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通武馆的老戴长老,正如上述几位贵人所言,曾是位列登仙楼第三层的高手,是在望楼武斗场身经百战的老油条。
他不仅武功高强,还懂得如何善用地形,从对手身上赚取分数。
因此,大部分望楼武斗场的常连客,都一致认为老戴必胜。
然而,周兴云得知大家对今天擂台赛的看法时,开心到嘴都裂开了。
1.5比0.8!亲亲小夙遥和老戴的开盘赔率,居然是1.5比0.8!
周兴云见状他能不笑烂吗?
一众紧跟周兴云脚步,从开阳武斗场来到天枢峰的看客,目睹维夙遥的这个赔率,内心都非常犹豫。
大家不是傻子,看赔率就知道,武斗场的‘风向标’,非常不看好维夙遥。
更何况,刚刚嘴上说着‘我单纯是很欣赏她’的那位爷,下注时却表现得很诚实,一枚五十两重的大银锭,直接压老戴获胜。
虽然他很欣赏维夙遥,但没有人会和钱过不去,他觉得老戴能赢,当然会下重金,买老戴获胜。
毕竟,他们都觉得这盘很赚,老戴居然有0.8的赔率,这对于他们而言,是不可思议的……
从他们的角度出发,正常的情况,维夙遥和老戴一战,老戴的赔率应该在0.5,甚至更低……
或许是因为昨天维夙遥的表现很优秀,而且她还是个二十连胜的新人,所以主办方才拉高了老戴的赔率。
群众都发现,望楼武斗场的常连客,居然都不看好维夙遥,人人都下大注压老戴获胜,这可就为难大家了。
毕竟,周兴云一直理直气壮的怂恿大家,务必要赌维夙遥赢。
困惑、犹豫、迷茫,一时间,很多人都不知该怎么办,他们到底要不要相信周兴云呢?
然而,就在大家一筹莫展时,有个身体比先前那位爷更诚实的家伙出现了。
秦寿掏裤摸囊,把自己翻了个底朝天,最后将身上全部积蓄,都拍在赌桌上:“敝人下注维夙遥……全部!”
秦寿身上带的钱不多,满打满抓就几两碎银,根本没法和对面爷的五十两银锭相比。
但是,秦寿那掏钱豪赌,倾家荡产都要下注维夙遥的气势,则要比下注五十两银的爷更加果敢。
不是钱多钱少的问题,而是秦寿那深怕错过投胎机会的气势,令群众对维夙遥燃起信心。
于是乎,大家心底寻思,反正上午赢来的铜板,都是托周兴云的福,现在就赌赌看吧,赢了就赚,输了不亏。
诚然,也有一些真心看好维夙遥的人,加大力度买她赢。反之,压老戴赢的也有!
总之,维夙遥和老戴的比武开始前,这盘口就如火如荼,大家都非常踊跃的参与。
“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来了那么多人?”
一个声音从后方传来,坐等擂台赛开始的小少爷和大小姐们,纷纷回过头望向来者。
“隋少来啦?我这边有位置,来坐吧。”
“我和你说,今早上有人在开阳武斗区打了个40连胜,结果把武魏城郊外小村小镇的人都吸引来了。”
有人把开阳武斗区的情况,简单地道说出来,他们在开阳区赢了些铜板,现在顺势来天枢峰凑个热闹。
进入天枢峰看擂台赛需要十文钱,通常大家都不愿来,现在相当于有人请客,他们自然就跟来围观。
毕竟,周兴云下午还要继续打擂台,他们只管跟着周兴云走,下午还能继续赚小钱钱。
“不说这个,隋少你也是来看异族美女吗?”
“算是吧。昨天在酒楼你不是说,望楼武斗场来了个很厉害的新人,你都那么卖力推荐,我当然要来看看。”
“可惜啊。她运气不好,天枢峰第一战就遇上了守门人。”
“对手是老戴吗?那确实……”隋少话说到一半,突然间哑语了。
隋少本想说‘确实很不走运’,可他看清楚擂台边的女子后,马上就反问道:“你们都下注买谁赢了?”
“当然是老戴啊!今天这擂台孰强孰弱一目了然。”
“呃……嗯……你说的没错,确实是一目了然。”隋少注视着维夙遥,以及站在她身边的傻小子,只觉得后脑壳有一丝凉飕飕的阴风。
然而,就在隋少准备开口说点什么的时候,他们后方又传来一个声音:“难得看见隋少一个人来武斗场看比赛。世子没和你在一起吗?”
手握檀木扇的美丽女子,闲庭漫步的走到隋少面前。
“南王府来了贵客,世子忙着应酬,所以就我一个人来看看昨日二十连胜的武场新人。”
“隋少看到她了吗?觉得她实力如何?”
“嗯……这……我不好评论。”隋少含糊其辞的说道。
大家口中的隋少是谁?他正是南王府世子的跟班隋腾。这家伙曾不长眼睛得罪周兴云,结果咏茗公主亲自出面,责怪他以下犯上,打了隋腾五十廷杖。
隋腾看到周兴云的刹那,后脑壳阴风飕飕,大屁.股隐隐作痛。
由于隋腾不清楚周兴云个堂堂北境王,维夙遥个堂堂一品夫人,为何跑来望楼武斗场打擂台,所以……他不敢乱说话,深怕会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