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接下了这事。

这要审，当事人得先在场吧？

于是，卧病在床的丽妃也被揪了过来，丽妃说楚妩害人，楚妩说丽妃陷害……

后宫的女人最不缺的就是时间，皇后和楚妩都不急，这审啊审，还没出结果呢，丽妃的病反倒是更重了。

可把丽妃给气得……病又重了三分。

双方各执一词。

“我有证人！”丽妃突然道。

楚妩轻轻一笑，明艳动人，看在丽妃眼里又是如此歹毒。

“妹妹说的证人该不是自己的婢女吧？那我也有，还有很多。”

楚妩的婢女也都是妙人儿，立即跪在皇后面前说愿为良妃娘娘作证。

“不是！”丽妃咬牙道。

她被楚妩摁在水里那么久，虽是暖春，但这水泡久了还是有些冷的，更别说丽妃还被反复折腾了那么多次，那水又是死水，回去后女儿都说她身上有股臭味。

当是楚妩用力揪着她的头发垃圾拉扯，丽妃回去照镜子头顶都秃了一块，还有在生死窒息边缘反复挣扎带来的恐惧感。

换现代的专业术语来说：她都要PTSD了！

丽妃自然是不愿意放过楚妩的，她回头都打听仔细了，看向皇后道。

“启禀娘娘，当时五皇子也在现场，事情真相究竟如何，请五皇子来一问便知，小孩子可不会撒谎。”

楚妩挑挑眉，没说话。

皇后见楚妩神色不变，便命人传五皇子萧景檀前来。

几天没见，小团子……自然也长不了几厘米，还是那么小小软软的一只。

不过腰。

行完礼，皇后问起，小团子也承认：“看到了。”

再问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小团子便眨着一双清澈纯粹的蓝眼睛，奶声奶气的说。

“这个姨姨和这个姐姐说话，姐姐要走，姨姨自己跳入了水里，她带来的人喊救命，姐姐就把她救了上来。”

“你撒谎！”丽妃当即蹦起来。

小团子像是被吓到，往后缩了缩，楚妩直接起身，红裙纷飞间把这只团子护到身后。

而她径自对上丽妃带着毒的视线，慢条斯理道。

“妹妹，这人是你传来的，怎么现在真相大白你反倒是不高兴了呢？”

“他在说谎！小小年纪便……”

楚妩轻轻一笑打断她，带着讥讽：“妹妹怎么说话出尔反尔呢，刚才你还说小孩子不会撒谎的，哦，那便是妹妹惯会撒谎了。”

丽妃委屈，她只能看向皇后，不惜自揭伤疤：“娘娘，当时良妃姐姐扯着我的头发多次把握沉到水里，我这里……这里的头发都掉了不少。”

皇后一瞧。

呀，还真秃了一块，像癞皮狗。

她有些嫌弃的别开头，面上露出怜悯的表情，心底却是乐了。

不待她主持“公道”，一道奶声奶气的声音先出来，就见五皇子在楚妩身后探出个小小的脑袋。

“姐姐当时要拉你起来，但你挣扎个不停……”

丽妃傻眼。

皇后咳了声：“既然良妃一片好心，也是无心之过……丽妃，这便是你的不是了。”

最后，楚妩啥事没有，丽妃因为作妖被皇后罚禁足三月，皇后也遣了众人回去。

-

事后，楚妩没有直接回自己宫殿，反倒去御花园绕了圈，最后走到海棠花前。

那里已经站了只小团子。

听到脚步声，他转过身，奶声奶气的说：“你好慢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