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尚是个“小公主”的赵景瑜经常会去找她玩。

原因……

主要还是对方长得好看，还会陪他玩。

皇帝摆摆手，“母后可别开我的玩笑了。”又顿了顿，“被那位听到，可是随时都会杀回来的，朕还不想被人从位置给拽下来，也太丢人了。”

当年，城门口谢惊澜跟楚妩浪迹天涯后，整整一年都寻不到身影。

一年后，大晋的东面有发生了一场动乱，最后是谢惊澜回京率兵火速镇压，在所有人猜测他要回归搅起腥风血雨的时候，他又再度失踪。

后来据传。

一切的一切，是因为那些入侵者踩坏了承恩侯夫人的园子，谢惊澜才会一怒之下将人全灭了。

耸人听闻！

后来，这对夫妻也回京过几次，大都是在大晋有危险的时。

伴随着逐渐亲政，赵景瑜也渐渐知晓皇室的秘密和阴私，比如当年先帝所做的一切，比如承恩侯、承恩侯……要他承的便是皇帝的恩情！

他一直觉得，现在谢惊澜虽被百姓们誉为大晋的守护神，但比起守护大晋，更像是在守护有那个人在的这片土地罢了。

非常奇异的，自己在逐渐长大，但那两人的面容却没有多少改变，似乎岁月格外优待美人们。

而数年过去，那两人的关系始终很好，甚至于在赵景瑜看来那位传闻中威风凛凛的承恩侯，其实十分黏他的夫人，且非常护食。

旁人多看一眼都不行！

忆起往事，太后也笑，脸上有祥和之感。

两人巧妙的越过了这个话题，又聊起皇帝的后妃人选，皇帝年纪到了，自是要选妃封后的，也好安了朝中一众臣子的心。

皇帝神色逐渐端正：“若是可以的话，朕希望这次只选取一位皇后。”

他换了“朕”。

太后的手顿了下，“陛下可想清楚了？”

皇帝的后宫，一直以来都不仅仅是独属于皇帝的，更是均衡朝堂各方势力的要处。

“嗯。”皇帝眸色坚定。

“是这次还是以后都？”

皇帝想了想，“暂时只娶一位吧。”顿了顿，“因为是直接要封后的人选，关系重大，朕想看得更细致慎重些。”

太后只是看向他，“既然陛下都已经决定了，那便都按陛下说的来吧。”

一如当初。

赵景瑜突然想起当年——

当年诸位皇子夺嫡，凭皇后的种种手段及背后的能力，她自身是完全有能力坐上那个位置的。

但最后，她却将位置交给了自己。

赵景瑜也曾问过她为什么要怎么做，如果自己做不好要怎么办？

记得，那时候皇后的目光很是悠远又空寂，“就当我不愿意做个顾家寡人吧，不想最后身边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

年少的赵景瑜听不到。

下一瞬，皇后又低头用一种柔和又愧疚的目光看向自己，“瑜儿，我将着整个国家推给你……原谅母后的自私吧。”

记忆中，年幼的自己摇摇头，“不，母后对瑜儿已经很好了。”

确实已经很好了。

他的生母不过是个宫女，被皇后带回宫里，才有了现在的一切，皇后对他的照顾虽不及当年对大皇子，但仍有近五分的关怀。

然后一直道到现在，他总算理解了当年皇后嘴里的“孤家寡人”是如何一种感受。

随着他不断将权利收尾，曾经跟他相熟的人现在却距他越来越远，现在恐怕也就只有抚养自己长大的太后能在他面前随意了。

哦。

那对京城不在京城的夫妻也是——他们是眼里只有彼此，彻彻底底不将他这个皇帝放在心上。

用另一种话来描述，便是浑身都散发着恋爱的酸臭味！

离开太后的寝宫，皇帝暗暗握拳。

因为不想当“孤家寡人”，其实他对接下来的选妃，包括未来那位夫人也是非常期待的啊。

皇帝之所以小小年纪便能上手亲政，除了聪敏勤勉、有帝王之才外，还有不少楚妩灌输的新观念。

仍是楚妩被邀到皇宫做客的那段时间，除了跟曾作为公主的自己玩，她还会督促自己的学业，时不时冒出两句金句。

现在的分权而治，新提出的均田制等等，均是从那位嘴里听来。

甚至现在他不想纳后宫，也不过对方一句——

“皇帝？高高在上，一人之上万人之下？”

“嗤，工具人吧。”

“白天要处理各种朝事，晚上还要用自己的身体去安抚后宫各方势力，一天到晚一点休息时间都没有的，这个皇帝当的当真不累吗？”

赵景瑜：“……”

确实。

想来那时候她便看出自己不是小姑娘了吧，也难怪，承恩侯见面时都要防备着他了。

思及此，赵景瑜总算是露出了丝丝少年的轻笑。

-

经过近半年的甄选，最后赵景瑜选出的皇后是一位世家贵女，出身不俗，温柔娴静。

新婚夜，他用那杆喜秤挑开盖头，便对上一双盈盈水眸，少女跟他对上，白皙脸颊顿时如芙蓉桃花。

如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