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我要送几个孩子上学了,要不你先回去?”肖若兰对钱玉霞说道。
钱玉霞摆手道:“嗐,这有什么,你送孩子上学就去送呗,我在这里替你们看家,不是正好?”
肖若兰面露为难,“姨,不太好吧?你毕竟是客人,怎么能让你老家呢?”
“什么客人不客人的,我们都是一家人。”钱玉霞热情道。
“那……行吧……”肖若兰故作为难道:“不过我怕留姨一个人在家里待着无聊,院子里还有些没洗的衣裳什么的,反正姨也没什么事情做,便帮我洗洗吧?也好打发打发时间。”
钱玉霞听到这里愣了一下,她没想到肖若兰这个外甥媳这么不客气,竟然一来就让她洗衣服?
这也太不把她当客人了。
钱玉霞还没说话呢,肖若兰似乎也察觉到了对方有些为难,便又说道:“如果姨觉得为难的话那就不用洗了,姨还是先回去吧,我一会儿送完孩子上学之后还有其他事,我怕姨在这没事做,闲的无聊,我也一时半会儿地招待不了你……”
肖若兰这言外之意便是,如果不洗衣服的话那就不要留在这里了。
钱玉霞的目的还没有达成,自然不会就这样轻易离开,她心里暗骂了肖若兰一声,表面上却和和气气的应道:“嗐,这有什么的,不过几件衣裳罢了,姨帮你搞定。”
“那就麻烦姨了。”肖若兰偷笑了一声,说道。
于是,她带着几个孩子就离开了。
反正这破院子也没什么可偷的、值钱的东西,而且钱玉霞来这里的目的,可不仅仅是为了占这么一件破院子这么简单。
她记得书中也提到了这么以为极品亲戚,之前对谢家和谢家的几个孩子是不闻不问,权当没有这么个穷亲戚。
这不,这下听人家发达了,当官了,便又上赶着上来攀亲戚了。
要她说,这些人可精明着呢,没什么好处,谁会拼了命地往上赶?不过钱玉霞不会想到,这次她算是碰上了铁钉子了。
“娘,那个人是谁啊?”
“是你阿奶的表姐姐。”
谢挽清撅了撅嘴,“可我之前怎么没有见过她呢?”
“之前她从未来过我们家,你没见到过他也是正常的。”肖若兰道。
谢洵川和谢念川两人说不定是见过的,不过那时候他们两个应该还小,现在也差不多记不得了。
“哦……”谢挽清点了点头,她想了想,又问说:“那娘亲,她要一直住在我们家吗?”
肖若兰看出谢挽清小脸上写着的不乐意,勾了勾唇吻道:“小清是不是不想她和我们住在一起?”
“我只想和娘亲、哥哥和爹爹们住在一起,我不想和其他人住在一起,娘亲,不要让那个人和我们住在一起,好不好?”谢挽清抱着肖若兰的腿,摇晃着说道。
肖若兰笑了笑,轻轻剐蹭了谢挽清的鼻尖,“好,小清放心,就这几天,娘亲不会让她和我们一起住的。”
“嗯嗯!”
*
“诶,你们听说那件事了吗?”
一家小酒馆里,一人神秘兮兮地压着脑袋说道:“是不是谢家和陈山的那件事?”
“这件事这几天都闹得沸沸扬扬的了,还有谁会没听说呢?”
“那你们肯定会听说过另一件事,你们知道吗?如果之前被陈山和金盘赌坊祸害过的人,肯为谢家做这个证的话,谢家愿意出一部分的补偿费!”
“什么?”听言的人感到讶然,“有这等好事,你是听谁说的?”
“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我有朋友在替谢大人做事,这事啊,便是从那朋友口中听说的,这可是第一手消息!你们要是认识什么被陈山祸害过的人就赶紧告诉他吧!这笔钱不要白不要啊!”
“我还真认识那么一个人,他因为欠了陈山的钱,还不起被人剁了一只手。如果这件事是真的,那没准他能得到一笔不小的钱呢!”
那人道:“那你还不赶紧回去将这消息告诉他,听说提供线索的人也能得到一笔钱呢。”
“还有这种好事?那我可得赶紧去了,不能让人抢了不是!”
……
整个岱水县其实就这么大,这一来二去的消息很快传得整个岱水县的人都知道了。
“岂有此理!”
陈山面色前所未见的阴沉,他虽然被关在牢中,但这待遇却还是顶好的,这里头吃的竟然不比外面的差。
他用的是金蚕丝被,喝的是雪毛尖茶,还在牢中搬了张贵妃椅来,这不是来坐牢的,而且来度假的了。
外头的狱卒的人也都知道陈山的来头,眼观鼻鼻观心,当做视而不见了。
刘献山面色也不是很好看,他指着陈山咬牙切齿地恨恨道:“我告诉你,如果这件事情真的被闹大了,那谢濂如果要插手的话,不仅你要倒霉,就连我都好不了。”
陈山面色稍变,他青着脸嗫嚅了几下,却最终没说出什么话来,又过了一会儿后,他才说道:“……那谢濂当真这么有来头?他到底是个什么官儿啊?”
刘献山长出一口气,憋着心中的烦闷,“反正是你都惹不起的人,你听说过我朝的威武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