾张氏来上了。
“要我说啊,贾大妈就该给我们讲讲这婆媳关系怎么处,以前怎么让秦淮茹那么听话的”
“哈哈哈哈哈~!”
这一下算是热闹子了,院里娘们儿之间瞎胡闹,哪有个分寸,聊到劲儿了,啥都敢说。
就老七媳妇儿,冬天跟门房的时候还说过她们家老七晚上乱拱她的事,闹了好大的笑话。
这会儿闹笑话也是闹大了,看着大家伙笑开了,贾张氏的脸也挂不住了。
别看她以前对秦淮茹管的厉害,啥手段都用过,但是不能说,她也要脸呢。
更何况是现在,要是胡咧咧,再叫那秦淮茹听了去,哪有她好果子吃,准又生气闹别扭。
所以贾张氏也是咬着牙,拿着蒲扇气的猛打了老七媳妇几下。
大家伙瞧见俩女人闹起来了,气氛更热烈了,都当看猴戏了,拍巴掌乐。
“呦,这么热闹啊~”
大家正乐着呢,三门里传出一声音,再一看是正主来了,秦淮茹正跟门厅里站着呢。
得了,都别笑了,多少都得给秦所长面子不是。
大家一个个的憋红了脸,忍着笑意躲着秦淮茹。
贾张氏也是有些悻悻地,赶着下午这会儿闷热,她说出来坐会儿,没想到惹了笑话。
秦淮茹却是有涵养的,对着婆婆问了被单在哪儿放着,想换被单呢。
贾张氏哪里不知道这是秦淮茹在给自己找台阶了,赶紧做起身子,摆手道:“我回家找去,你不知道”。
说完也不看偷笑的众人,拎着扇子便回了家。
秦淮茹也是,笑着扫了众人一眼,跟着婆婆往院里去了。
老七媳妇儿回头见着秦淮茹走了,这才心有余悸地说道:“这秦淮茹,真吓人,啥时候来的我都不知道”。
“就是你说那句话的时候呗~”
有人嫌热闹不够,还在这边添油加醋的呢。
老七媳妇儿脸色变了变,使劲摇了摇蒲扇,嘀咕道:“这当了干部就是不一样了啊,连说话办事都带着威风呢”。
“你以为呢!”
赵家的媳妇儿瞪了她一眼,道:“叫你平日里瞎胡咧咧,早晚人家给你小鞋穿,不收拾你也收拾你家老七”。
“快别说了”
老七媳妇儿翻了翻白眼,道:“咋不见人李学武耍威风呢,处长比科长大不大,人家平日里见人都笑的,比以前还和气呢”。
“哎!说到点子上了”
上午钓鱼回来,中午睡了一觉,这会儿出来纳凉的闫富贵,拿着手里的折扇点了点老七媳妇儿,开始了他的大明白时刻。
“我还就说了,这干部啊,级别越高越和气,不信你自己品品,李学武和气了,说明他的级别就又要提高了”。
“真的假的?”
老七媳妇儿怀疑道:“我们家老七怎么没说呢?”
“嘶~~~”
闫富贵被这话气的一闭眼睛一吸冷气,歪着脖子缓了好一会,这才鄙夷地看着老七媳妇儿问道:“人家是副处长,你家老七是厂长啊?升不升还得他来说!”
老七媳妇儿被问的也是有些明白过来了,满脸通红。
坐在一边看热闹的闫解放瞪了瞪眼珠子,看着自己老爹问道:“不能吧,爸,他不是才二十岁嘛,还升?”
“你懂个屁!”
一看着儿子他就觉得心烦,同样都是大小伙子,同样都是一个院里住着,人家都是特么副处长了,这特么还跟家听阳阳呢!
骂了儿子,闫富贵也觉得丢脸,扭过头给看过来的人解释道:“知道人家李副处长前几天得了个啥奖不?”
“劳动模范,全国的”
闫富贵对这方面的新闻尤为关注,拿着折扇点着院里这些在他看来朽木不可雕也的人说道:“牛气的很,年龄已经不再是限制了”。
“为啥?”
有人也是不服气了,得了个奖就不一样了?
“为啥?你说为啥?!”
闫富贵看着刘光福,点着头道:“因为他已经代表了轧钢厂工人里最先进的那一个了,都能代表了,你说为啥!”
刘光福还是没懂,但并不妨碍他能看出三大爷眼中那火热的羡慕、嫉妒。
嘿,能让这院里最牛的文化人(自封)羡慕嫉妒的,那这个奖确实牛。
那边的死党闫解放已经不出声了,坐在凳子上只觉得快乐没了。
每天下午的这个时间,都是他扶着门走出来听热闹的时间,也是每天最休闲的时光。
但在最快乐的时候听见最不快乐的事,那特么快乐的时光还有毛的意义。
他最怕的就是李学武,现在李学武是芝麻开节节高,那他得什么时候才能站起来,冲着李学武大喊一声:“你过来呀!”
——
“哎呦哎呦,谁来了!”
李学武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