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是挺风光,走到哪儿都被叫声哥,低气的还有管自己这群小崽子叫爷的,但是风光的背后是遍体鳞伤。
收煤的可不止自己这群人,也不都是自己这个岁数,年轻力壮的有的是,凭什么你能抢到啊?
看着兄弟们,李学武给来了一场忆苦思甜的思想教育会,自己带着他们走进这个旋涡,现在就带着他们走出这个旋涡。
“明天咱们从这儿走了,就不要再回来接触那些人,他们是黑夜里的鬼,咱们要去做太阳下禁得住晒的人”
“从明天开始,咱们只跟客户直接对接,而且就在客户家里对接,有多少做多少,培养一个是一个,能培养50个客户就够咱们生活的”
见李学武说的决绝,闻三儿犹豫地问道:“没有给我地址的那些人怎么办?他们也是有购买力的”
李学武掐灭了烟头,严肃地说道:“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断了,既然不愿跟咱们合作,那么就是不信任咱们,咱们也没办法信任他们”
沈国栋见老彪子皱着眉头抽烟,想了想问道:“咱们乡下收蛋还干吗?”
李学武看着老彪子说道:“你和三舅亲戚的那个村儿,想想办法能不能找个代理人,帮咱们收,这么点儿利润,捆绑村长啥的不合适”
闻三儿点了点头,道:“这个事儿还是我去办,彪子心眼儿实,不行就撒手,反正现在也够吃三年的”
李学武对着闻三儿道:“三舅办事儿我是放心的,您看着决定”
老彪子有些心疼地说道:“那...没了蛋怪可惜的,就指着鸡蛋抓人儿呢”
李学武叩了叩桌子说道:“你不懂现在的形式,你也估不准儿哪天就被人逮住,我现在要的是安全,安全,还是安全”
老彪子还要说话,被他三舅打了脑袋一巴掌。
闻三训斥道:“你懂个屁,就特么知道蛋,听学武的,就你的那个脑子也就能看到井口那么大的天,让你干什么就干什么”
闻三话里的意思是大壮那件事,老彪子在处理问题上看的不全面,容易出问题,这是闻三儿最怕的。
老彪子平时跟他三舅嘻嘻哈哈的,但是只要闻三儿瞪眼睛,老彪子一定听他三舅的,这是小时候跟在他三舅后面总结出来的经验。
李学武笑着对老彪子说道:“我理解你的意思,我会找合适的货源的,不只是鸡蛋,这些你们不用管”
安抚完老彪子,又对着沈国栋几人正色地说道:“记住你们的身份,从明天开始你们就是废品收购站里收破烂的,要像一棵小草一样,在冬天的时候把自己的根深深地扎进土里,只能等到春天再出来,扎得越深,以后活的越壮实”
二孩儿抱着膝盖说道:“没多远了,现在都快12月份了,再有三个多月就春天了”
沈国栋捅咕了二孩儿一下,说道:“别乱说,武哥说的不是那个春天”
老彪子看了二孩儿一眼,问道:“那什么时候才能是春天啊?”
闻三儿踹了老彪子一脚,口中骂道:“不长记性,刚跟你说完,你武哥什么时候说是春天了那就是春天,不然你就在土里猫着”
李学武正色地对着几个兄弟嘱咐道:“既然咱们能活在太阳底下了,那么以后就要小心行事,能忍则忍,有了事儿咱们兄弟一起办,别在意气用事”
转过头对着老彪子交代道:“尤其是你,街面儿上再来找你撑场面,说合事儿都不要再管了”
见自己三舅又要踹自己,闻三急忙点头道:“武哥我知道,好长时间没跟他们玩儿了”
李学武说了晚上遇到那群混子的事儿,特意交代道:“现在乱的很,胡同子里的佛爷又出来了,前几天我还抓到暗门子了,暗门子还好,不惹事儿,佛爷靠着那些所谓的“顽主”照拂着,都敢去车站医院下手”
老彪子解释道:“我接触的都是顽主,那些顽主是不会去偷的”
李学武知道老彪子跟那些顽主有些交情,正色道:“他们是不偷,但是他们是佛爷养的,跟他们断绝关系,我现在兼职着这片儿派处所行动的这块儿,你说我们轧钢厂保卫力量要是被调动是需要打击谁?”
这话说的老彪子神色一凛,有些后怕地问道:“这么严重?”
李学武不看他,而是对着闻三儿问道:“三舅,你比老彪子记事儿早,你应该记得我们的打击力量是怎么对待黑恶份子的”
闻三儿瞪了老彪子一眼,对着李学武说道:“我知道,以后我看着他,不让他再出去跟那些人来往”
李学武转头对着老彪子几人说道:“我知道你们没有顽主那个心,想的是那圈子里的果儿是吧?”
这几个兄弟不是歪瓜裂枣就是没有条件,找对象确实是个问题,只有那个圈子里的女孩儿才玩儿的开,肯接触老彪子几人。
老彪子几人都有些脸热地低下头,沈国栋更是吭哧瘪肚地小声否定道:“没...没有”
李学武冷笑两声,说道:“咱们十几岁就在一起玩儿,我还不知道你们几个的花花肠子?”
“咱们哥儿几个放在一块儿说一说,哪个是能靠脸蛋儿混到果儿的?”
闻三儿看着自己外甥说道:“彪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