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米高空之上,湛若岚开始赌气:“你认识一位叫翎鸢的人吗?”
霖翎将头一摇:“不认识,怎么了?”
湛若岚看着他身后的银色翅膀,心里明白,他姓霖,是逆翎的族姓,那人姓羽,是天荒药家宗姓。而且天荒与云封由万米高的云麓山脉隔断,两个国家都不曾相连,何况其中的民众呢?
虽然事实如此,她还是气不过,伸手打了霖翎一拳。
“干啥!”
“不要往下看!”
霖翎将头抬,也略微有些不爽:“你信不信我把你从这里撂下去?”
湛若岚气得面颊微红,她眼睛向上一瞥:“你敢!”
霖翎一听,原本抱着她的手向上一抬:“你看我敢是不敢。”
对于一个不会飞的人来说,能被带在空中就已经很刺激了,何况现在还被抛了起来。
“救······救命啊!”
就在湛若岚要下落的一瞬间,霖翎将原本撤去的手臂放回原处,将她重新抱回怀中:“还横不横了?”
“不,不敢了······”
霖翎头向前一抬,刚想笑她,却感到左翼疼痛难耐,他皱着眉,故作祥和:“那就在我怀里乖乖躺好,别乱动了。”
湛若岚头一埋,不再说话。
约莫一刻钟,一个城镇的边境逐渐展现在霖翎的眼中:
这座城占地硕大,从上向下看呈现出一个“田”字。
最近的西南小块是一个市井,各色的人都可以在里面寻到,不过现在他们来来回回,忙忙碌碌,不知在做些什么;而东南小块则是一个染坊,各种颜色的布匹仿佛绽放的鲜花;东北的小块则是居住区,那里大大小小的房屋在夕阳的照耀下冒着炊烟,一种别样的祥和油然而生;最后的西北小块则是一个巨大是府邸,府邸中间镂空,形成一个圆形的平台。
平台之上,立着无数大鼎,鼎上各色烟气相互交织,却不相融,在空中鸟瞰这片烟尘,仿佛一件彩色的纱衣,别提多神奇了!
不知不觉,二人与城镇的距离越缩越短。
突然,一道红光向霖翎袭来,他轻身一转,避过光芒。
“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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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天羽城上空禁止飞行,请诸速速下落,否则将以敌相待!”
二人寻声向前一瞧,不远处的城墙上果然站着一位身穿素衣的男子,至于衣服的样貌,那人隐匿在黑暗当中,光凭二人的眼力是看不明白的。
“入其国,则顺其法,虽为异国者,亦可泰然自若也。”如此浅显的道理,活了十八年的霖翎肯定明白,不然他也不会“安然”地住在其它部落了。
银翅微扇几下,二人便落在城门前。
“什么人?干什么的!”
霖翎脚还没站稳,两个交杂在一起的声音从城口的黑色拱形门洞里传出,声音刚停,两个身影便从其中窜出。
霖翎一惊,向后退去两步,身子向侧边一倾,银翅微微颤动,最好了逃跑的准备。
待两个身影完全从门洞中走出,在夕阳的余晖下,二人身着的红衣愈发耀眼,一个“捕”字赫然印在他们身前,半人高的长刀在鞘中摇着,俩人叮叮当当地在路上走着。
“捕快?”霖翎戳了戳怀里的湛若岚,咬牙问:“你们这里有宵禁?”
她摇摇头,眼里透露出一丝迷茫。
“两个,干什么的!”
霖翎看着四周空无一物,除了面前的两个捕快,连一个穿布衣的人都找不到。看样子,除了宵禁,也没什么别的解释了。
两位捕快见他不说话,也没什么反应,直接抽刀冲了过来。
“嗦!”
一道白光闪过,一根飞矢带着寒气没入大地,斜斜的停在捕快的必经之路上。
两位捕快刚想破口大骂,头顶的城墙上传来一句话:“云封的友人,翻山而来,所谓何事?”
霖翎一听,抬头回应道:“你们天荒人误入云麓山脉,她现在需要救治,还望将军放行!”
“唰!”
那人直接从十米高的城墙上一跃而下,落在霖翎面前时,竟然没有发出一丝响声,就连地上的尘土都没有丝毫颤动。
迎着余晖,他终于看清面前的少年:
少年身穿一件浅绿色轻衣,但他并没有穿着下摆。一双银色轻靴便是他脚下的全部,除了少年身后那半透明的长弓,其余部分可真朴素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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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致!
少年落地后,他对霖翎双手抱拳作揖:“感谢你,云封的友人,虽然城内并未实行宵禁制度,但已经不能入城了。不过,可以在军帐内为你找寻一个暂时休息的地方,你看可好?”
话音刚落,那两个捕快不乐意了,他俩挥起长刀,叮叮当当:“我们不和它住在一个屋檐之下,精怪都不是好东西,陆煜大人,您要替我们斩妖除魔啊!”
少年手向后一挥,呵斥道:“你们怎么和友人说话的!人毕竟救下一个天荒子民,你俩凭什么要将他归于魔类!你们两个,明天只许吃二两饭,而且没有菜,并罚军鞭六鞭,立即执行!”
他叹出一口气,对霖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