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哧,噗—哧。”床上的小兽,不知何时,歪着躺在床上,竟然睡熟了。
“尊者,上仙。”他唤了几声。
“对了!”那小兽猛地抬头,却将韩东吓了一个机灵。
“这酒,明天记得给老子再来一葫芦,老子要带走。”说完,它又躺了下去。
呼噜声响起,韩东在一旁不知所措,可他却也不敢唤它了。
韩东的伤,经过几天的修养,已经好了,他推开门,走了出去,走下楼,有两三位弟子跟他说话,他也没有理,只是自顾自的,埋着头,向外走去。有两位弟子,跟在了他的身后。
出了测试堂,三人走出了一段,韩东回过头对两位弟子道:“你们回去吧,不用跟着我了。”
二人答应一声,扭头便回去了,而韩东却不自觉的向前走去,未过多远,便来到了阵堂在。阵堂,主要负责维护宗门阵法,兴建宗门建筑等。
他停下脚步,侧目看了一看,阵堂外,立着六位弟子,身后背剑,左右排开。而台阶上那两位手中拿剑,交头接耳的高大汉子,他倒认识,是执法堂的大弟子郝浪,以及他的亲兄弟,郝建。
这两位弟子,资质不俗,二十三的年纪,到现在已经是筑基六重的修为了,与他相比,也不遑多让。
他看了许久,又向前走去,走了几步,便回过过身,背着手,埋着头向阵堂走去。
“站住!”两个执法堂弟子拦住了他。
“放肆!”韩东张口喝道。 “不知道我谁吗!我找李堂主,给我让开!”
“是韩师叔啊!”郝浪走上前,那两位年纪略小的弟子退在一旁。
郝浪扭头拱手道:“弟子见过韩师叔。”
“见过韩师叔。”郝建在郝浪身后道。
“让开,我要见你李师叔。”韩东想要埋头硬闯。
郝浪的剑挡在了他的胸膛,将他拦住。
“对不起,韩师叔,宗主规定,阵堂现在正在布置寻魔阵,任何人不得入内。”郝浪低头冷声道。
韩东不敢硬闯,他拍下郝浪的手,扭头便走了。
郝浪冷哼一声,一甩左额头上垂下的一缕长发,拢在了耳后,自喃道:“浪是一种生活!”
郝建点了点头,靠在他的肩上,道:“贱是一种态度!”
韩东听在耳中,一个趔趄,险些摔倒。
他回到堂兄,推开门,轻轻关上。在屋内转了几圈,“唉!”他单脚一跺,下定决心,解下了腰间的锦囊。
这是修道人用的储物袋子。
他在屋内收拾一番,带了些杂七杂八的衣物器具,推门便想离开。
他想了一想,回过头,拎起了床上的那只小兽。
他就这么拎着它的脖子,在月光下瞅着,那小兽,打着鼾声,毫无动静。韩东心中暗想:“这是个什么东西!这玩意儿害他不浅,逃出去后,他得好好的收拾它。”这个小兽,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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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他已经看透了。
这小兽,是他按照兽牌中的那个灵魂的指引,吸收、炼化了许多测试堂弟子的血脉灵气,灌输进兽牌中,才使得兽牌破碎,它才滚出来的。
这小家伙,毛发油光锃亮,爬起后盘坐在地,双手合十,开口能说人言,第一句话便道:“是你将本尊救出来的!”
“尊者?”韩东惊道,“是是是,是小人。”韩东虽然不解,可还是唯诺着答应。
“嗯!”这小兽,老神在在地眯缝着一对大大黑眼圈,红宝石般的晶莹眼眸闪烁精光,煞有其事地晃了晃几乎跟身子一般大的白亮的圆头,道:“不错!很好!”
“本宝宝,咳咳!”它抬起爪子捂住嘴咳嗽了几声,“本尊被困的时间久了,有些饿了,速去带本尊找些食物!”
说罢,它向着韩东猛的一窜,韩东将它包在了怀中。
“尊者,什么时候能传我无上神功呀?”韩东便抱着它边向宗门走去。
“时机未到!”它只说了一句,便在韩东怀中睡了过去。
两日时间,眨眼便过,这两日,韩东除了好吃好喝的伺候这位小兽外,便是不停地向它索要功法了,它口中那练了便可以毁天灭地的魔功,当然,也能隐匿自身,不被任何人发觉。
可它呢,直到刚才,这小兽也未曾传他一字一句。用它两日来不断搪塞的两句话说,那便是,“资质不够,且时机未到。”
时机,他恐怕是等不到了,因为,宗门找到他的时机快到了。
他吸干了自己弟子的灵气,甚至没留下一丝的血肉,而他之所以能够做到这些,是因为他练了魔功,他听了兽牌中的灵魂所说的话,他成为了一个魔人,而据说,阵堂现在布置的寻魔阵,能够令修魔人无所遁形,他的修为,远还未达到瞒天过海,遮掩天机的地步。
他要逃了,趁早逃。他不敢赌那寻魔阵是真是假,倘若他被宗门捉住,那他一定是会被处死的,名义上的堂主远不如几个资质好的弟子重要。
他还不想死,因为他还没有得到那个女人,那个从小到大,一直到现在都让他魂牵梦萦,夜夜思念的女人。
有的时候,女人是心里无解的毒药。她让人遐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