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身体的缘故,他需保持平心静气,切忌情绪欺负太大,是以这二十年来,他极少有明显的情绪。
或高兴,或难过,或愤怒,或懊悔……皆没有。
但现在,他能明显感觉到自己再不悦,想压下,又似乎有点不能,或者说不想。
这感觉比他发病时还难受。
或许是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停了,楚妩担心他,竟也顿了顿。
刚好一阵微风拂过,带起少女散落的发丝飞舞,密密带着女子的香,张开时又像缠人的网,如巨物,又似温柔陷阱,要将他整个笼住。
“阿琅是弟弟,现在还小,楚姑娘若是不快,要罚便知罚我好了。”容珩终是顺应本心的说了这句,“我愿带他受过。”
“你刚刚欺负他的时候可不是这样说的。”
容珩轻笑:“或者我们可以一起欺负他,有我在旁边看着,你也好把握分寸。”
楚妩心道。
听你胡搅蛮缠,你要出手,容琅那只傻白甜的境遇只会更惨!
不过,今天容珩能追上来说出这番话,也算是有进步了,楚妩很清楚,像容珩这种外热冷内的人,攻克起来更要一步步的来,不可急迫。
风又起。
容珩立在后面,伸手,恰好将那缕他别至耳后的的青丝攥入手心,握紧。
男人的语似劝诫,似喟叹。
“至于挖心这种话……不可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