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人间芳菲四月天，照亮我的眼。

祁烈一怔。

听到，怎么可能没听到呢？

“嗯。”

少女摸了摸他颈后方又短又硬的发碴，又顺势摸到了后颈上。

“那你的回应呢？”她直视着少年漆黑的眼，“你有没有什么是想对我说的？”

祁烈亦回望着她，半响，喉结微动。

“我……我……”

楚妩挺期待的，可惜祁烈“我”了半天也“我”不出个什么来。

她倒不气馁。

从先前一系列她追求的经验来看，祁烈看着桀骜狂野的外表下，有一颗火热却敏感的心。

或许跟他的成长经历有关，本质上他并不是一个善于表达自己的人。

不过没关系。

自己挑中的“小狼狗”，楚妩有足够的耐心好好去引（调）导（教）他。

啧，青涩的果子尝起来也别有一番滋味啊。

楚妩故作惊讶，随后露出些了然的，安抚般的神情：“唔……祁同学成绩不好，我可以理解。”

指望着她能说点什么好的祁烈：“……”

“早听说祁同学成绩不好，没想到能差到这种地步呀~”

“……”

祁烈提高声音的叫她：“楚妩！”

可另一方面又不住的想。

自己曾经就这样自暴自弃是不是太不应该了？

他有些后悔。

如果，如果当时能稍微坚持一下，那哪怕他们在身份上仍旧不对等，那至少在学习这点上，他能跟她说得上话，他们之前也会有更多的话题……

“在呢~”楚妩说，“没关系的，有我就好。”

她想了想，过去拍拍少年的肩，“以后我就是我们中的智商担当了，我罩着你啊~”

祁烈横了她一眼：“那可真谢谢你了。”

少年故作凶狠，但眼眸中尽是温柔纵容。

“那我再说一遍好了。”楚妩边说边凑过去，在少年因气恼还绷着的下巴处印下一个吻，而她问。

“祁烈，我想过了，我还是很喜欢你，被你拒绝后还喜欢你，所以，你要不要跟我在一起？”

祁烈的情绪就像被剧烈晃动过的可乐罐头，才打开一条缝，里头膨胀到装不下的快乐气泡便都要争相冒出来！

正要答应，又见楚妩眨眨眼说。

“现在亲都亲过了，你该不会混蛋到吃干抹净不承认吧？”

祁烈：“……”

刚刚在心底凝聚起的满腔柔情，就被她一举击了个粉碎！

“放心吧，我、不、会！”少年恶狠狠的否认。

楚妩故作放松的拍了拍胸口，呼出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还好，没有出现我想象中最坏的情况。”

祁烈的脸有点黑，说话声都咬牙切齿的：“我在你心里的印象就那么糟糕吗？”

人品恶劣，不可信？

楚妩无辜的看他，坦白道：“但你每次对我都挺坏的，凶我，拒绝我，还说我根本就不是你喜欢的类型……”

祁·坏事做尽·烈：“……”

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面对喜欢的女孩子的指责，桀骜不驯的校霸也是要低下骄傲头颅的。

“对不起。”

楚妩拿捏了一下，半响才说，“算了，原谅你了。”

少年抬头，寻常野性不驯的眼眸透着宠溺的温柔，然而对面少女想了想，又说。

“其实你再坏点也没关系。”

祁烈挑眉，眉目飞扬瞬间恣意了起来。

楚妩环着他的脖颈，将人朝自己眼前带。

“继续，继续对我做点坏坏的事。”她一歪头，也学着徐盛那群人叫唤，“烈哥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