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山此时才知道自己恐怕是大难临头了。
这刘献山也不知道为何明明收了他的好处,却也不帮他,反而还一步步的将他逼进深渊里,他究竟想干什么?!
“来人!将陈山押下去!关进大牢!”县官朝地上重重掷了判木,一声令下道。
“大人!大人!”陈山边被押下去还边叫唤,“刘献山!我冤枉!冤枉啊!刘献山!”
然而任凭陈山怎么叫,县官都没搭理陈山。
“肖氏,今日这结果你可满意?”县官问肖若兰道。
肖若兰有些不明白县官多这一问是想做什么,她又说:“敢问大人,陈山要被关多久?”
县官沉吟了一会儿答说:“少则一年,多则两年。”
肖若兰听言快要笑出声了,“县官大人,陈山害得这么多人妻离子散,家不成家,然而他却最多只判两年吗?”
县官听了脸色有些微变化,“怎么?肖氏这是不满意本大人这判决?”
他面色隐隐有些不悦。
如果不是看在那位大人的面子上,他岂会因为这女人得罪了陈山。
陈山之前可是给了他不少的好处。
“肖氏不敢。”肖若兰知晓这县官态度之所以和那日有些不同,不过是因为谢濂的缘故,那么这也就意味着,县官对谢濂还是有所忌惮的。
所以既然如此的话,她何不来一次狐假虎威?
“大人,民女只是想让县官好好想一想,陈山的一两年,当真抵得过这么多条人命?凡父母官者,这世上最重要的东西,便是民心,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失了民心可不是一桩小事,还望大人三思为好。”肖若兰目光直直看着刘献山,别有深意地说道。
“你!”刘献山心中涌起一股怒意,但想起谢濂的来头,却也只能隐而不发。
这女人还真当自己是个角色了不成?
刘献山眼睛微微眯起,“那本官就多谢肖氏提醒了。”
他豁然站起,“退堂!”
……
陈山进了牢犯一事很快就在县里传开了,有人皆大欢喜、欢欣鼓舞,也有人垂头嗟叹、自危己身。
“肖……肖姑娘,这陈山都进去了,你看我的银子?”赵牛犹犹豫豫地问说。
“你急什么?”肖若兰瞥他一眼,“这事还没完呢,你的银子有没有着落,要看陈山能不能出的来。”
赵牛反问说:“陈山这都进去了,还能出来?”
“你方才没听那刘献山说吗?少则一年,多则两年,陈山出来不过是迟早的事情,况且,你说以陈山的手段,他能安生地待在牢中吗?没准这一年两年,就变成了半年一年,半年一年又变成了三月六月,恐怕陈山刚进去几个月,就又出来了。”
“我们这阵子为这事奔走忙活,却只换他进几个月的牢犯,你能甘心?对陈山而言,不过是换个地方享受罢了。”
“这……”赵牛挠了挠头,他知道肖若兰说的也并非没有道理。
很可能这些都会成为现实。
“那现在该怎么办?”赵牛问说。
肖若兰眯了眯眼道:“眼下唯一的解决办法便是找到更多的证人,引起民愤,让这县官不得不将陈山押进牢中,一辈子也不得出来。”
“可是我们找了这么久,才找到一个证人,到哪里去找其他的证人啊?”赵牛为难道。
“再难也要去找,陈山出来之后你会如何,你应该有想过吧?你还带着年迈的母亲,你能逃到何处去?”肖若兰一击便击中了赵牛的弱点。
赵牛咬了咬牙,肖若兰说的没错,只有让陈山在牢狱中再也出不来,他们才能够彻底的安宁。
“我明白了,我会去找的。”赵牛眼神坚定说道。
为了让母亲过上好日子,他可以付出一切,包括自己的生命,他不愿让任何人伤害自己的母亲。
“嗯。”肖若兰点了点头。
其实找证人是其次的,最关键的是,如何说动谢濂帮她。
谢濂的身份确实很好用,哪怕谢濂这次没有出面,就是借了个名头,那刘献山对她的态度就与以往截然不同了。
如果谢濂肯帮她的话,这件事恐怕就会容易很多。
但是该怎么说服谢濂呢?
肖若兰摸着下巴沉思起来。
*
晚膳,肖若兰依旧做得很丰盛。
有句话说的好,想要抓住男人的心就要先抓住男人的胃。
有句话说得更好,拿人手短,吃人嘴软。
她就不信她这么一餐餐做下去,谢濂真的会铁石心肠地不帮她这个忙。
而且她好歹也是三个孩子的娘,不看僧面也看东佛面,谢濂就算不尽力帮她,也好歹会搭把手吧?
“谢大人,今天的饭可还好吃吗?”肖若兰见谢濂吃饱喝足了,凑过去说道:“若是这几个菜不合谢大人的胃口,谢大人可以说说自己都喜好什么,下次我再做给谢大人吃。”
谢濂缓缓放下碗筷,看了肖若兰一眼,问说:“说吧,你想干什么?”
“这……我能想干什么啊?谢大人身份尊贵,我自然是想好好伺候谢大人啦。”
“不说是吗?”谢濂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