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机会都没有,手腕就已经被人直接反扭,刹那间,他狼狈地跌出轮椅,倒在地上。
踩着红底鞋,云溪一步一步地走到被人紧紧按在地上的乔老身侧:"没有子女养老,没有家族庇护,没有心腹依靠,甚至连信仰也不愿意再包容你。我问你,你这辈子还剩下什么?"
既然要让他受苦,便要彻底将他所拥有的一切,统统剥离!
她从来不是心慈手软,忍了这么久,不外是等着看他如今落魄如狗,残喘趴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
"冷云溪,你不会放过你,我绝不放过你!"双腿没有知觉,只有上半身可以剧烈的挣扎,可是,背后压在他的人,轻轻一个用力,便将他浑身的力气全部卸掉,连头都转不过来。这种尊严扫地的耻辱,他已经太久太久都没有尝试过。
他悲愤地用眼角看向前方,明明这是教廷的地方,教皇今天出席会议,绝不会让外人这般打扰教廷纪律。
可是,他等了许久,依旧没有任何教廷的人过来阻止。
他明明开了枪,那些教廷的人却漠然地望着他,依旧没有上前询问的架势。
这一刻,包括其余的人,目光都不一而同地落在冷云溪身上。
仿佛,一切,都在等待她的表态。
为什么!
他满心的疑问,这种根本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一下子输得倾家荡产的奔溃,让他几乎想要开口去问始作俑者!输也要输得明白!
教皇看了看时间,离会议只差五分钟,眼见也没有什么地方需要帮忙,忽然朝云溪点了点头,转身,一众人群紧紧地跟在他身后,亦步亦趋地朝着会议室走去,仿佛,谁都没有看到他被当成死狗一般摁在地上。
这是他信奉了那么多年的信仰,明明近在咫尺,却彻底将他抛离!
为什么!为什么!
他疯狂扯动四肢,想要挣脱,云溪的高跟鞋这一瞬,却忽然停在他的面前,然后,抬起脚跟,直接踩在他的掌心正中央!
"啊!啊啊啊啊啊!"那种疼痛,穿过皮肤,像是烫在他全身一样,可最痛的不是手,而是被一寸一寸碾压在脚下的耻辱!他活了大半辈子,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竟然会被一个二十来岁的小姑娘,真正踩在脚底下,任意侮辱。
"你生性猜忌,寡情刻薄,最好玩的是,你还心思歹毒,以己度人。来,我再告诉你一个秘密。你刚刚不是杀了那个一直与你形影不离的手下吗?啧,你以为真的是他出卖的你?"
她轻轻蹲下身,故意配合他抬不起头的高度一般,伸出纤纤玉手,左右摇了摇:"NO,NO,NO!"右手食指轻轻摇摆,却像是一下子掐住了他心脏一般,整个人都魔怔了。
"他根本没有背叛你。电影庆功宴压根就是我和子墨设的一个局。我受伤是骗你的,车上没有定位跟踪器却是真的。但是,你身下的轮椅却是被子墨的手下安装了跟踪器。他什么也没做,只是把你一路护送得好好的,好好地与你一起一步步进我的圈套。"所以,听话要听全。她话里说的,不一定都是真的,尤其还是在他的面前。自家手底下的人,不肯相信,偏偏信她。看,吃惊了吧?惊讶了吧?后悔了吧?
望着她妖娆妩媚、挑衅狡黠的侧脸,乔老整个人气得浑身痉挛,"你诳我?"
"对,就是诳你!"云溪倏然收起脸上的笑,慢慢站起身。细长的高跟鞋在他掌心慢条斯理地研磨着,随即,她慢慢地调整角度。良久,很细微的一层肉皮破裂的感觉,嗯,鞋跟终于穿破他的掌心,刺进骨肉。
那一刹那,所有人都看到乔老的眼底开始充血,他却死命地咬住嘴唇,没有叫出一声。
"我之前就告诉过你,做过了丑事,记得擦好屁股。猜猜,除了为你轮椅上安装定位跟踪器,我还干了什么?"她辛辛苦苦,饶了那么大一圈,可不是专门为了这么简单的事情而来。
掌心被死死地钉在地上,他脑子根本转不动,她看着脚下的血越流越多,眼底杀伐决意丝毫不变。
"卓风在外事公务上,你安排了流民案,这是危害公共安全罪;电影庆功宴上,你埋伏狙击手,还故意安置了人肉炸弹,这是非法运输、储存枪支、弹药、爆炸物罪;现场你让人开枪扫射众人,这是故意伤害罪;刚刚你开枪在我面前直接杀了你随扈,这是故意杀人罪,更不要提绑架罪等其他乱七八糟的事情。放心,我都让人直接拍摄下来了。一定会让你跳过无期徒刑,直接在高等法院收到一份极刑审判书。"慢条斯理的声音,优雅宛若朗读,她掰着手指,一条一条地算给他听,顺便,将那场电影庆功宴的最终意图缓缓告知。
"你儿子当初死在法律面前,你觉得是我爷爷告密,那么,这一次,我亲自把你送上法庭,让你干脆也体验一把你儿子的死法!"云溪温言软玉地对他笑笑,这一瞬,乔老像是彻底失去了魂魄,整个人都跌在地上。手上的伤口,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