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天长将要倒下时,接住了他。
她小心翼翼地将他放下,拔出剑,挡在了他的身前。
应天长用手点住肩上的几处大穴,捂着伤口喘息着,他的灵气本就不多了,经过刚才一番逃亡,刚才在黑水潭中恢复的些许灵力,已经耗尽了。而炼化青灵丹的药力,此时尚需时间。
可他面前的两位敌人,却不会给他时间。
愤怒的吴天落了下来,落在了距刘瑛的三丈处,他喘着粗气,魔气从他的鼻孔中涌出,好似一头发狂的公牛。刀上的魔焰,在雨中依旧燃烧。
“幺妹儿,你给老子让开,看老子亲手剁了这个龟儿子!为你死去的师叔,报仇!”说罢,他便向前走去。
“站住!”刘瑛叱道。
吴天停住了脚步。
“师叔,您要想杀他,您就先杀我吧!”刘瑛道。
吴天又道:“幺妹儿,听话,你给师叔让开,老子今天非得把这个龟儿子杀了,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个龟儿子杀了多少我们魔门的人!”
“那是他们该杀!”刘瑛叱道,“他们做的事,您又不是不知道,可你们却屡次纵容,才使他们变本加厉,做下有伤天道,人神共愤的事!这样的人,理应人人得以诛之,他们的死,是他们自找的!”
“该死也轮不到他随便杀!”刘浩落在了吴天身前,阴风爪悬在腰间。
“父亲!”刘瑛轻声道。
“你不要叫我父亲,我给你两个选择,要么滚开,要么,我连你一起杀掉!”刘浩冷声道。
“刘宗主。”应天长拄剑站了起来,他的嘴脸,向下躺着鲜血,肩上的伤,虽以止住血流,可血红色的肉向外翻着,令人触目惊心。
他重重的咳嗽着,刘瑛赶忙退在他的身旁,将他扶住。
“天长,你怎么样了?”刘瑛的心很痛,甚至比她在月下想念他时更痛。
“我没事,”应天长轻轻拍了拍刘瑛的手掌,“刘宗主,还记得我们的月下之盟吗?”
“当然记得!”刘浩冷声道,随后冷眼看了看应天长,“不过,要凭现在的你,要想打败我,无异于痴人说梦。”
“这就不劳宗主费心了!”
说完,应天长一推重剑,重剑入土七寸,他轻轻地想要推开刘瑛,可刘瑛未动,她泛着泪水的双眼凝望着他。
“相信我。”应天长在她的耳边低声道。
刘瑛皱眉持剑退在了他的身后。
“师兄。”吴天倒提鬼头刀,迈步走了上来,刘浩伸手将他拦住。
“这是我和他的事,你不要插手。”刘浩道。
大头鬼恶狠狠地看了一眼应天长,这才退下,可他的眼神中的火热,却始终不曾将应天长放过。
应天长抬手将披风解下,他受伤得手臂疼的抽搐,他咬紧牙忍了下来,小心翼翼地叠起,解开腰间锦囊,一抹,披风没了进去,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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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他双手合十,猎猎的紫色罡风,带着他转了起来,腾在了空中。
刘浩一动不动,只是冷眼瞅着他。他给了他机会,他虽是魔门宗主,可也是个重情重义的汉子,男人间的战斗,理应堂堂正正。
他曾与应天长约定,打败他,便让应天长带走刘瑛。
应天长当然要打败他,拼命也要打败他,今天,他就算是死,也要带走刘瑛,为此,他做了充足的准备。他停下了,停在了空中。紫气萦绕,将雨隔绝在了紫色的光幕外。此时的他是光明的,像他的心一样。
刘浩在等待着他,不知为何,此时的他反倒希望应天长能够将他击败。
应天长突然盘坐了起来,他双手不断结印,在空中不断转动,罡风带动紫气,化作一条围绕着他盘旋的游龙,他越转越快,地上的三人,再也看不清楚。
许久,他停了下来, 他举起手掌,向着胸口重重一拍,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他伸手一抓,一枚金光灿烂的珠子,浮在了他的掌中。
“师兄,金丹!”吴天惊道。
“没想到,十年间,这小子竟然修到了金丹境,不对,不是金丹。”他细细看去,那丹虽有金光,却不通透,反而有些昏黄。“那是他强行突破凝成的半丹,否则,我早已不是他的对手了,他要做什么,莫非?”
刘浩想的没错,应天长掌中的丹,是他借助药力强行突破,凝成的半丹,他要用化丹的方法,强行化为体内的金丹灵力,这样,他才有希望,打败筑体九层多年的刘浩,可一旦这样,他多年的苦修也就如流水一般,付之东流了,只能重新修炼。
刘浩此时有些敬佩他,他对自己女儿的爱,是深沉的,这样的对手值得尊敬。
他一抹腰间,一个格外别致的雕花的金属小盒子出现在了他的手中。
他一推盒子中间嵌着的一枚发丝玉,盒盖开了,从里面取出了一枚血红色的丹药。
这是血魔丹,至于功效,那便是刺激血脉,激发魔元。这种药,只备不时之需,因此,也是有着一定的副作用,药力催发完后,待魔元用尽,强者,会虚弱月余,弱者,四肢瘫痪,甚至会爆体而亡。
吴天见刘浩取出了血魔丹,非但没有阻止,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