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个原配 一(2 / 4)

见府上的主子,有要事商量。”

丫鬟有些为难,说到底,她只是一个末等小丫鬟,其实很少见到主子,说话更是从未有过,尤其如今府上出了大事,主子身边贴身伺候的人都能避则避,她哪儿敢去触这样的霉头?

她正迟疑,想着要怎样不着痕迹地拒绝面前的新夫人……今日派了她来,日后差不多也是她贴身伺候。主仆俩人之间,不能一开始就起了龃龉。

正为难呢,门外有人敲门。丫鬟大松一口气,避开新夫人灼灼的目光,急忙上前去开。

门口站着的是府上的管事,他大概是跑过来的,额头上满是汗,气喘吁吁地将丫鬟扯出了门,:“府中出了大事,老爷和夫人没心思观礼,先让新夫人住进院子。”他说着,抬眼看到秦秋婉已经掀了盖头,顿时满脸诧异:“夫人,您怎么……这不吉利呀!”

他满脸痛心疾首:“这盖头怎么能掀呢?”又责备地看向丫鬟:“你怎么不拦?回头夫人责问起来,我看你怎么解释!”

跺了跺脚,他奔进了门:“夫人,赶紧把盖头盖上,请随我来。”

刚才管事在外头说的话是秦秋婉偷听到的,上辈子的李幽兰到了这样的高门府邸,根本不敢行差踏错,哪怕听到外头有人说话,也不敢细听。

秦秋婉没有那么听话,她捏着手里的盖头:“你要带我去哪?”

管事沉默了下:“去大公子的院子。”

“我不去。”秦秋婉语气严肃:“没有拜堂成亲,我还算不得姜家妇,既然大公子已经没了,那这门婚事做罢!”

听到这话,管事满脸纳罕,似乎很稀奇一个乡下姑娘竟然敢对他这样不客气的说话。他强调道:“这里是姜府,你是高嫁,别胡思乱想,跟着我说的做就行了。否则,主子问责起来,咱们都不了兜着走。”

秦秋婉就在床榻上不动:“要走你走,反正我不走。”

管事:“……”

说实话,他这些年来教导丫鬟,也见识过不少人,还从来没见过这么轴的。

或者说,出身低微的人到了这里都小心翼翼,生怕把人给得罪了,这位和以前那些都不同。

“夫人,这些都是主子的吩咐,您不肯走,只是在为难小的。”管事放低了身段,语气里还带上了哀求之意:“您就先随小的去新院子……府上出了大事,没有人得空过来跟您说话。您先去那边住下,等得了空,小的一定跟主子禀明您的要求。”

秦秋婉不想动。

管事和丫鬟险些跪下了。

秦秋婉皱了皱眉,她也明白,今日姜家夫妻肯定没空见她,再纠缠也无济于事。再有,这间屋子大概只是客房,并不舒适,各处都挺简陋。

看着两人痛哭流涕,秦秋婉站起身:“走吧!”

管事感激涕零,也不敢再提让她戴上盖头的事,急忙在前头引路。

这里离大公子的院子还是有段距离,足足走了一刻钟,才看到满是白色的院子。

管事已经知道了新夫人的难缠,下意识就想多解释几句:“方才都是大红,是公子走了之后才换的。”

秦秋婉面色不变,直接进了边上的厢房。

事实上他的想法没错,这边哪怕只是厢房,也比方才的屋子要好得多。她让丫鬟送上了热水,洗漱过后,直接蒙头就睡。

等到姜夫人忙完了,想起新嫁娘时,一问才得知人已经歇下了。心里顿时就生出了几分不满。

果然是乡下人,都什么时候了,竟然还睡得着,一点规矩都不懂。

恼怒之下,她也不管是什么时辰,直接就找来了厢房。

一有人推门,秦秋婉立刻就醒了。她听到有脚步声进来翻身坐起:“你们是谁?”

姜夫人看她睡眼惺忪,愈发不满:“耀儿没了,你刚嫁人就守了寡,竟然还睡得着?”

上辈子可没有姜夫人半夜拜访的事。秦秋婉也不知道哪改变了,让她大半夜前来找自己的茬。

“我还没有拜堂,算不得你们家的人,也算不得守寡!”说到这里,她打了个哈欠。

其实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实在是因为李幽兰在此之前喝了不少安神药,药效还没退完。

落在姜夫人眼中,更是怒火冲天:“你已经进了我姜府的门,你的家人拿了我的好处,你最好趁早给我打消了离开的念头!”

秦秋婉眨了眨眼:“拿你好处的是我亲戚!”

“那我不管,反正是你们家的人收了我的聘礼,你已经是我姜家妇!你是来冲喜的!”姜夫人强调:“你没把我儿子冲好,我都没有怪罪你。你哪来的脸提离开?”

秦秋婉好奇:“你的意思是,你儿子没了,所以我就得一辈子给他守着?”

“对。”姜夫人沉声道:“你跟我儿子已经缔结婚书,你这辈子只能是他的妻,别想着离开,别想着再嫁。”

她一拂袖:“还有,我儿子的灵堂已经布置好,你赶紧去跪灵!”

李幽兰做梦都想离开这里,秦秋婉不认为自己是未亡人。跪灵是不可能跪的,她重新躺下:“夫人,有件事情你可能不知道,在婚期临近的这几天里,我一直都在喝药。或者说是被人下药,脑子昏昏沉沉,现