笪筱夏煞白的脸上带着支离破碎,这一刻,她怔怔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忘了任何反应。
"你和别人没什么两样,都只是玩物!"
毫无起伏的一句话,在笪筱夏脑中一次次地炸开。
玩物!玩物!玩物!
那个声音不厌其烦地在她脑子里重复!
这一句话,如同万把尖刀,将她插得血肉模糊!
笪筱夏站在原地像是了个失了魂魄的木偶,呆呆地看着萧然一步一步向她走来。
夜光下,他那双漆黑的眼睛,像是蒙上了一层冷光,亮得让人胆寒。
下一刻,他叼着她的耳朵,任暧昧的气息拂过她的全身:"小东西,难道你到现在都不明白?从头到尾,我只是玩玩你啊。"
笪筱夏颤抖着嘴唇,呆呆地看着他,像是整个人都被掏空了内脏,只剩下一具皮囊。
不,不会的。
他给她过生日,买过鲜花,也送过礼物。不是玩玩,不会是...
抬头,却对上那一双冷淡的双眼,所有的执着,所有的自信,瞬间灰飞湮灭!
"嘭!"一声巨响,她摔门逃离这个地方。
哈哈哈,这么久,这么久,她竟然做了个这么傻的梦。
她竟是个玩物!玩物!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妈妈,这个姐姐怎么了?为什么一边笑,一边哭?"一个稚嫩的声音突然从耳边传来。
"嘘,别乱说话。走!妈妈带你买好吃的去。"年轻妈妈立即搂紧孩子,从她身边穿过去,消失得无影无踪。离去时,看着她的眼神,却像是在看一只鬼。
笪筱夏抬头看了一眼身边的大厦玻璃。
这个狼狈的女人是谁?眼泪满脸,鼻涕纵横,这是谁?
不,不,这不是她!
外公!外公!
她要去找外公。
无论如何,她要弄清楚这一切。
笪筱夏咬紧牙关,一路狂奔,七公分的高跟鞋一个踉跄,她绊倒在路边。
踢掉鞋子,就像个疯子,她发疯地往中垣控股狂奔。
那么长的一段路,她连一口气都没有歇,竟是足足跑了半个小时,蓬头垢面,像是要饭的一样,穿着破烂的丝袜,赤脚跑到了公司大门口。
"作孽哦,这么大的岁数,还要跳楼!上辈子也不知道是作的什么孽!"一道尖锐的嗓音突然传入笪筱夏的耳边。
她呆呆地喘着粗气,回头看去,却见一大片人围着公司门口,对着楼顶指指点点:"这个公司董事长都有七十了,要是真跳了楼,真算是'不得善终';。"
"谁让他洗黑钱!活该!"
"别说了!你们懂什么,胡说什么!我外公青青白白,绝不会洗黑钱!"笪筱夏赤红着双眼,狠狠地推开人群。
"哪来的疯子。啧啧啧,我们离远点,这种人,一看就是神经有毛病!"
"你们才有毛病!统统都是神经病!什么都不知道,就不要乱说!"笪筱夏抬头,看着灯光下隐约间立在楼顶的那个身影,心,漏跳一拍。那是...外公!
"外公!你不要吓我!"笪筱夏眼泪唰地掉了下来,嘶哑的声音简直就像是野兽,她想要冲到楼顶,又深怕他一个不小心就掉了下来。
可那楼是那么高,她的声音就像是一道风一样,瞬间就被吹成了烟灰。
下一刻,她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年迈的外公纵身一跃,从六十六层高的楼顶跌落云端。
"嘭&a;ash;&a;ash;"
他就在她的身边,脑浆迸裂,血液横流...
"作孽哦,这么大的年纪就这死了,真吓人。"
"快别看了,这人脸都已经摔烂了。"
"呕...我,我看到他脑浆了,白花花,血红血红的..."周遭呕吐,嫌恶的声音一声比一声大,嘈杂在一片。
"诶,你说这小姑娘是不是吓傻了,站在那个死人旁边干嘛?"
"估计受刺激了,那看她那双眼睛,眨都不眨。"
"咦?有辆车冲过去了,小姑娘,快跑,快跑,要撞上了!"
"是不是刹车失灵了?赶紧打电话报警啊!"
"转方向盘,转方向盘啊!那司机怎么见到人还往上撞啊!"
"啊,撞上了!撞上了!快打10!"
"那司机跑了,快记下车牌号!"
"这么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啧啧,真是作死哦!"
笪筱夏死了,快得连点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当她站在外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