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大伯二伯的家都被封了,更何况她家里,估计围着的人最多的就是她家。万一出了什么意外,李嫂这么大的年纪进去了出不来,又改怎么办。
"小姐,我就一个下人,没人会为难我。再说,不找出原因,先生和老爷一直被调查,没人敢帮忙,时间拖得越久,我怕...。"她后面什么话都不说,但云溪知道她的意思。雪中送炭的毕竟极少,树倒猢狲散,怕是有人趁机落井下石,到时即便不是真的,也有人一定要把这顶黑帽子按在她父亲的头上。
她手上握着的张氏现在已经不是什么资产百亿的身价,而是催命符。每个人都恨不得多出一张嘴,就差说她的公司经营的好完全是某人与商人勾结的结果。
她只得眼睁睁地看着李嫂像是离玄的箭一般飞奔出去。
旁边一直暗地里看好戏的人,见人都走的差不多了,也不再逗留。望了一眼那坐在张翠病房门口的冷云溪,丝毫没有情绪地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或许,得感激自己年纪小,靠在椅子上的云溪冷笑地看着四周人的嘴脸。要不是这样,怕是张氏商业犯罪的事情直接落到的是她的头上,而不是她父亲。
背后暗箱操作的人到底是谁?是故意为之,还是有更厉害的后招在后面?
安安静静地闭上双眼,她静静地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宛若一尊神像。
清晨,第一缕阳光穿过走廊的窗户,落进来的时候,震天响的急救车声音再一次打破了安静。
"快!伤者右手动脉被隔开,需要输血!"四个医生前后左右地围着一张带着转轮的病床,飞快地在走廊疾驰。
云溪睁开眼,随意地望了一眼那病患,却生生地定住了视线,动也不动。
"什么血型?"有一声一边在做着急救,一边询问身边的救护人员。
"O型,已经叫了血库调血包上来。"
"这伤口,是自杀?"既然血源供给没问题,依这人的受伤程度来看,应该是没多大生命危险了。医生又检测了一遍伤者右手腕的伤口,口气已经变得十分不耐。对于他们这种人来说,最反感的就是无视生命,坚持求死的人。
有些人为了生活,什么苦难都能容忍,可有些人一旦遇到些挫折就寻死腻活,在他们看来,反而是最没有道理活下去的。
"自杀?"云溪双眼盯着那被人送进手术室的人,直到门已经彻底阻挡了她的视线,她才醒过神来。
不过一晚上没见,李嫂竟然自杀?
到底昨晚出了什么事?不过是回了家里一趟,怎么会出这种事?
"冷云溪?"有护士突然走了过来,无视她脸上震惊的表情,将一张对账单,推到她的面前。"这是手术费,昨天因为病人情况危急,医生们也有你签字的手术同意书,你看一下费用,赶紧缴费。我们医院向来不允许病患拖欠医药费。"
云溪这才想起来,自己坐车过来的时候已经将整个钱包都丢给了那个司机。别说是现金连卡都没有一张。
只得强制自己冷静下来,分别打了个电话给鎏金和司徒白。
两人很快就带着钱来到医院,虽然担心云溪,却不敢怎么安慰,生怕刺激到她。
支付完医药费后,听说李嫂竟然自杀,连连惊叫不可能。那么乐观爽朗的一个人,怎么会出去一晚上,立刻就寻死腻活。
鎏金隐约觉得事情不简单,瞧瞧地对着云溪耳语:"我先帮你去打听打听,你别看我妈那个严厉惯了,但很有关系,你先休息一下,等我电话。"
云溪摇了摇头,并没有离开医院,只是对于她打听消息的提议并没有拒绝。
只可惜,鎏金回到家,还没有开口,就被她母亲气急败坏地踩着地上一张信封模样的东西弄得满脸诧异。
"这是怎么了?妈,你干嘛生那么大的气?"鎏金急急忙忙地拉开她妈妈,却见地上那满是脚印的信封竟然写的收信人赫然是她的名字。
"这是什么?"她好奇地捡起来。
"不许看!"她妈妈冷声喊道,却是没有鎏金动作快,那里面的信纸怕是刚刚才打开一角就被甩在地下,打开来丝毫不费功夫。
"再搀和冷家的事,就不会只是被压在石矿底下那么简单!"血红的大字直晃晃地落入鎏金眼里,她吓得后退一步,几乎怀疑是被人恶作剧。
除了云溪、老白他们几个人知道她当初在伦敦郊区出了那次意外,她妈妈都对外宣称她修养的那段时间是患上风寒,怎么会...。
"厉牧不是已经被遣送出国了吗?"她不敢置信地看着那张恐吓信,满脑子的猜测,却没有一个能对的上。
"你懂什么!"鎏金妈妈一下子将那信抢到手边,双手一划,狠狠地撕,就想要撕掉那个寄信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